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与蛇

晚上十点,刘舒舒结束一天的录制,回到节目方准备的酒店。外面下雨了,她看向窗外,水洒在玻璃窗上,蜿蜒而下。

房间的隔音很好,并没有让下雨的声音过多充斥整个房间。

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房间的安谧,她跑过去接听。

一接通,李凃心急的声音传来。

“舒舒姐!于先生没有回酒店!不知道去哪里了!电话也没接!”

下班的时候,两人没有看到于正昊,李凃说他早就离开了,可能现在就在酒店睡大觉,刘舒舒感觉不像他风格,她让李凃回去后告知下关于于正昊的情况。

现在,李凃告诉她,于正昊不在酒店……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有些了解他的。

刘舒舒拧眉,她说:“你把他电话发给我,我来打。”

到现在为止,她依然没有于正昊的任何联系方式,平时都靠李凃在中间沟通。

李凃纠正道:“不对,舒舒姐,我是打不通于先生的电话,他手机关机了。”

“关机了?”

“嗯。”

刘舒舒有些不死心,她说:“你把他电话号码发来,我打打看。”

“行,我给你发过去。”李凃挂了电话,在通讯录中翻到于正昊的电话,嗖地一下就发出去了。

刘舒舒一收到消息,毫不犹豫便打了过去。

没有接通,意料之中。

随即,她戴好口罩帽子,穿好鞋子随便套了件大衣,没有多犹豫便拿了雨伞出去。

附近是郊外,有商业区的地方不多,她目标很明确,叫了个车直往那里去。

去的路上,她忍不住在想,于正昊到底干嘛去了?

难不成是受刺激买醉去了?

不过她倒是希望他真的买醉去了,毕竟这郊外天大地大,又是下雨,人在有气息的商业区比在荒无人烟的郊外安全多了。

到了目的地,雨还没停,她撑伞走进商业区。

也不算是商业区,反而像是社区,呈U行分布,一楼都是商铺,她先是进去里面逛了一圈,长廊旁边不少人在躲雨。

她大概用眼神扫过去,没发现与他身形相似的,后又觉得他可能蹲下或者躲在哪个角落里去,她又喊:“于正昊!”

无人应答。

刘舒舒走到外面,继续沿着商铺找,当她找到他的时候,于正昊正在歪斜倚靠在一个紧闭的门店躲雨,远离人群。

他的眼神懒散地直视着面前的街道,上身穿的是白色长袖衬衫搭灰色马甲。

长长的雨线落地成水,地面水汽蒸腾氤氲,整个世界朦胧得像一幅水墨画。

而他,是画中唯一的人物。

她很快撑着雨伞过去,于正昊察觉到有来人,他偏头,原本懒散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呆,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就那样看着刘舒舒撑着伞踩着水洼向他走过来,她依然还是全幅武装,发尾可能被大雨打湿了,飘逸不起来。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呼吸渐渐沉重了起来,连脚都重得迈不出去。

只要一想到今晚的事,他就产生了一种自我厌恶,后又掺杂着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

得不到就毁掉,以他的性格,极有可能会这样做。

当陈雪鸢赤裸裸地提示他时,他才会恶心透顶,生怕走晚一步,那种卑劣的想法就缠住了他,将他拖入深渊。

所幸,什幺都没有发生。

刘舒舒近了跟前,快速上下打量了他全身:“外套呢?”

于正昊轻轻呼出一口气:“扔了。”

刘舒舒像看病人一般看他:“这种天气你在外面扔衣服?”

于正昊轻飘飘道:“脏了呗。”

话一出,他觉得自己像撒娇,挺好笑的。

刘舒舒看着他,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下来。

“于正昊你挑剔也得看看现在什幺天气吧!”

于正昊笑笑,他问都没问她,便穿过雨幕钻进她的雨伞下面。

“我觉得这天气挺好的。”

只是刚进去都还未来得及直起身子,刘舒舒便递了一个硬物给他,并且戳了戳他的手臂。

于正昊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刘舒舒说:“这是你的伞。”

两人直立在伞下看着彼此,水滴一下一下捶打在伞布上,噼里啪啦的,毫不成调,余韵却扰人。

半响,于正昊轻轻道:“也扔了。”

清冷的雨滴顺着雨伞滴下,人呼出的气息灼热。

刘舒舒这才察觉到他的面庞与她离得很近。

她眨了下眼睛,说:“你是败家子吗?”

“好吧。”于正昊一手从她手里接过未开封雨伞,一手接过她正撑着的雨伞。

看样子并没有打算独撑一把伞。

因他的大幅度动作,雨伞抖搂了不少雨水,刘舒舒顾不上其他,她无奈左右摸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斜睨他一眼:“你干嘛啊?”

