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没过光洁的脚踝,波浪此起彼伏在跟前打着卷儿。陆南旭他们醒来给曾岚打电话再到过来,一共花了四十分钟左右。
虽然海滩离酒店走过来也就十分钟,但让陆南旭和洛知鹤起床就整整花了二十分钟。
现在是下午三点。
他们和曾岚碰了个面就去尾波冲浪那儿拍了个队,一行人玩下来短袖都半湿了。
燕南赫正和陆南旭联合把陈画往海里扔。
陈画拽着他俩的肩膀不肯撒手,说:“哥哥们,不是,别扔我,我不会游泳啊?”
“装什幺,”陆南旭正把他两脚拢住擡起来,“你不是说你七岁就和你爸在游泳馆竞技了?”
燕南赫强硬地掰开他的手臂,两手在他腋下一抻,和陆南旭两人一头一尾给他擡起来。
然后对着陆南旭做了个眼神。
两人默契地擡着陈画前后一晃,乘着惯性松开了手,作抛物线的弧度,把他从沙滩边沿抛进了浅海里。
“操!”
冰冷的海水没过半身,陈画马上从内裤到外衣全都湿透了。
他揉了把脸,再好脾气也忍不住说了句脏话。
洛知鹤在不远处,看着这景象评价:“幼稚。”
她正蹲在沙滩上用手指写字。
陈诗: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海边风吹得很大,她们的泳衣都穿在里面,外面用t恤短裤套住。
洛知鹤是绑带式系领,两根纤细的黑色带子从领口探出绕着她的脖颈在后打了个蝴蝶结。
燕南赫从后面看,很想把它扯掉。
洛知鹤低着头,蹲趴着在那里很认真地写着什幺,细碎的光影从她身后照过去,从挺翘臀部的短裤边沿,燕南赫能看见里面的黑色边边。
他走到她身后,故意往后膝盖肘那踢了她一脚。
应激反应让洛知鹤立刻双膝曲地坐了下来,她仰头瞧他:“干嘛呢?”
“没什幺。”
燕南赫也蹲下,语气平平地问:“你们干嘛呢?”
“是你,不是们。”陈诗先行澄清。
她和这副巨作一点关系都没有。
洛知鹤在画画,画五个人在一起的画。
虽然她画的确实很认真,连陈诗手上戴的银镯都画出来了,但她还是得说,不如去画火柴人。
“这是..”燕南赫拧着眉看了半天,恍然大悟,“你画这幺多鱼干嘛,饿了?”
洛知鹤伸出脏兮兮的手就要揍他。
燕南赫拉住她的手腕抵挡:“不是,我怎幺了呀,饿就去吃饭嘛没关系的呀。”
洛知鹤更生气了,擡脚要去踢他,结果没掌握好力度自己倒往后仰了。燕南赫去拉没拉住,和她一起摔到了平缓的沙地上。
这下身上全是沙了。
沙子很细,但身上还有水珠,黏在身上怪难受的。
“都怪你。”她抱怨。
“怪我,我还想..你干嘛啊?”燕南赫按住她拽衣领的手。
“脱衣服啊。”洛知鹤理所当然地说,“黏着不难受吗?”
“脱..啊,不好吧。”燕南赫犹犹豫豫的,压着她的手不肯松力气,“你里面..”
燕南赫看过洛知鹤只穿了泳衣的样子。
她不知道怎幺选的,轻薄的黑色布料仅仅遮住了她重要的部位,白皙的肩颈,纤细的腰,两只肥嫩乳肉隆起的沟壑更是露的明显。
“我们回酒店换个衣服。”他当机立断,立刻拉着洛知鹤走了。
陆南旭和陈画两个人像打了一场水战一样,从头到脚都湿淋淋的,回来看陈诗一个人在这儿,陆南旭问:“他们呢?”
“衣服脏了,回去换换。”陈诗站起来转身,看到他们神色一怔,“你们..穿着衣服去洗了个澡?”
“是报仇雪恨,凯旋而归。”陈画肃容。
陆南旭嘲:“你确定这不叫两败俱伤吗?”
他走了两步看陈诗蹲在这儿干什幺,看了两眼夸赞道:“你这几只动物画得不错。”
陈诗画了副儿童画,五只憨态可掬的小动物在阳光和海滩下玩耍,形象生动。
“不过,”陆南旭犹疑,“旁边这副是什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