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郁找到陈枝是在离教学楼不远的小花园里。
虽然离陈枝还有点距离,但好在alpha的听觉优越,两人的对话依旧传入了他的耳中。
“你以为你被池郁标记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谢骆冰顺风顺水的过了十八年,如今却接连不断的在一个omega上栽跟头,他惹了不能惹的池家小儿子,不仅住院,就连一向以他为傲的父亲那天也对他大大责骂。
一切的一切都因为眼前这个omega。
陈枝却冷笑了声:“我当然不会这幺想,但你的确被压制了不是吗?”
谢骆冰被陈枝身上alpha的信息素压的青筋直跳,他皮笑肉不笑把眼镜从鼻梁取下,“陈枝,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被霸凌的滋味不好受吧。”
“站在座位前看着一团糟的课桌,听着那群叽叽喳喳的omega们在背后的讨论声,很愤怒吧。尝试着给班主任说,可一擡头对上的却是班主任同样为难的神情,很无奈吧。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背着沉重的书包,却被三四个alpha跟踪,像是猫捉老鼠般的戏弄你,很害怕吧。”
“为了摆脱霸凌,不惜朝一个生着病精神错乱的alpha露出脆弱的脖颈,你觉得能这样轻松的离开泥潭吗?”
谢骆冰朝着陈枝逼近,他太想踩碎这个omega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把omega自尊心踩的稀巴烂,让她的脸上浮现着不甘,倔强,却无可奈何的朝他服软。
权利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上位者可以轻轻松松的用权利碾死一只蝼蚁。
他得意地对上omega的眼睛,可迎来的却是火辣辣的一巴掌。
谢骆冰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你敢打我?”
金丝眼镜从他的口袋里脱落,掉在一旁的草丛上。
陈枝歪了歪头,很轻的力度推了谢骆冰一把,对方却顿时失去力气跌坐在地下。
陈枝收回防狼电击器,俯视着他,“真可怜啊。”
谢骆冰几乎是立马拔高嗓音,不甘示弱的反击,“可怜的是你这个婊子!”
陈枝不以为然。
“被人掌掴的滋味挺不好受的吧?要强的大儿子从来都活在别人的称赞中,不知道我和你父亲打的谁更疼点呢?”
谢骆冰猛地捂住被掌掴的脸颊,那片皮肤火辣辣的疼,似乎和几天前父亲打的痕迹重叠起来。
陈枝发出声嗤笑:“过两天正好有电视台采访,你说这个标题好不好听——政治界新秀谢令山教子无方,欺凌虐待女性omega。”
“你父亲还在选举的关键期,他看到这个新闻一定会很高兴吧?”陈枝觉得好笑,“一个呼吁平权深受omega推举的政客,培养出一个以虐待omega为乐的儿子,真是个大新闻呀。”
谢骆冰慌了神:“你威胁我?他们是不会信的!”
陈枝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她弯下腰,掐着alpha的下颚,强迫他对上自己的眸子,“大少爷,您还真是在真空里长大的啊,你以为钱可以堵住全世界任何一张嘴吗?你在夜总会玩残的omega,正拿着验伤单像一条疯狗似的满世界打听你的下落呢,只要我勾勾手指,对方可能就会把你撕的片甲不留。”
陈枝很少说这幺多话,长时间的未进食让她的胃开始隐隐作痛,她加快语速道,“至于你的父亲,一个和alpha离婚在政治界大有作为的omega,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人渣儿子,想必也会陷入沉思吧。”
谢骆冰狼狈地站起,低吼道:“你威胁我到底想让我干什幺!!”
omega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畜牲,“不干什幺,只是想教会你一点东西——比如权利不是万能的。”
陈枝的眼前越来越暗,大概是低血糖,就在意识逐渐混淆时,她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池郁从后面把陈枝圈进怀里,另一只手握着陈枝的手掌,狠狠朝谢骆冰扇去。
一个明显的巴掌印浮现在alpha的脸颊上。
耳朵嗡嗡作响,谢骆冰被打懵了,又像是清醒了。
“宝贝,你那巴掌实在是太轻了,对待人渣,要打狠点呀。”池郁贴着陈枝的耳旁说道。
这个omega太酷了,从各种意义上来讲,池郁从来没遇到过像陈枝这样有趣的人。
他的灵魂都为之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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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快点写肉,但我一走剧情就停不下来的呜呜。
姐妹们,我争取下章结束。
咱枝枝要站起来了!!!
然后默默求一下大家的珠珠(○゜ε^○)。
如果能顺便夸夸我的文,我说不定会化身打字机(一夜长出八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