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2.把戏

“你哭了吗？”杰森吻着埃斯特拉的眼睛。

“不……我不会为了他哭泣。”埃斯特拉否认，尽管她感到自己的眼睛湿漉漉的。

“我喜欢你的双眼。”埃斯特拉用手指扫过杰森纤长的睫毛，“远胜于我自己的。”

“但我爱你，远胜于我自己。”杰森说道。

他因为吐露自己的心声而脸红，但想到面对的是埃斯特拉他只是诚实的说了这一切。

“别这样说，杰森。”埃斯特拉爱怜地亲吻着他的额头，“你知道的，我不配拥有任何爱。”

旖旎的氛围因为迪克的到来而被打破，16岁的少男少女难以说清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

“你想来纽约玩吗？我猜布鲁斯会同意的。”

“你的暑假才刚刚开始。”杰森揽过她，她枕在他的大腿上。

“你应该听听YMCA。”她不满的说。

“我知道那意味着什幺。”

她又高兴起来，忘记了回纽约的念头。“我们该去找点甜品吃了。”

布鲁斯坐在餐桌前，听着他的女儿谈论着她的打算。

“……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的。”布鲁斯说，“你对文学一向都有热爱和天赋。”

“你真好，爸爸。”埃斯特拉拥抱了他，“查尔斯也是这样说的，所以我已经收到了哥伦比亚的录取。”

餐桌上又静默下来，阿尔弗雷德率先打破沉默：“这是值得庆祝的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埃斯特拉小姐。”

“我看到斯考特的消息才想起来这件事的。”

“我还以为他会更倾向你走他的路。”

这个“他”通常指的是查尔斯，埃斯特拉不介意两位家长之间的阴阳怪气。

“查尔斯说他以为你会让我学别的什幺专业。”

专横的家长蝙蝠侠哼了一声：“我可不专横。”

“只是有些方面。”迪克接腔道。

埃斯特拉因为这句话笑起来，她和迪克对视一眼后，别开目光。

有那幺一瞬间她以为回到了14岁的那个夏天。

她有时也会抗拒回到哥谭。布鲁斯并不能时常陪伴她，迪克也不能。

她唯一的玩伴是杰森，杰森不仅是她的玩伴，也是她的好哥哥以及一些秘密分享者。

“……他和芭芭拉分手了，我不该为此感到高兴的，这显得我很坏。”

杰森坐在台阶上，看着埃斯特拉搓着一朵掉落的花朵。

他想成为那朵花。

“这也许只是……”

“人之常情？我的能力最近也出现了点小问题。”她皱着眉头，“查尔斯说我不该总是抗拒承担起别人的情绪，我不太能运用好那个能力就会影响到别人。”

“至少你控制物体的能力很好。”

“这倒是真的。”她嬉笑地控制水管向杰森喷去，杰森敏捷地躲开了。

“难道蝙蝠侠只训练了你这个吗？”

“当然不是！”杰森迅速控制住埃斯特拉捣乱的双手，“你不能再一拳把谁打倒了，小姐。”

“至少你的脸蛋让你看起来弱不禁风。”她挣扎着想刮杰森的脸颊。

直到水管里的水流出来打湿了他们的袜子他们才意识到不妙。

“为什幺你的能力不是烘干什幺东西呢？”

“那要烘干机做什幺？”

迪克看到埃斯特拉和杰森两人都狼狈不堪。

“你们为全球水资源流失做出了贡献。”

“别这样刻薄，迪克。”埃斯特拉上了楼，留下一串水迹。

“你也该换衣服，杰森。”迪克温和的对他说道。

迪克敲开了埃斯特拉卧室的门。

“请进。”

埃斯特拉换了条裙子，迪克开始希望她能老老实实穿着裙子。

她光着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乌黑的头发在阳光下发金。

“你该穿双鞋。”迪克倚靠在她的梳妆台前说。

“热得很。”

迪克盯着埃斯特拉白嫩的手臂，这双手臂看上去一握就会有红痕，但却能控制各种各样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对上埃斯特拉似笑非笑的表情才移开视线。

“你在看什幺，迪克？”

“没什幺。”迪克垂下眼睛。

埃斯特拉注意到迪克身后的镜子，照出她泛红的脸颊和她隐秘的心事。

“你觉得我好看吗，迪克？”

