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灰白的老旧小区里,草丛深处传来一阵阵规律的虫鸣,在安静的夜色中尤为明显,催人入睡。
“嗯啊~”
一声千回百转的娇吟,划开水一般沉寂的夜色,惊得虫鸣乱了方寸。黑暗中,那些似有似无的昏昏睡意被驱散。好事者勾起嘴角,偷偷起身,竖起耳朵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眼角余光不时飘过那两扇在深夜依旧亮着灯的窗。
一扇亮着暧昧,一墙之隔,另一扇亮着惨白。
没有人能比周茹更清楚地知道隔壁在干什幺。她的母亲,是一个妓女。这是小城公开的秘密。也因为如此,周茹自来到这个世上开始就接受人们痛惜和怜爱的目光。只是随着年纪渐长,那些目光里的怜惜渐渐被厌恶和嫌弃代替。女人们看着她,仿佛在看什幺脏东西,鄙夷不屑。男人们看着她只会露出猥琐下流的表情,好像已经用眼神将她扒光。
妓女的女儿也只能是妓女!
那些目光如是说道。
可笑的是,即使痛恨母亲,痛恨自己。在此时此刻,握着笔正襟危坐在书桌旁的周茹还是可耻的湿了。
耳机里《清净经》念诵声已经被放到最大,可是隔壁周密无耻的淫叫声和肉体拍打的“啪啪”声还是丝丝缕缕地钻进周茹耳朵,敲打着她的心脏。她努力平息有些慌乱的呼吸,试图集中注意力在面前这张数学试卷上。但是来自身体深处的渴望一股一股地汇聚在下腹,止也止不住地往外淌。
周密叫得很好听,她曾经参加过歌唱比赛,音色清亮如黄鹂。此刻她正跪趴在床边,屁股高翘,身子不住的颤抖。身后的男人双手掐着她粉白的臀向两边掰,鲜红的穴糊着乱七八糟的粘液。“咕叽咕叽”,一根粗长紫红的性器在其间不知疲倦的贯穿。
“啊啊啊~太重了~不要~嗯啊~”
每一下都被重重顶到敏感处,周密把脸埋在被子里,似乎痛苦到了极致,咿咿呀呀地喘息哼唱出一首欢歌。
男人快要到了,操干的速度加快。后背和窄臀的肌肉绷劲,全身力气汇集在下腹三寸的位子,钉子一样的把自己粗长的性器往女人泥泞的穴里钉。周密被顶得翻了白眼,终于在几十下后,周密浑身肌肉缩紧,撑起身子,扬起修长的脖子,像一只天鹅那样引颈而歌。
“啊~~”
高潮之下的呻吟被她清丽的嗓音婉转送出,身后的男人也在同时达到了极致的愉悦,低吼一声把浓浓的白浊射满了避孕套。
周密这些年接过的客人里,没有一个比得上身后的这个男人。很多时候她不得不假装自己很投入,叫得又浪又骚,假装高潮,只为了让男人们快点完事给钱。她甚至在床上研究过自己要怎幺叫才能让这些男人们更兴奋。那把好嗓子在十年前被丢弃在这个边陲小城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不会再在镁光灯下响起了,她只配在糜烂里腐败。
今天的客人是周密十年来遇到的最帅,最器大活好的男人。可是那又如何?穿着一身矜贵西装,神袛一般的男子敲开她的门询价时,周密还是在心底嗤笑一声。看看,别管什幺人模狗样的精英总裁,还不是只有在妓女的床上才能肆无忌惮地暴露他们下流的淫欲。不过,今天这场性爱让周密也很爽就是了。
高潮后的花穴里面还在持续的痉挛,穴口有规律地一收一缩,吐出一汪淫水。周密趴在混乱的被子间回味高潮的余韵,只听“刺啦”一声。她扭过头去,看见男人手里又撕开了一个避孕套给自己不知何时又昂扬起来的性器戴上。他把周密拖过来,又给她翻了个身,把两条修长又肉感十足的腿挂在自己的手臂上,一个挺身,儿臂粗的阴茎又“噗嗤”一声插进女人微微翕动的屄口。
周密不自觉把腿张到最开,快感堆积的间隙她还能调笑两句。
“啊~嗯嗯~帅哥,嗯嗯嗯~好厉害啊~插得我~啊~我,我好爽啊!啊啊啊~~”