于正昊迎着她的眼神说:“这把我收着藏好就行了。”

“……”

两人坐车回到了节目组给他们准备的酒店,只是,衣服都有些湿了,这就是同撑一把伞的结果。

刘舒舒站在自己房门前,开了门,准备让他回去自己的房间。

此时,她手机来电了,一看,是李凃。

刘舒舒一边掏房卡,一边接电话。

李凃是来问她有没有找到于正昊的,刘舒舒回答说已经找到了,正在她这边,没有出什幺事。

等到她挂了电话,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近了房内,刘舒舒回忆了一下,自己好像是被身后人推搡着进来的?

顾不上那幺多了,因为于正昊也跟着进来了。

他甚至站在门边,不慌不忙把房门给关上,然后转身看着她,脸上表情大方干脆。

刘舒舒心一颤,她将有些湿润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擦了擦,有些不自在地说:“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于正昊没说什幺,他走近她,利落地抓起她那不安的手揉搓道:“你的身体有些冷。”

“……”刘舒舒感觉被他抓着的手火热火热的,她昂起头,说:“于正昊,你……”

“这里好像没有隐藏摄像机?”于正昊打断了她,他回想了下这档综艺的录制素材部分,记忆中是没有的,但他不放心又环顾了下房间里的摆设。

“于正昊,你想干什幺……”刘舒舒推了几下他的胸膛,人完全没动,自己反而还因他的步步紧逼后退了。

脸面何在……

于正昊很快将她逼到了墙壁上,尔后,他低头,试探性亲吻她的嘴唇。

刘舒舒左右躲了几下,没躲成,在被他准确轻轻含住嘴唇的那一刻,身体一个激灵。

她想,可能是因为冷吧。

毕竟人刚从外面进来,各自的唇瓣上还遗留着凉意。

于正昊意识到她的木讷与分神,一个用力扣紧了她的脑袋,深一下浅一下刺激提醒她。

就这唇齿间短短的几十秒,刘舒舒完全被他弄得得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憋的,还是纯粹是因为这色情又缠绵的深吻。

她刚要开口说话,未等缓和,他又来了。

他轻咬着她,舌头伸出去,一下一下描绘她的唇瓣,又在她微张着嘴时掠城攻地。

如此往复,她不止脸红了,身体也有些站不住,于正昊及时捞住了她,并且将她堵在电视机的那堵墙上。

他嘴向下亲到脖子,手从衣角往上探,属于男人的喘息越来越重。

刘舒舒就这样迷糊听闻着这个男人一边在她皙白的皮肤上落下细吻,一边无耻呢喃道:“我想给你暖床,让我留下。”

“……”

所谓的暖床就是将她钉在墙上的吗?!

刘舒舒有些许不服,可是身体不听话,它软得不像话。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落在于正昊眼里一如既往像是娇嗔,他轻笑一声,手沿着她的身体曲线,一路向下探……

他的大掌在下面贪婪地又揉又摸,后觉得触感不对,才意识过来他摸的不是她大腿屁股,而是保暖裤。

她为了美丽上镜,下半身穿的是裙子搭肉色保暖裤。

不过他一番摸索后,最终还是伸进去,如愿抵达她腿间的泥泞,彻底的感受到她软肉的湿热。

刘舒舒身体进入异物,下意识夹紧双腿,最终结果把他手也紧紧夹住。

他咬着她耳垂道:“我手没空,帮我。”

声音蛊惑,简直要命了……

他所谓的手没空就是双手都在她身上放肆吗……

心头的异样感觉持续冲击着她,她的手哆哆嗦嗦去解了他的裤头,好在男人在这方面不用脱那幺多。

阴茎刚一放出,它跳动了一下,就这样猝不及防弹到女人柔软无骨的手,滑腻的触感让刘舒舒低低叫一声。

于正昊也有点忍不了了,他如同野狗刚从牢笼里被释放出,势要撒欢般地嚎叫起来。

他长手一伸,拿过酒店备好的保险套。

他一边给自己戴上,一边问:“你今晚是不是担心我担心得要命?”

“……”刘舒舒摇摇头,低声说:“没有。”

“没有?”于正昊将准备工作做好,一手搂过她的头亲吻,一手擡起她的单脚放到旁边的桌面上,半身裙下面的保暖袜终于得以顺利脱了一边。

然后他两脚开立,与肩同宽,双腿弯曲,如此就着这个姿势进去,进去后,他没急着动,而是再次贴着她的耳朵问:

“你今晚是不是很担心我?”

刘舒舒还是摇头说没有。

于正昊无法,他咬紧牙关,开始缓缓抽动。

很快,两人各自发出不同的声音,暗哑的、尖细的,无一例外都很急促,和让人脸红耳赤。

就像是虚无缥缈的雨滴砸在人的皮肤上,引起了人的惊呼,却又转瞬即逝,声音也随之而落。

可接下来铺天盖地的雨滴砸下来时,人,终于感受到了持续的力量。

于正昊没能得到顺心的回答,加上四年的禁欲,此刻完全控制不住将自己耸动得像电动马达。

刘舒舒一只脚搭在桌子上依然感觉站不稳,她搂上他的脖子,于正昊反过来紧紧抱住她。

上身抱得这幺紧,也不妨碍身下的硕大进进出出,搅动一池春水。

刘舒舒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小声呜咽,后来干脆攀上他的身体缠着他的腰由着他放肆。

于正昊计算她的想法一直没停过,等到他确保她的嘴习惯发出‘嗯嗯’的声音时,他再次狠声发问:“你今晚是不是很担心我?!”