单用好看是难以形容埃斯特拉的。

和芭芭拉分手后，他碰到了朵恩·格兰杰，他们春风一度后，迪克不负责任地逃走了。

原因无他，在他清醒后他凝视着白鸽的面庞不由得想起埃斯特拉。

他开始认为自己是个可耻的变态。

他凝视着埃斯特拉，他曾经还企图在这张漂亮的脸蛋上找到一丝属于布鲁斯的痕迹，但现在很难。

少女的面庞线条柔和，嘴唇被玫瑰染过，一双蓝眼睛是最杰出的作品。和蝙蝠侠的双眼不同，却和布鲁斯的越来越像。这双眼总是含情地望着别人，或者只是望着自己。

少女轻轻靠近他。

他不由自主地揽住了她的腰。

她还全然不懂什幺是调情，但美貌让她拙劣的小把戏也变得诱人。

“你会亲吻我吗，迪克？”

她将头埋进迪克的肩膀处，环着他的脖子。

“我会。”迪克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我又不会。”

“那你该把虚伪的防线撤掉。”

迪克一时间分不清这是他心底的声音还是埃斯特拉对他说的话，他感受着埃斯特拉的呼吸。

“为什幺呢？”迪克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幺。

“我希望你亲吻我，因为你是我的哥哥。”

埃斯特拉从他的怀里离开，他怅然若失，为埃斯特拉暧昧不明的态度。

他不该认为她是爱情的入门初学者，他忘了，她天生就有能力操纵人心。

迪克乐于埃斯特拉明目张胆的引诱他却又若即若离。

她会用发育良好的胸脯勾引他，那是她的武器之一。直到他问这是她从哪里学来的，她才忍不住笑起来。

“你忍不住了吗   ，迪克？”

“别这样说，埃斯特拉，我不恋童。”

“我不是儿童，我是个……少女。”

一个正在明恋的少女。

意识到自己不该有的反应后，迪克慌张地离开了这位少女。

韦恩庄园发生的一切都很难瞒过它的主人。

在回答完埃斯特拉哪束鲜花更漂亮后，布鲁斯松了口气。注意到迪克揶揄的目光后，他说：“谈谈。”

这可不太妙。

“如果你也喜欢她，我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的。”

埃斯特拉大部分时间对迪克无法无天一大部分源于此，布鲁斯对埃斯特拉过于纵容，他给埃斯特拉极大的特权。

“她是我妹妹。”迪克抓了抓头发。

“那你就不应该沉浸她的小游戏里。”

他叹了口气，这让布鲁斯显得苍老。

“别叹气，她会伤心的。”迪克下意识地说。

短短一个月，迪克的生活重心已经不由自主地倾斜到埃斯特拉身上。

布鲁斯看向我，迪克低下头。

没人能抗拒埃斯特拉。

迪克得再考虑考虑，如果是埃斯特拉的话，他没办法把她当成那些女孩一样。

因为迪克这段时间在家，埃斯特拉很快抛弃了她的玩伴。杰森同样沉迷于蝙蝠侠的助手工作。

“我希望暑假别结束。”

她的双脚搭在迪克的腿上，抱怨着。

“你以前很希望回纽约的。”

“那是因为没人陪我。”她摇晃着其中一只脚，“不对，是我最喜欢的那个人不陪我。”

她咧开嘴露出一个坏笑。

迪克不由自主地握住那只摇晃的脚。埃斯特拉有着过于白皙光滑的皮肤，她的双脚同样如此。

脚腕同样细嫩，迪克想这应该挂个银链子之类的。

迪克的掌心过于灼热，埃斯特拉想逃开了。但她难以抗衡迪克的力气。

“你……”

她涨红了脸。埃斯特拉是一只纸老虎。

在生日那天，她拆开了迪克的礼物，一条漂亮的银色脚链躺在盒子里，她想起了属于成年人的体温，在迪克的坏笑下烧红了脸。

她15岁了，早已经有了性意识。

埃斯特拉要回纽约了。

“我圣诞节会回来的，阿尔弗雷德。”她向阿尔弗雷德挥着手，努力忽视迪克，要不然她得当着布鲁斯的面扑上去亲吻他。

这一年的圣诞节并不愉快，迪克和布鲁斯的矛盾终于爆发了。在那个雪夜，埃斯特拉打算结束她的小把戏的时候，他们爆发了争吵。

“别这样，迪克。”她握住迪克收拾行李的手。

“让开，埃斯特拉。”

埃斯特拉不管不顾地抱住他：“别走，迪克。”她漂亮的双眼含着泪水，“我不希望你离开。”

迪克咬咬牙：“你的情感只是暂时的，不是吗？即使没有我，你还有你的那些朋友们。杰森会替我陪伴你的。”

“可那不一样！”她哭起来。因为哭泣，嗓音开始变得尖细。

“没什幺不一样的，我们都知道这些，你只是喜欢操纵别人。”

“我不是！我喜欢你，理查德。我很喜欢你！”

哭泣让埃斯特拉头痛，爱人的无情让她感到心碎。

杰森抱着她看着迪克决绝的背影。

这是她有史以来最糟糕的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