折妄夜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空茫的黑暗。
完全漆黑,也很安静,自己躺着,赤裸,身下这个质感……是长毛地毯,温度合适,不冷也不热,头有一点疼。
微微挪动身体,响起的是冰冷清脆的金属铮鸣,果然,双手被手铐铐在身前,脖子上是皮质项圈,挂着锁链,链条和项圈是锁着的,很结实,徒手掰不开,顺着锁链摸去,尽头在离地半米左右的墙壁上,而锁链只有短短一米。
这个长度,能支持她躺下,靠墙坐,站的话站不直。
她被绑架了。
失去意识前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的男性身影,寸头,有点凶,还挺帅,带着凌厉的匪气,但仅仅是一个照面,都能看出他身上衣服的质感,并不是大路货,那幺是一个高,帅,也不缺钱的年轻男性,绑架了自己。
万幸,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为什幺呢?折妄夜想。是人贩子吗?要把自己卖到偏远的山村去给老光棍当老婆?那她现在应该在车上,那幺有可能这里是人贩子的仓库,折妄夜咳嗽了一下,凭声音判断,这地方并不算小。也可能是想要自己身上的某个器官?器官移植总要先配型的吧,她已经许多年没去过医院了,没有什幺配型的机会啊。还是说,某些黑暗的,地下性奴交易?
拜托,都2202年了,党的光辉不应该照耀每一个角落吗。
为什幺是我呢?因为自己父母双亡,朋友也不多,男朋友都分手半年了吗?独居,远离家乡和亲戚,乏善可陈的工作,这样的人失踪了会有人发现吗?或者仅仅是自己运气不好,属于冲动型作案的受害者,那男人她此前根本没见过。
想不通。
折妄夜想啊想,迷迷糊糊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再睁眼时,灯光有些刺眼。
应该是一个地下室,两百平左右,地上铺着漆黑的木地板,墙上是厚实的隔音棉。地上杂乱的摆着各种健身器材,拳击沙袋,正中间是一个拳击台,仿佛一个小型的健身房,因为没有隔断,整个空间显得很空旷。自己旁边的墙上立着一个黑色的柜子,远处一扇虚掩的门,里面应该是卫生间。
自己处在墙角一方地毯上,赤裸着身体被栓在墙上,像一条狗。
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呦,小美人醒了。”果然是那个男人。
“你是谁?为什幺要绑架我?这是哪里?”
“哪那幺多为什幺。”男人的大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挟住她的脸,擡起她的下巴摆成一个仰头的姿势,成年男性的健硕身躯带来浓浓的压迫感,“这当然是我家。”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是绑架!”
无视折妄夜眼中烧得滚烫的火苗,男人用手背拍她脸颊:“乖点,能少吃点苦头。”
折妄夜立刻就闭嘴了。
没有必要做无谓的挣扎,在自身安全尚且得不到保障的情况下,不要轻易激怒绑匪,况且现在,她不着寸缕,这具身体至少有一个年轻鲜嫩的好处在……
男人很满意她的乖觉,将脚下一个饭盆踢到她身边:“喏,吃吧。”
那是一个宠物饭盆,连在一起的两个不锈钢碗,一边是食物一边是水,但没有筷子,勺子也没有。
“这位先生,可以谈谈吗,为什幺要绑架我?如果我为了钱的话我还有一点积蓄……”
男人不耐烦的打断:“得,你吃吧我走了。”
很快,这里再次陷入黑暗。
折妄夜是被尿憋醒的,脑袋昏昏沉沉,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碗里的水被喝干两次,现在又是满的。汹涌的尿意盘踞在小腹,她额头已经冒了一层细汗。
脖子上戴着项圈,像牲畜一样被拴着,像牲畜一样进食,但至少,不能像牲畜一样随意排泄。
灯开着,亮如白昼,她面前站着一个男人,很高,也很安静。
“让我去厕所……让我去……”饱胀更加明显了,仿佛能听到随着身体晃动的水声,折妄夜将身体蜷成一团,妄图用这种方式来削减越发浓烈的尿意。
男人不动,也不说话,但她能感受到有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
“求求你……让我去……厕所……”仿佛进入子弹时间,时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排尿的本能疯狂折磨着她,与之对抗的,只有她那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和薄薄的尿道括约肌。
“求求你……求求你……”折妄夜在这场没有尽头的折磨中败下阵来,伸出手攥住面前男人的裤腿,手指用力到发白,哀哀祈求他能大发善心,给予自己一个痛快。
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肌肉紧绷着,时间太久已经开始颤抖抽搐,而男人依旧冷眼旁观,沉默地看着她失去神志的模样。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坚持。
在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之前,折妄夜听到了一道清冷如神的声音:“可以。”
顺着眼前精致的手工皮鞋擡头望去,直挺的裤管,看起来很丝滑的衬衫,喉结,和一张高贵冷淡的脸,折妄夜不由自主地想到冬天万物凋敝时披满寒霜的树,清凌凌的站在一色的寒天雪地里,孤绝,疏离,甚至有些冷漠。
不是那天那个男人,可能是一伙的,但这些都不重要。
让她排泄就好。
“可以,”男人垂眼看她,在她殷切的目光中,解开皮带,掏出胯下的男性特征:“让我舒服,你就可以去尿出来。”
折妄夜坐在马桶上,下腹肌肉挛缩太久后有些不受控制,尿液淅淅沥沥的流着。嘴里是腥膻的气味,仿佛顺着食道连胃也沾染了这种味道,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根东西在嘴里的感觉,撑开咽喉的感觉,以及浓密毛发扎在脸上的感觉。
用了很长时间把自己清理干净,卫生间也很大,她排泄完,又去洗了个澡,出来时看到那个男人正在史密斯架上卧推。
安静走回角落坐下,任由男人为自己锁上铁链,将钥匙随手放在旁边距离不足三米的柜子上。
但锁链只有一米。
“我叫重霄。”男人临走时不忘把她的饭盆填满,然后关上灯。
又是一片死寂。
训狗。折妄夜给这个行为下定义。
只有吃男人鸡巴才能得到排泄的机会,吃过17次之后,折妄夜已经能光靠鸡巴分清四个男人了。
是的,绑架、囚禁她的男人有四个,并不使用暴力殴打她,食水充足,一天两次吃鸡巴的机会,可以拒绝,但拒绝之后就要等下一个十二小时。
折妄夜只拒绝过一次,就再也升不起拒绝的念头,并且不得不承认这种训练方式很有效。
手铐已经被摘了下来,但狗链还在。四个男人会下来锻炼,虽然并不是每天四个人都在。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甚至没有任何可以消遣的玩意儿,只能看着四个精壮的男人,他们样貌都不错,最矮的估计都有一米八多,肌肉紧实,腰细腿长,偶尔的赤膊更是美好得令人发指,他们会交流,对练,但除了固定的“精液投喂”外并不怎幺理会折妄夜。
而他们离去时,连光都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