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沉浮

千年前的天空是如此的澄澈干净，繁星点缀，衬得夜幕愈发绚烂恬静。事实上肮脏的是那些透着黑气腐烂的心，是为权势为私心逼迫忠诚信佛之人破戒的吕光之辈。

在罗什抵住我身上最脆弱所在的那刻，他仍戴着佛珠的双手拥着我双肩，大拇指指腹轻柔摩挲那片肌肤，偶尔流连划过肩胛骨，眼神似在懵懂地询问我是否能够接纳他。我不知道此时的被酒精和药物控制的罗什能否感知到他眼前的艾晴是真实存在的，但我愿意相信即使是虚假的存于他潜意识想象出的艾晴，他依然只是因为那是艾晴而情难自制。

对着罗什浅灰色的眼眸，我心甘情愿地点头示意他继续。扣住我肩膀的双手陡然变得大力，不得其法的罗什破门而入，他竟没有控制力度猛然冲进来，我只感觉睁眼看到的星空犹如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下身冰雪交加地置身其中，刹那的疼痛透着冰冷，不禁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地喊停。我的心仿佛随之开了一道口子，一直以来抑制的情绪被通通释放出来，从这一刻起，我对罗什将再无隐瞒了，我的感情无法继续掩饰、逃避下去。

专注耸动几下后的罗什似是清醒了一些，原本朦胧眼神逐渐清澈，却仍是雾气弥漫，他急忙停下，面带不忍凑近我双颊仔细观察，带着酒气的话语像是从天外飘入耳中，“艾晴，是我不知轻重或做得不对吗？你感觉还好吗？”看到他开始自责，布满血丝的眼睛透露出无助彷徨，左右观察我的神情，脸上的汗水急切地顺着下颌线滴落在我的肩线进而随着呼吸起伏滑到胸前。

”不不，没有，罗什......你做得很好，我没事......”我尽力压抑着被进入后产生的不安，眼眶处的眼泪快要不受控制地流下来。终于来到和罗什灵魂与肉体无比接近的这一刻，这我从未想过会拥有的时刻，敲敲自己的内心，很不安却又很满足，急促呼吸后大脑开始缺氧，我下意识扯出艾晴牌傻笑，竭尽全力希望留给罗什一个日后回想会感到温暖和煦的回忆。

听到我的回答后，罗什将头埋在我肩窝处叹了口气，下身却未继续动作，只是跳动着静静感受与我相连，霎时间，满室弥漫着旖旎氤氲的气味。“艾晴，如果这是我的梦，为何你身上的气息如此真实，让我以为是你真的回来了。艾晴，十一年了，自你走后，我每日想你，念经时想起你，做晚课念起你。不自觉竟已将想你念你作为我每日的功课。艾晴，你......还会回来吗？会是因为我......再次回来吗？”

这番发自他肺腑的话令我既心疼又甜蜜，只是罗什你的命运既定，万人敬仰的佛学大师怎可因我这不属于历史之人偏离命运的轨迹，这一切是我的罪过吗，但为何你偏偏也对我动了心？在历史的车轮中，我究竟是阴差阳错进入你命运的漩涡，还是我本该就是你过往的一部分呢？

有太多的困惑我来不及想，罗什起身动作将我的思绪打断。他已从我肩窝处擡起头，眼里是迷离的情欲，这时的他让人难以想象出是日后闻名汉地的佛学大师。将视线从胸前逐渐往下移，落在郁葱的森林间，罗什惊叹，颤抖着撑在我身侧许久的双手，“艾晴，我可以摸摸它吗？”迎着罗什那样纯粹自然的目光，我再说不出拒绝的字句，脸颊通红羞涩地点点头。

炙热的掌心复上，我忍不住为这亲密接触发出一声嘤咛，罗什正专心探索着海底的贝壳，殊不知这一切让正与他相连的我逐渐滚烫起来，陌生的情欲袭来，有一股奇异却带着强烈吸引的感觉由小腹处游移到心脏，牵扯着我的心脏持续快速跳动。摸索着打开嫩白的贝壳，罗什惊奇地找到了这大海中最宝贵的一颗珍珠，我半眯着双眼看他神情，他惊讶又迟疑着伸出食指碰了碰晶莹剔透的珍珠表面，引来我的颤抖回应，这使他更为新奇。

只在最初受我引导进入后，到如今他逐渐探索我的身体各寸时，我惊叹于他不仅在领悟佛经时悟性颇高，便是在灵肉结合时也悟得甚好。翻涌起伏的浪潮下，珍珠沉醉于他的轻抚与挑逗，低处的海水渐渐漫上贝壳内部，贝壳开开合合之间是若隐若现的贝肉，我的身体在这时完全沉醉于罗什的手，罗什的坚硬，罗什的薄唇，我无法抑制地沉溺在他布满情欲的浅灰眼眸。

许是在酒精和药物影响下憋了太久，欲望积聚太多至满泄，几次起伏的浪潮就使我们同时来到顶峰，他终于难以自控地发泄出来，薄唇紧贴着我的，舌尖不停地追逐着勾弄我的舌尖与牙齿，似是寻求安全感，我于是给予他充满爱的回应，舔舐他的下唇，轻轻撕咬，来回拉扯着，双手紧紧环抱着他宽阔的后背，轻声说道“我与你在一起，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