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求之不得

自从那日从楚国公府回来后,那楚纹君就经常拿着前来学习琴乐的理由到慕府。

慕南锦本就对楚纹君并没有其他心思,反正那南山古琴的确是壹位精通琴乐的朋友赠与的,恰好慕璃湘也正练习,便安排楚纹君和慕璃湘壹同学习。

时间过的转瞬即逝,柳树发芽,到处都能见到壹团团绿色的植物正在勃发,京中有不少休闲娱乐的园子供人观赏休息。

壹处幽静的角落,慕璃舒倚在壹方石椅,高高的擡着头看著白云簇簇的蓝天,偶尔飞过来几只鸟儿。

姜令仪手中拿着两串刚买的糖葫芦,朝着走来。

“小六。”轻轻唤了壹声,但对方似乎没有注意,依然保持着看着天空的姿势。

姜令仪以为是有什么东西才让慕璃舒这般专注,跟着慕璃舒的动作,也望着天,却发现除了云彩,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微微蹙眉,侧头瞟了慕璃舒壹眼,以为慕璃舒丢了魂儿,狐疑地再唤壹声:   “小六?”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啊——”姜令仪倏地对着慕璃舒的耳朵大吼壹声。

“啊——”慕璃舒被姜令仪吓得尖叫壹声,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惊恐的看着对方。

“妳到底是怎么了?自从我回来之后,总是发现妳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叫妳好几声了妳都不搭理我!”

两人关系十分交好,自从那日从楚国公府参加完宴席后,就已经发觉到了慕璃舒的有些奇怪,刚开始的时候慕璃舒只是说自己着了风寒身子不爽快,可壹连过了好几个月,都已经开春了,而慕璃舒依旧还是时不时的像刚刚壹样。

“妳到底怎么啦,之前说妳风寒,可已经这么久了,怎得还是这般。”

闻言,慕璃舒小脸壹垮,眸光在顷刻间黯淡下来,手臂随意的搭在背后的石椅上。

总不能告诉姜令仪因为楚纹君整日到慕府来的缘故吧,自那日两人互相结识之后,周围的人已经默认了楚纹君便是未来的慕家主母,见两人这般话语相投,自己有意的开始回避了。

而最近壹段时间,慕璃舒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慕南锦回来了,听慕南钰说,是要去办什么要紧的事情,而且非去不可,即便自己在怎么想去靠近他,这会儿也有些胆怯了。

越想越郁闷,忽地双手拥住姜令仪。

苦恼的说道:   “令仪,怎么办啊...”

姜令仪不解:   “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慕璃舒瘪着小嘴儿,愁眉苦脸地将脑袋靠在姜令仪肩上:   “我好难受啊。”

姜令仪以为慕璃舒上次的风寒还没好全,担心的将手探上慕璃舒的额头。

“也不烫呀,我带妳去让大夫瞧瞧。”

姜令仪怕慕璃舒是被风寒给伤到了内里,立马当机立断,要拉起慕璃舒去医馆瞧瞧。

“哎呀,不是风寒...大夫也治不好的。”

姜令仪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慕璃舒的脸,像是要把慕璃舒看透似的。

半晌后,姜令仪不紧不慢的靠着慕璃舒坐下:   “瞧妳这副模样,挺像我那个求之不得的堂表弟壹样,他便是去江南时看上了壹位姑娘,想去提亲,却被人家狠狠的撵了回去,不久那姑娘就嫁给了当地壹位书生,我那堂表弟就同妳现在的样子壹样,整日跟丢了魂魄壹样。”

“我听身边的嬷嬷说,这叫‘求之不得’!”姜令仪壹想到慕璃舒竟然开始为情所困,不免好奇起来。

“快说!妳竟是瞧上了哪家的公子?”

姜令仪原本是带着玩笑的味道,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到了慕璃舒的耳朵里,心里蓦然惊慌失措起来,她真的是在“为情伤神”吗?

她喜欢上了,大伯家的大哥?

不!

自己只是把慕南锦当成最亲的大哥,只是不想突然让另壹个人同她‘分享’大哥的宠爱。

等...等时间壹长...自己习惯了,便好了......

“妳这小丫头脑袋里都想的什么呀。”强忍着心里的慌乱,佯装无语地手点了点姜令仪的额头。

“那妳说,若不是为情所困,妳为何整日这般?”

慕璃舒轻轻叹了口气:   “妳说,我大哥是不是对楚家姑娘很满意啊......”

姜令仪这才恍然大悟,的确,自从那日宴席之后,京中将两人的事传的沸沸扬扬,都说楚慕两家不日便要议亲了,我知道妳同妳大哥关系好,定是怕他以后娶了嫂嫂就忘了妳这个妹妹吧。”

嗯……”慕璃舒蔫蔫地发出壹声鼻音回应。

“就算妳大哥顾不上妳了,妳不是还有贺哥哥嘛!”

贺哥哥?贺子规?

“这跟子规哥哥有何干系?”

“妳不知道吗,那日妳三哥来我们家的铺子,闲来等待的时候同我说的。”

说着,便偷偷的小声靠近慕璃舒的耳边说道:   “妳母亲去同妳祖母说了好几次了,想让妳和贺家结亲,不过妳祖母嫌贺家太过寒门贫苦,壹直不松口罢了。”

“那妳确实想多了,我只拿子规哥哥当作普通的哥哥罢了,并未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这话壹出倒是让姜令仪有些啼笑皆非。

“那妳的意思就是并没有把慕南锦当成普通的哥哥了?”

慕璃舒顿时拔高音量:   “哎呀,妳在胡说,小心我叫我三哥来。”

说起慕南钰,姜令仪便想起上次在铺子里的事情。

“妳那好三哥上次来我铺子本是要来采购壹些练枪时的物件儿,谁知他竟然说身上的银子没带够,先让他将东西带走,去府上取了银子归还,我想着也不是什么问题,谁知临走竟将我打的宫缔壹起顺走了,只送来了银两,说就当他买的!”

怪不得最近瞧着三哥腰上系了壹个新的宫缔,原来是从人家手里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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