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1·自杀小队
最初绫花央把布兰沙尔从哨市买回来时,除了她本人,没有任何人能想到一切会变成今天这样。
布兰沙尔仍然记得当时他走过巡回区侯爵城堡门口那段石路时的景象。
那日天气并不算很好,是个浅浅的阴天。
灰色的阳光飘洒下来,从天空——比在地底刮起反涡飓风后会在石壁上生出的结晶要更白的天空——掉下来,让他裸露在外面的少许皮肤泛起一阵刺痛。
但要比他刚来到地表,濒死时所暴露在的那个艳阳天,要来得好多了。
即使是现在的卓尔,也更习惯将乌云天称作好天气。
他戴着的面具有些重,长久佩戴下来,已在他耳上方,后面那块皮肤上磨出一块茧。
暗红色的眼睛频繁地眨动,因为地面反射的阳光对那双常年在黑暗中视物的眼来说,仍是刺目的。
在不远处的路旁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新的心跳,跟那些在他身后压过来的威能气息,一起构成了无形的带刺墙壁,随时都能将处在中心的他挤压成一滩烂肉,溅出黑暗精灵带着毒的血液。
而现在,他就趴在女孩的膝盖上,她细嫩柔软的手指揉捏着精灵的尖耳朵,在他耳后恢复细滑的皮肤上摩挲。
“你知道爸爸的势力里本来就有这样的部队。”她的拇指擦过他的眼下,撩动了他闭着眼时的睫毛。
布兰沙尔在她脚边,像只懒洋洋甩尾巴的黑豹,“反正我教都教了,卓尔的战斗技艺值得打造一个适用的特殊部队。同样是暗杀,来自地底的毒物不比 ‘北方佬’差。”
除去那些由射程、威能水平、武装、炼金工程的不同区分的战斗风格,卓尔的自杀小队因其残酷的阶级性有着令人讽刺的高效能。
绫花央答应了他,应允他将有权培养并领导这样一支队伍。
布兰沙尔天衣无缝地将心跳、体温维持平稳,更不会出现神情变化和肢体的小动作。
他知道这有多幺讽刺,用死亡的技艺,来换取生存的手段。
但他不会明白,用手指抚摸他微凉的长发时,少女实际上答应了他什幺。
片段2:经典卓尔戏法“第二只手(second pair)”
女孩起身,步履从容地走到落地窗边,她转身的矜持样子像是此刻正身处盛大舞池的一角,而非某个城堡的角落,面前只有她那沉默的侍卫。
绫花央向布兰沙尔的方向擡起右手。
“……啊,这真是。”衣角还带着血迹的男人捂脸叹笑了一声。
他从地上起身的动作十分轻盈,大步踏前,接过女孩的手,另一边则自然地扶上她的腰。
当布兰沙尔俯身低下头,做出贴面礼的动作时,他低沉犹带笑意的嗓音缱绻道:“如果你突然感到有第二双手搭上你,不要惊慌。”
像个小伙子故意惊吓他可怜的舞伴,“一个卓尔的小把戏,嗯哼?”
布兰沙尔不给绫花央调侃反击的机会,立刻揽着她的腰旋转过大半圈。
女孩的惊笑声如同一只点水飞燕旋过。
片段3:月光下的婚礼
来自古老的神语所记录的仪式,随着女神的神隐只剩下那些教堂的残垣上模糊的石刻图画。
因为女神的逝去,月光也不再有那样的魔力。
此刻女神残缺雕像上的双眼是否仍蒙着银色的月光?
站在曾被精雕细琢出魔纹法阵的石板中央,如此想着的人类少女用手解开了披肩,取下了鲛纱织就的丝衣,抽开胸前的系带……最终赤着脚从衣物间踏出,与她的爱人赤裸相拥。
卓尔的银色发丝流淌过他黑色的皮肤,在两人的舞步间垂落到少女的肩头。
魔纹圈外,似乎有吟唱圣歌的祭司逐渐收集起地上的月光。
随着枝叶掩映间的乐器伴奏,在外围成圈的女神崇拜者不停交换着伙伴翩翩起舞。
从祭司身上牵出浓线的月光,便在崇拜者的交织下连成线圈。
供奉于神像前的黑色甜酒在水白石涂层的爱之杯中波纹荡漾,随着漂浮术来到立下誓言的爱侣面前。
当他们饮下誓言之酒,月光的茧收缩着包裹住他们。
停下舞步的两人站在无人的月夜下。
布兰沙尔喘着气紧紧抱住绫花央,听着女孩细声给他描绘过去的景象。
“——于是,他们在见证下,被束缚在一处。”
卓尔撩起她一缕金色的鬓发轻吻。
“如今的幽暗地域城市中不会再有那样的婚姻。”
“黑暗精灵的宫殿中,多得是前一晚的侍父还在做着从平民身份脱离后获取力量的美梦,第二天就变成一堆扭曲的肢体碎肉被家族里的奴仆拖到了真菌肥料厂。”
“我所学习到的,都是这样的关系。”
“这样也可以的吧?”
他将头埋在女孩颈窝,不让她看自己的神情。
“拿走我的忠诚。”
“请你仍然拿走我曾抛弃的那些东西,既然它们是因为你回到我身上的。”
他不敢说自己能让女孩满意,如果她向往的是那样的婚礼,以及其所象征的那种稳定美好的关系。
因此,他只能请求她理解,他已经像个最愚蠢的黑暗精灵那样,甘愿为了自己的美梦,被她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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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
1、如果某段剧情在后续章节里出现,则那段剧情不计入收费字数中
2、本IF线是完全真实的西幻世界
重要避雷:
1、本次IF线GB&BG皆有,互为主人&性奴
2、女主不futa但会调教男方后穴,会标明
3、人外,是黑皮大奶精灵奴隶,正文里的布兰沙尔,他是个努力学奥术的、家族末端的男性卓尔,属性复杂,简单说被家族里女祭司调教过,鸡巴是处但屁股被女祭司玩熟了的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