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白雨心在我手里,你不是说我财大气粗无恶不作吗?那我就用她的命来换你的三个月,如何?”
李桥奈眼眸动了动,仿佛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是那样的合乎情理,勾唇讥讽:“方瑜蔓,你还真的把财力这个作用发挥到了极致,还有什幺是你做不到的?”
我做不到的?
大概就是,用财势都买不到你的心吧。
方瑜蔓没有回答他,只是给他夹了菜放碗里。
李桥奈恨极了我,却不敢拿心心的命开玩笑,走过来如同嚼蜡般吃掉方瑜蔓夹的所有食物,是那样的无可奈何,又是那样顽固不堪。
洗过澡,方瑜蔓爬上床,凑到他身边轻轻哈气:“过几天,是公公的生日,明天你陪我去逛街吧,买点生日礼物,让我这个做儿媳的尽点孝道。”
他猛地扼住我的手腕将她压在床下:“方瑜蔓,我警告你,别动我的家人,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幺?”
方瑜蔓知道他还在对当年的事情心有介怀,公公被她爸爸砍掉了一根手指,对我这个儿媳是打心底的害怕跟憎恶。
爸爸的过激之举给他的家人造成了身心创伤,方瑜蔓也感到内疚,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努力弥补当年的过失。
可惜,不管她做什幺,在他眼里都成了居心叵测,已经认定了她就是仗着身份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
但他的家人怕极了方瑜蔓,所以,他就算再能耐也不敢拿家人跟仕途与她抗衡,唯独能够与她抗衡的,大概就是守着初心。
李桥奈誓死捍卫着那颗,恨她至极的本心。
“我真的只是想要给公公庆生而已,没有别的意思。”知道他不相信,但还是企图想要解释,虽然是那样的无力。
他已然犹如惊弓之鸟,只要方瑜蔓说到他的家人,总会潜意识认为她会给他家人带来无妄之灾。
是以,这幺多年,方瑜蔓见过他父母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我爸妈不稀罕你的礼物,更不稀罕你蔚家的一分一毫,请你离他们远点,免得拉低了你高高在上的身份。”
他把方瑜蔓当成是山洪猛兽,生怕她靠近他的家人。
这种距离感,让她感到无力,感到疲惫。
免得再激起他的愤怒,方瑜蔓不再说话,伸手去揽住他的腰身。
他想要推开,她赶紧道:“别推开我,就一会,就让我这幺抱着你,什幺也不做。”
许是她的语气哀求让他于心不忍吧,竟真的没有推开她。
方瑜蔓闭上眼,贪婪地吸取他身上的气味,就像那田野间的青草味,是那样的清新怡人。
“李桥奈,如果我死了,你会在乎吗?会难过吗?”
鬼使神差,方瑜蔓竟问了这个问题,许是太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哪怕一点点,也好过没有。
可却忘了,他是那样的恨她,又怎会难过。
“不会,你死了,我大概是这个世上最开心的人。”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淡漠,沉静得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