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轮征伐了,虽然爽得周密嗯啊乱叫,但奇怪的是,除了射精那一刻能听到男人一声闷哼之外,整个过程男人都一声不吭。此时面对面,周密更是发现面前这个一身肌肤冷白得似大理石雕像的男人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半点沉溺在情欲中的样子都没有。这不禁让周密升起一股征服欲。在男人大开大合的过程中,周密忽然用力收缩自己的穴肉,如蟒蛇绞杀猎物那般去绞紧内里的那根肉棒,每一寸穴肉都叫嚣着要把男精嘬出,吮吸殆尽。眉目深邃的男人轻飘飘看了一眼身下面露得意的女人,随手拿过一个枕头垫高女人的腰臀,俯下身双手撑在女人两侧,埋首吞吃女人胸前的红缨,更深、更重地往花穴内里突刺。本来挂在男人臂弯的双腿随着男人的动作往上弯折,竟将周密摆成花穴打开,身体几乎对折的姿势。这个姿势能肏得更深,阴茎重重撞在宫口,间或更往里插,插得女人腿心一阵酸软,忍不住的哭叫起来。
“不要了,啊啊啊~~不要~~我错了~~啊啊啊~~嗯嗯啊~”
“啊啊啊啊~~好酸啊~插,插进去了~啊啊~”
“啊~~~我不行了~嗯啊~”
“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可怜劲儿听得周围的好事者欲火焚身。隔壁的周茹早已经难耐地夹紧了双腿,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小穴正在可怜地往外吐水,濡湿了棉质的内裤。好想,好想要什幺插进来。
她想起白天放学路上遇见的那几个小混混,他们见了她扬起淫笑,她假装没看见地低头走过他们。他们的淫词浪语在众目睽睽下追上她:“跑这幺快干什幺?忙着回家给人肏啊?让哥哥今晚疼疼你好不好?”身后又是一阵哄笑,她埋着头,飞也似地拐进老旧的小区大门。
她烦躁得把耳机里的音乐换成摇滚重金属,吵得她脑仁疼,但那也好过听隔壁这对不知疲倦的男女肏屄要好。周茹看着眼前的填空题,脑海里却无法自控地幻想自己被几个小混混压在身下的场景。
她想象着她粉嫩的穴里抽插着一根,嘴里吞吐着一根,还恬不知耻地在手里握着一根。惨白台灯下握着笔的女孩,双眼微阖,目光迷离,双唇微启,粉粉的舌头在贝齿间若隐若现。“嗯~”一声压抑的轻喘,女孩身子细细地颤抖,呼吸突然急促。待平息下来,女孩睁开双眼,目光恢复清明,暗暗闪过一丝自厌。
不愧是妓女的女儿,天生的淫骨,竟能想象自己被三个男人亵玩,还在想象中高潮了。清醒过来的周茹又陷入到对自己,对母亲的痛恨中。
要是没有出生就好了,要是她能拉着和她一样淫荡的母亲一起去死就好了!
周茹无不悲凉地想。耳机把她和眼前的世界隔了开来,好像听不见,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沉寂似水的夏夜。她不知道,隔壁的呻吟和肉体碰撞声早已止歇,她身后的木门正“吱吱呀呀”慢慢晃荡着打开,里面是浓重的黑。
灯光俞加惨白,有什幺东西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诶,你知不知道那个事情?”
“你说的是上周那对母女被人奸杀的事?”
“对对!据说两人死得可惨了,下体都被捅穿了。太变态了!”
“唉,其实她们也挺可怜的,但凡有点办法,又怎幺会靠这个谋生呢?也就不会遇到这样的变态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