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已经离月巫族所在的密林不远,且路上也没有可以露宿的地方,便只能继续赶路,先回到月巫族里再说。
虞衍一路驱车脸色难看得不行,尤其他耳力过人,听得清清楚楚,月纭跟萧焯在马车里的谈话。
他知道两人不仅有一段情,而且萧焯还要跟他们回去月巫族,从此生活在一起。
他也知道月纭不会只有他一个男人,可他也没有想到情敌竟然来得如此之快,竟连几天甜蜜也不肯多给他。
但事已至此他再多怨言也只是徒劳,只能期盼,月纭雨露均沾,别忘了他这个旧人。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入了密林。
密林绿植密布,马车根本无法通行,但之前月巫族修建的密道宽可通车,虽然年久失修,但也勉强能行,不至于要下车背负着大堆的物资行走。
“到了。”好在是在天黑之前终于回到了月巫族里,虞衍先跳下了车,语气有些不悦拍了拍马车。
萧焯闻声先从车厢里出来,看周围安全了,这便又抱着月纭从车上下来,期间他一直紧牵着月纭的手,看得虞衍更气,恨不得把他的手给砍了。
月纭看了一眼虞衍,他虽然习惯不把情绪表露在脸上,可契合久了,她便也多少能读懂他的眼神,知道他在吃醋,便只好以指挥萧焯帮忙卸下物资为由,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顺势过去哄他,跟他解释她跟萧焯的渊源,道:“萧焯是我的救命恩人。”
虞衍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可心里却是不屑,他难道就不是!
懒得跟他计较,虞衍趁着萧焯转身在搬着马车上的东西,忙地在月纭的脸颊上飞快落下一个吻,算是跟他扯平了,这才动身也一起去搬着物资。
只是萧焯也是练武之人,他的耳力不输虞衍,他嘬在月纭脸颊上的那个吻虽然很轻但是被他听见了。
他心里顿生几分忐忑,又生几分酸楚。
月纭让他跟他一同回家,难道不是爱,只是对他的同情?
藏着满腹的心事,萧焯闷头跟虞衍一起将马车上的东西都搬了下来,上次虞衍简单修葺过其中一个房间,只需要简单再打扫一番,今晚便也可以凑合,两人对彼此都有芥蒂,但有一件事却是出奇的态度一致,便是不许月纭沾手,只让她抱着汤婆子暖和,免得着凉了还要他们心疼。
月纭只好在一旁看着,虽然是寒冬,但好在他们提前准备了东西,厚厚的皮毛让床上一铺,再将破洞的窗都一一封好,房间内便渐渐暖和了起来,不像刚刚进来那般冰冷。
萧焯忙活了一阵便也就停了下来,只有虞衍仗着自己上次来过,也不让他帮手 ,自己一个人忙活个不停,又是生火烧水,又是将肉干烤热。
萧焯看争不过他,也只得任由他一个人表现,他只身回到了房间里,看着抱着汤婆子的月纭,把心一横,决定向她问一个清楚明白。
“纭儿,你实话告诉我,你同他是什幺关系,你若只是同情我不忍拒绝我才将我带回来,我不需要这种施舍。”萧焯问得直接,表情也很坚韧决绝,他不要同情不要施舍,他的付出是他心甘情愿,不需要月纭觉得有任何辜负。
“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是同情不是施舍,只是……”月纭欲言又止,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明明想着不提,却又只得将月巫族的事情再同萧焯简单说了一遍,包括月巫族灵主的特殊体质。
萧焯听后震惊久久不能平复,目瞪口呆,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月纭只当他是无法接受,正要说她不会勉强他,要走要留都由他做主。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萧焯满是认真严肃的语气,问道:“那我跟虞衍谁是正房?”
这会儿轮到月纭怔住,她是怎幺也没想到萧焯刚才那般震惊原来竟是在思考这种好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反应过来了,不免被他逗笑。
只是月纭是高兴了,在门口偷听的虞衍可不高兴了,他是做了什幺,竟还要跟他争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