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六,是庄飞羽休沐的日子。
十五这天早上,絮娘浑身酸痛地爬起来,周到地服侍宋璋更衣,如往常一般将他送到门外。
“大人……”她微垂着玉白的脸儿,吞吞吐吐,似乎接下来的话有些不好开口,“我二哥昨日送信过来,说我娘的咳嗽越发厉害,需得请位名医好好调理调理……”
她从不与自己说这些琐事,宋璋闻言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道:“我给你的银子都用完了吗?”
絮娘惊惧地往身后看了看,再三确定里屋没有动静,这才小声道:“银票……不在我这儿……”
宋璋恍然大悟。
虽说庄飞羽待她苛刻了些,可到底是对方先上手的,他也不好说什幺,遂从腰间荷包中摸出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塞进絮娘手里,压低声音道:“悄悄给你娘送过去,别教庄兄弟知道。”
絮娘感激涕零,头一回主动牵住他的袖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掉落:“大人待奴这样好,奴真不知该怎幺报答……”
“你知道怎幺报答。”宋璋轻挑她玲珑的下巴,觑左右无人,又将大手探进衣襟,抓揉那一对怎幺摸都摸不够的丰软玉乳,“晚上我还过来……”
絮娘娇羞地轻轻推了他一把,说道:“奴醒来的时候,觉得下腹坠胀,怕是月信将至……等身上干净了,必定好好服侍大人……”
宋璋闻言觉得有些扫兴,又不便责怪她,将两颗乳珠隔着肚兜玩弄得鼓鼓胀胀,方道:“那我过几日再来瞧你。”
絮娘暗暗松一口气,小心将银票藏好,回去应付庄飞羽。
床上还留着三人酣战一夜的暧昧痕迹,她解开衫子,将自己脱得光溜溜的,钻进熟睡着的庄飞羽怀里,玉手轻柔抚弄着他胯下半硬不软的阳物。
庄飞羽渐渐被她闹醒,既觉诧异,又觉受用,舒服地挺腰直撞柔嫩的手心,问道:“今儿个这是怎幺了?为何忽然开了窍?”
“实是……有事求相公……”絮娘半趴在他身上,迎过去亲吻他俊俏的容颜,心房紧贴着强健的胸膛,紧张得“噗通噗通”直跳,“今日是奴的生辰,相公晚上早些过来陪我好不好?”
“这是自然。”庄飞羽为自己忘了她的生辰而感到有些惭愧,闻言立时应下,“区区小事,谈什幺‘求’不‘求’的?”
他爱极了她柔顺讨好的模样,将娇软的身子搂紧,分开双腿,挺身直直入了进去,一边大动,一边说些柔情蜜语,直折腾了一个时辰,方才在她穴里射了浓浓一泡精水。
既是生辰,自然要好好预备起来。
蒋星渊出去置办了不少新鲜的蔬菜瓜果,又在酒楼买了几道卤味冷食,林林总总堆了满满一厨房,看起来颇为热闹。
刚过晌午,絮娘就开始准备饭菜,口中呼唤道:“阿淳,你庄伯伯爱喝的酒打来了没有?”
“打来啦!”因着是娘亲生辰,蒋星淳特意请了假,闻言嘿嘿笑着提进来一坛子好酒,顺手从她手边撕了只鸡腿解馋,“我还买了一斤长寿面,娘,晚上咱们在一起吃面!”
他看了看蹲在水缸边择菜的弟弟,不甘示弱道:“还有什幺我能帮得上忙的?娘尽管吩咐!”
絮娘笑道:“这里有阿渊就行,你去里屋看看阿姝醒了没有,陪她玩一会子。”
待到蒋星淳“噔噔噔”跑进屋里,絮娘才看向蒋星渊,声线紧绷:“阿渊,那东西……你买到了吗?”
蒋星渊沉稳地“嗯”了一声,因着不想脏她的手,自己用刀背敲开酒坛四周那一层泥封,从衣襟内掏出一个黄纸包,将细细的粉末尽数倒入酒中,又用筷子搅匀,道:“大娘,这些蒙汗药的剂量,足够药倒七八个成年汉子,到了晚上,你想法子让他多喝些,确保万无一失。”
絮娘认真应下,继续筹备饭菜不提。
到了月上中天之时,庄飞羽果然如约而至。
絮娘上着粉白色衫子,下着水红色挑线裙子,这样鲜亮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却不显俗艳,反而多了说不出的娇媚。
她斜挽云鬟,发间插着他送的银簪,腕间也换回那对银镯子,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从头到脚,无不可他心意。
庄飞羽心下大悦,暂时忘记了两人之间的隔阂,走过去牵住她的手,笑道:“絮娘,你今日实在美得惊人。”
絮娘含羞将他让在主位上坐了,招呼孩子们享用丰盛的晚饭。
等他们吃得差不多,蒋星渊识趣地领着哥哥妹妹去外头玩耍,絮娘则将准备好的酒坛抱了过来,为庄飞羽斟上满满一杯美酒。
“絮娘,你也陪我喝两杯。”庄飞羽见桌上只摆了一个酒杯,微露诧异之色。
絮娘缓缓摇头,美目含情,榴齿生香:“相公,往后这几个月……我怕是都不能陪你喝酒了。”
“何出此言?”庄飞羽疑惑地问着,看见她微红着脸儿,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反应过来什幺,不由大吃一惊,“你……你……你有了身孕?”
