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光怪陆离,看不清的黑色身影晃来晃去,萧贝贝迷失其中。
一觉醒来,身体带着被拆卸后的疲软,萧贝贝轻微动了动,全身结痂后的伤口酥麻难忍。她难耐嘤咛一声,声音却嘶哑难听,许是那晚叫的太厉害了,喉咙至今都肿痛不已。
转而想到那个恶魔一般无二的男人,萧贝贝的身子下意识抖了抖,仿佛骨子里还在惧怕着,琉璃石般明亮的双眸闪过一丝晦涩,她没死,他放过了她。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死,不想难堪地死在陌生男人的床上,如此屈辱地死去,凭着一口气,她硬生生坚持到了最后……
萧贝贝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景象,不太宽敞的房间中,昏暗一片,厚重的窗帘紧紧关闭,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室内装饰简单,像是佣人的房间。
活动好身体后,萧贝贝拔掉手上的针头,走到门口却发现房间上了锁,打不开。掀起窗帘一角往窗外一看,阴沉的天气,好几个肌肉迸发的男人守着大门口,可谓是戒备森严。
黑黝黝的眸子一转,萧贝贝将几张床单打好结,拧成一股结实的绳子,打开窗户,将床单做成的绳子绑结实后往下扔,她的房间大概是二楼的位置,并不算高……
不知过了多久,女护士到点来给萧贝贝换点滴,看着明亮的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女护士顿时慌了神,手上的消毒用具“哐当”掉落一地:“不好了,那个女人跑了……”
察觉到脚步声远去后,又过了一会儿,萧贝贝从衣柜里钻出来,瞧着昏暗无人的走廊,她谨慎地寻找着出口。
另一边,身着黑色西装的俊美男人刚准备吃晚饭,便听到了萧贝贝逃跑的消息,眉目一沉,男人只简单的询问了下属两句,得知大门处并无异常后,便命一队人原位看守,一队人挨个查看房间……
“抓紧搜查,那个女人没跑,就躲在哪个房间中,柜子那些能藏人的地方都搜仔细了……”
萧贝贝躲在暗处,听着周围传来的搜寻声,心砰砰直跳。可恶,这幺快就被发现了,这该怎幺办?
察觉到那些人有意无意避开了对一个房间的搜查,萧贝贝攥紧手心,总该试一试的,原地等待也迟早要被抓。
那个房间在二楼的左侧尽头,走廊上没有一丝光亮,黑的令人心里发慌,萧贝贝轻而易举地溜了进去,轻轻关好了门。
暖橙色的灯光下,萧贝贝看见一个身穿浅灰色毛衣,休闲裤的男人,他坐在高凳上,瘦削的脊背挺拔,不断挥毫着手中的画笔,描绘着巨大画框中的画。
萧贝贝不动声色地靠近,看见了男人绘画中的图像,西方写实派的笔风,一朵朵拇指大小的藤蔓玫瑰争先其后地绽放,比血还艳丽火红的颜色冲撞人的眼球,那般的触目惊心,动人心魄。
萧贝贝看的入了迷,她仿佛被铺天盖地的血色玫瑰包围,血腥的令人窒息,她察觉到了其中的诀窍。不……不对,他画的不仅仅是玫瑰,而是——
倏忽,房门被人粗暴推开,房间里顿时亮如白昼,萧贝贝下意识用手挡在眼前,等眼睛适应好光亮,看清眼前的一切时,身体却下意识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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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感冒了,老难受了,严重怀疑是俺把贝贝虐太惨了,所以俺女儿从某次元跑过来虐我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