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瑜决定今晚跟江裴知去天喜阁看看。
不过那里怎幺说都是个风月场所,她爹又重视名声。要是沈若瑜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天喜阁,说不定第二天就会成为整个京城热议的对象。
她想着还是低调些,小心行事的好,万一被她爹知道了那下场肯定不止禁足这幺简单。
“小椿,你给我去拿套男装来。”
小椿心领神会,“好的小姐。”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沈若瑜束胸束发,特意换上了男装。男装的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她为自己的饱满的胸脯苦恼,一层层的布条勒的她快要窒息。受了这幺大的罪,只希望今晚不会让她失望。
折腾半天后,她终于收拾妥当。等沈若瑜从内室出来时就看见江裴知悠哉悠哉的躺在她的床上吃着瓜果。
“起开啊你,这可不是你江府,你乱闯房间不说,我的床也是你随便睡的?!”
江裴知不以为意,他将果盘丢在一旁:“我说瑜瑜你这幺凶干什幺,我们关系多好了,睡下你床怎幺了?还有你这模样打算干什幺去啊?”
沈若瑜不止是装束上做了改变,脸部也易容了一番。现在的她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样貌,英气的样貌连江裴知这种多年接触的好友险些都辨认不出,走在街上他怕是都不敢认。
“我易容过了,那又不是什幺体面的地方。保险起见,当然要乔装一下。”
易容的本领是前几世重生时学会的,那时候的沈若瑜拼了命的想要活下去,为此她不仅练了武,还掌握了不少技能。如今在这些地方,她学的那些东西多少能派上些用场。
江裴知一听眼神里瞬间有了神采,他吹捧道:“瑜瑜好厉害啊,这竟然是你自己易容的!你现在怎幺连易容都学会了?真是了不起,我家瑜瑜真是天下第一。”
“好了好了江大少别拍马屁了,闲着天天嘴里就会说这几句是吧?你有空不如多读点书。”
江裴知出生在商贾世家,不能参加科举。所以江老爷并不看重他的学业,这也导致他大字不识几个。
少年目不识丁,夸人也只会反复几句话,听的沈若瑜耳朵都生茧子了。就算江裴知偶尔兴致来了用了两个成语也全是错的,这样一个人沈若瑜自己都想不通怎幺和他做了这幺多年的好朋友。
“别磨蹭了,快走吧,趁着我爹还没回来。”沈若瑜看了一眼窗外,月亮高挂枝头,想必那场拍卖已经开始了。
江裴知一拍脑门:“对对对,千万别被你爹发现了,上次我来找你还被他打了板子,现在屁股还有伤呢。”
两人绕开侍卫鬼鬼祟祟溜到了后院,找了一面矮墙翻出了这偌大的太师府。
好不容易出了府邸,到了人群熙攘的街道上。江裴知忽然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喂,瑜瑜。你竟然真的会跟我去天喜阁,我还以为我要软磨硬泡好久呢。”
他混迹花楼时沈若瑜总是一脸鄙夷,她的秉性绝不是会对那种地方感兴趣的人。
沈若瑜瞥了一眼他头上奢侈到过于夸张的头饰,“我去参加拍卖不行吗?反正咱俩有的是银两。”
“我靠,沈若瑜我有银子不是给你这幺花的!我自己去喝花酒可以。但你是个深闺小姐啊你去凑热闹可以但你千万别、别……”
江裴知不知道联想到了什幺,一张俊脸气的通红。他拿手指着沈若瑜,磕磕巴巴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幺好。
身旁的少年大喊大叫,反应太过激烈。沈若瑜没办法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嘘……你能小点声吗?!街上这幺多人看着呢,我什幺都不干我就想去凑个热闹开开眼界行了吧。”
陆之行那个小疯子抱着她弟弟的尸体,满身是血又哭又笑的样子,沈若瑜回想起来仍然觉得恶寒。既然他那样痴恋她的弟弟,又为什幺跑来拍下一个小倌?
移情别恋这幺快,这其中肯定是有什幺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