刘舒舒还是摇头,她多多少少是了解他的,一下子便猜到他的坏心思。

她下意识极力咬紧嘴唇,默默对抗着他。

是担心吗?

可又如何?

刘舒舒绷紧脚丫子,双臂用力搂着他的脖子,后想到什幺,干脆一边舒服地放声哼唧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如果是李凃不见了——我也会去找他,我对你也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于正昊眯眼,他掐着她的腰的手向上摸,一路到她脖子那里,他轻轻掐着她的脖子,她下意识擡起头与他对视。

他的眼睛也在专注看着她,下体却用力顶起她,甚至缓慢地打转,以这种色情的方式逗弄着她。

刘舒舒不想再理他,她仰着头,有些失神地看天花板。

男人得不到回应,愈发用力:“那他有没有我这样的以身报恩?”

“……”

刘舒舒整个人挂在他身上,阴茎还贯穿着她,身体下来不得,交合处又粘稠一片,她羞耻交加。

于正昊见她没搭他的话,便幼稚得像个孩子一样加大身下力度,刺激得她不能再小声哼唧。

“你说,是不是只有我才能以身报恩?”

晃荡的子孙袋不再来回拍打,而是和他粗硬的黑毛紧紧贴着她。

刘舒舒感受到全根埋进,胀得她下意识踮起脚尖,她想借力挣脱些,又被他按着让两人交合处更贴近。

她看着他,咬牙道:“这叫农夫与蛇……”

他是那条坏种的蛇,此刻正在她身下放肆地进出。

“是吗?”于正昊突然坏笑了一声,钻在她体内的淫蛇对这个说法感觉有些兴奋,它甚至抖动了一下。

受此刺激,刘舒舒也轻叫一声。

声音一落,她咬紧嘴唇,连哼唧声都刻意控制了,她埋头在他脖子间咬着他的马甲衬衫衣领。

于正昊哼了一声,不以为意,他抽出一只手,摸到她最为敏感的阴蒂处,一下一下揉捏,她沉默,他便失控,他还要拉着她一起失控,最好两人一起疯狂。

敏感的身体受不住如此碾磨,刘舒舒张着嘴喘气,双腿努力紧锁着他的腰。

恍惚之间,犹如一艘船行驶在风平浪静的海上,突然风暴袭来,船随海浪颠簸,颠得她脑袋一片空白,这是控制不住的前奏。

在交合的水声中,他还要使坏拍打着她的臀肉道一句:“忍不住就叫出来啊。”

刘舒舒几乎要哭了,她紧紧抱着他的头,先是低声闷叫,后仰头,彻底放肆发出‘啊啊’的叫声。

这种声音,在今夜良宵中尤其放荡。

于正昊没能如愿等来她的嗯叫声,不由自主低骂了一句,但没得办法,他只能动作不停地继续刺激她。

外面雨声不停,这个房间隔音确实很好,雨声并没有充斥房间,反倒是男女情欲的声音与气息充斥在这个房间里,久久未散开。

于正昊站着弄得她哆嗦一次后,便抱着她到床上。

房间的温度已经热得不成话,他将两人的衣裳尽褪,赤条条看着她,刘舒舒此时已经无力躺在了床上,任由他随意摆弄。

他将她摆放好看了一会,然后俯身去亲她,从额头眉眼亲到小肚子,刘舒舒感觉有些痒,她想踹开他,又被他反手抓住打开双脚,他再次抵在她身体深处。

新的一轮狂风暴雨接踵而至,于正昊像个第一次尝情事的毛头小子一般,食髓知味却永远不尽兴。

可是他的表情又远比她冷静,反倒是她,一脸桃红,眼神迷醉。

随着时间的流淌,沉醉之间,她渐渐意识到他的喘息里有另一种低喃。

刘舒舒睁开眼睛,迷茫看着他的脸。

于正昊察觉到她的眼神,突然紧紧搂住她,他的沉重身躯压得她几近窒息。

她没有急着推开他,下意识搂抱住他的背,那里光溜溜的,却不平滑流畅。

沉沉的男声还在呢喃,伴随着他的抽出起起落落。

“我今晚没有把照片给她,没有给陈雪鸢……”

“我跟你的照片,都存在硬盘里……”

刘舒舒一个恍惚,这个名字是她的大学舍友。

她没给这个名字和照片太多时间,在黑暗中,她的手缓缓抚摸上他的后背。

结实的皮肉绷得紧紧,却不是以前的那种触感。

烧伤的伤疤不会轻易被抹去的,她应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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