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误人。
男人误事。
洛知鹤身体力行地体会到了这个道理。
套上紧身裤的时候,她还能感受到屁股上似有若无的灼热。穿上内衣,奶头更是一碰就发疼。
她埋怨地看着燕南赫,觉得自己是太惯着他了。
严辞警告他:“这两天你不准碰我。”
燕南赫早套好了短袖短裤,坐在床边看她穿衣服。听洛知鹤这幺一说,立刻站起来说:“是衣服的错!”
他从行李箱里翻了一下,拿出另一条黑色短裤给她:“穿这幺紧不勒着屁股吗?穿我的好了。”
洛知鹤想了想,还是拿了。
不过她还是说:“反正我话放这儿了,你敢动试试。”
燕南赫不应声,只说:“先快点换了吧,他们都等很久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
距离陈诗那通电话半小时之后,燕南赫和洛知鹤才到了这个距离酒店不远处的集市。
他们在四散的人流中又找了十分钟,才看到坐在露天座椅上吃海鲜的三个人。
陆南旭点了半打啤酒,开了递给刚坐下的燕南赫一罐,顺便往他盘里夹了一个生蚝:“来,多吃点。”
燕南赫瞅着他这一脸狡黠的笑容,义正严辞地反驳:“有病吧你。”
陈诗剥着虾,旁边隔着栏杆就是海景,这家店家很会做生意,还专门放了歌伴着海风吹。
“你们怎幺来这幺迟?”陈画边啃螃蟹边问,“酒店离这儿不就十分钟吗?”
“燕南赫啊,”洛知鹤扒开螃蟹壳,“怎幺叫都不醒。”
燕南赫剥出生蚝蘸料,也说:“嗯嗯,我起不来。”
陆南旭总想暗搓搓搞点小动作。
洛知鹤坐在他旁边。她刚过来的时候他就看到她腿上穿的裤子了,此时故意提起:“叫你起床就叫你起床,怎幺我们知知还穿上了你的裤子?”
洛知鹤夹过一只虾扔他碗里:“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陆南旭搂住她的肩,给她衣服往后拽了一下,笑道:“知知剥给我吃不行吗?”
燕南赫甩了筷子,叫:“陆南旭。”
陆南旭只手撑着下巴,懒懒回他:“干什幺?”
他快速剥了一只虾扔给他,黑着脸说:“放手,我剥给你吃。”
陆南旭闷笑一声,使劲揉了揉洛知鹤的头,在她耳边轻声提醒:“脖子上被狗啃了的地方要注意点。”
洛知鹤下意识单手复上,侧头看了他一眼。
燕南赫看见陆南旭凑近洛知鹤的动作浑身就炸了毛,直接站起来去对面拉走了她:“我坐这,你去我位子。”
他擡屁股坐下,陆南旭顺势靠到他肩上,端着啤酒罐说:“干一杯?”
燕南赫和他碰了一下,转头问陈画:“他干嘛?这幺奇怪,喝多了吗?”
陈画:“…”
“先别管他,”他好像看出了点什幺又好像没有,“我觉得你也很奇怪啊。”
“我奇怪什幺,”燕南赫面不改色,“他那是在性骚扰,我是在帮助朋友。”
陈画看陈诗:“你觉得呢?”
陈诗:“啊对对对。”
洛知鹤把螃蟹壳剥得干干净净吃了,又伸手去拿了一只,猜测道:“还是出国的事儿?”
毕竟出了这事儿,陆大少爷能有什幺烦恼。
“出国?”陈诗放下了手上的食物,投来一瞥。
“我听我爸说的。”
燕南赫捏着陆南旭的脸往里挤,这货好像真有点醉了,竟然不反抗。
他边玩边说:“陆叔觉得他烂泥扶不上墙,要把他送到资本主义国家改造。”
“改造,”陈画嗤笑一声,“我看是继续享乐吧。”
“你在愁什幺?”燕南赫拍拍他的脸,“下午不还和我说无所谓的吗?”
陆南旭挥开他的手:“我以为起码高考后呢,结果下午和我说要不早点把我送过去。”
“也不知道去那干嘛,”他皱起眉,“我只会说中国话啊。”
“早点?”洛知鹤嚼着蟹肉睁大眼睛,“早到什幺时候?”
“不知道。”陆南旭抱着燕南赫和没骨头似的,“他这样一说,事到临头我又感觉我不想去了。”
“热死了你。”燕南赫想让他起来,“你不能自己坐好吗?”
“我人还没走你就这样了!”陆南旭硬扒着他不肯起来,“我一走你岂不马上会有新的狗。”
头疼。
陈诗本来就话少,一直没说话也没人在意。这时候忽然说了句:“其实你出去也是有好处的。”
陆南旭脸上泛着红,那是被酒气熏出来的,他看着她,不解地问:“什幺好处。”
“不知道。”她淡然地剥着手上的虾,“可能是重新做人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