絮娘不擅撒谎,闻言窘迫地偏过脸,含糊点头,道:“今日请郎中号过脉,已有两个月了。”
这样的喜事,确实值得痛饮一大白。
也不用她劝酒,庄飞羽便喜上眉梢,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又连喝了两杯,朗声道:“好,好事啊!”
他思忖片刻,算了算受孕的日子,又问:“这孩子……是我的,还是大人的?”
絮娘面露尴尬之色,低头绞着手里的帕子,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你问我……我怎幺知道?”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庄飞羽不好在这样的日子将她惹哭,连忙做低伏小赔不是,“絮娘,你莫要多想。无论这孩子是谁的,尽管生下来,我和大人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是他的当然好,他还未曾娶亲,更没有和别的女子生养过,一定会待这孩子如珠如宝。
一想到再过几日,她身处异乡,举目无亲,只能安安分分地仰仗着他活下去,还要诞下融合了二人精血的亲生骨肉,他就打心眼里觉得快活。
说不定,就连蒋星淳也可远远打发出去,落个清静自在。
如果是宋璋的种,形势就复杂了不少。
为了防着絮娘被对方抢走,正式擡为姨娘,他得加快动作,将幼小的蒋姝死死捏在手心,藏到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
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可以交由宋璋抱走,絮娘必须给他留下。
庄飞羽心思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下意识地将絮娘倒过来的酒一杯一杯灌入喉咙。
喝得半醉,他解开她的衫子,亲手在细白的颈项间戴了一串莹润饱满的珍珠,算作给她的生日礼物。
紧接着,大手沿着优美的曲线下滑,他将肚兜撩起,于烛火映照之下把玩一对比珍珠还要皎洁的玉峰,又舔又啃,逗弄得她娇躯颤抖。
絮娘又是紧张又是害怕,满心盼着能逃离这龙潭虎穴,从此以后再也不必在他胯下忍受诸般淫辱,万想不到庄飞羽身强体壮,又有功夫在身,药效发作得慢,还得再受他一回轻薄。
“孩子还小……不……不能……”她声如蚊蚋地说出拒绝的话,因着之前留下的阴影,长睫乱抖,不敢看他。
庄飞羽倒是温柔,大手钻进裙里,扯下小衣,温热的掌心包住那一片隆起的花户,熨得她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喘息声,手指慢慢塞进穴里,捣出许多黏腻的水儿。
“莫怕,我轻着些就是。”他低声许诺。
絮娘被他抱举到桌上,两条玉腿大张,粉嫩水亮的穴儿朝着他的俊脸完全打开。
他难得细致妥帖地给她舔穴——高挺的鼻尖亲昵地来回蹭动着充血的花珠,像是在和经常被他欺负的小家伙真诚道歉;薄唇间呼出的热气扑得絮娘脚趾紧紧蜷缩;舌头一勾一卷,带来并不激烈却绵延不绝的快感。
絮娘压抑地娇吟着,玉手抚摸着男人梳得整齐的发冠,挨不过多久,雪白的足背弓起,用力踩踏着他宽阔的肩膀,泄得淫水直流。
庄飞羽搂着失神的美人,怒张的阳物熟门熟路地摸到湿淋淋的洞口,用力一挺,钻入神仙洞府。
他不住亲吻着她汗湿的鬓发,心魔又起,问了个之前问过的问题:“絮娘,你恨我幺?”
这一回,絮娘没有像上次一般敷衍他,也没有说出令他难受又恼怒的怨愤之语,而是红着眼尾,张着朱唇,吐出带着无尽媚意的话语:“飞羽……我已想明白了……大抵是前世欠了你许多,只能这辈子做牛做马地还你……我们两个左右是分不开的了,我也认了命……”
她哽咽了几声,说出令庄飞羽又酸又苦、却奇异地感觉到满足的回答:“你……少带宋大人来肏我几回,我就心满意足,再无所求了……”
对,他要的就是这样。
要听话,却不能太听话。
要顺从,同时又表现出非他不可的坚贞。
庄飞羽紧紧搂住她,一边在湿窄的穴里缓慢抽插,一边涩声道:“如果有办法,我也不想把你分给别人……”
他许诺道:“絮娘,你等我几年……等我混出个人样,一定……”
眼皮忽然重如千钧,腰身迟滞地深深送入花穴深处,再也没有力气拔出。
他困惑地偏过脸看了絮娘一眼——
她害羞地半阖着美目,喉咙里溢出诱人的喘息,一颗颗浑圆的珍珠沾染香汗,在烛光下散发着柔润的光泽,肉穴也如往常一般,乖巧地夹弄着他。
一切都没什幺异常。
她胆小又蠢笨,根本没胆子、也没本事逃出他的手掌心。
这一认知令庄飞羽松懈下来,感到说不出的安心。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下意识拥住他最喜欢的、最温热香软的女子,靠在她半裸的香肩上,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