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初秋来的特别快,才晃眼竟然要穿上长袖,方瑜蔓披上纤薄的外衣,站在阳台里,盯着那块已经空缺许久的停车位。
李桥奈已经出差三月有余,至今都没有给方瑜蔓打电话甚至是回信。
但方瑜蔓知道,今天,他会回来的。
因为她给他发了信息,说白雨心在我手上,他不敢不回来。
果然,下午六点三十分,李桥奈的身影映入眼帘,是那样的焦急,那样的迫切。
他快速丢下公文袋,走到方瑜蔓面前出手揪住她的领口,咬牙切齿:“方瑜蔓,你把心心怎幺样了?”
方瑜蔓勾唇一笑,对他的无礼毫不在意,甚至将他的动怒转化为与她亲近的举动,瞬间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印了一口,笑得亲昵:“你回来啦,我好想你。”
李桥奈被方瑜蔓的举动恶寒到了,瞬间将她推开,还擦掉她亲过的地方,怒不可遏:“我问你,到底把白雨心怎幺样了?”
方瑜蔓无畏地耸耸肩,声音极轻:“她怎幺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接下来你要跟我一起吃饭。”
“方瑜蔓!”李桥奈叫她的名字,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他红着眼死死瞪方瑜蔓,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样子。
说实话,方瑜蔓很难过,但她习惯了。
无视他的怒气,方瑜蔓走过去,随手帮他抚平衣服上的折子,依旧是那副淡然平和的口吻:“我们已经三个多月没见了,特意让刘姨做了你爱吃的,我们去吃饭吧!”
说着,方瑜蔓拉着他的手去了餐桌。
李桥奈是方瑜蔓的软肋,是她倾尽一生也得不到的痛。
而李桥奈的软肋是白雨心,她们就像是一个天平秤,想要平衡就注定走不到一起,若硬是在一块必定有一方会粉身碎骨。
如非到了最后一步,方瑜蔓不想用这种方式得到他。
可她时间不多了,医生给方瑜蔓下了最后的通牒,说她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可以活。
呵,三个月啊!何其短暂。
可惜,他这颗石头心,方瑜蔓足足捂了十年,都没有将他捂暖捂热,甚至还愈发恨她入骨。
李桥奈的心,方瑜蔓怕是一辈子都捂不热了。
夜晚,方瑜蔓洗完澡换上真丝睡衣,看着镜中的自己性感魅惑,深感满意地走出浴室。
李桥奈靠在床边,思绪忧愁,甚至还触犯她的禁忌,在房间里抽烟。
她向来厌恶香烟的味道,加上身体的缘故,不禁皱眉。
他朝方瑜蔓看去,眼底带着厌恶,鼻孔朝她里吐出烟雾。
方瑜蔓走过去,夺了他的烟掐灭,扔进垃圾桶里。
他有些生气,坐直身体,瞪着方瑜蔓说:“心心在哪?”
方瑜蔓没回答他的话,直接爬上床跨在他腰上,伸手就去解他的扣子。
他摁住她的手,出言讥讽:“告诉我心心到底在哪?”
她的心在颤抖,哪怕装得再像再无所谓,到底还是会被他眼底的怨恨狠狠刺伤。
他浓烈的厌恶,已经将她伤得体无完肤,哪怕自己像个荡妇似的送到他的眼前,依旧被深深厌恶。
方瑜蔓努力恢复笑容,娇柔地依附在他身上:“李桥奈,这些日子,我好想你。”
“可我不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