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世子

“春红、柳绿,你们两个又要偷懒了吗?”宗政雪姬慵懒道,面上红云彤彤。

“奴婢不敢!”两个小丫鬟连忙低下头脆生生回道。

说完,春红手脚并用爬到她身前,抱住宗政雪姬丰腴的玉臀,低下头来如同美人犬一般舔弄着宗政雪姬汁水淋淋的花穴,一股浓郁的馨香充斥着她的鼻间。

不一会儿,略显狼藉,芳草纵横的玉胯便被她舔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春红甚至伸出嫩舌,微微探入粉穴中,将粉穴内沿的春水一并舔去。

宗政雪姬紧闭眸光,细细品味着二人的余欢。

与此同时,柳绿也爬到温玄胯间,一只小手扶住温玄粗壮的肉棒,也不管棒上还残留的白沫,一口含住龟首,嫩舌便滴溜溜地舔弄起来。

温玄的肉棒粗大非常,便是柳绿倾尽全力也只能含住龟首,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深入下去。

温玄见她一副竭尽全力的模样,不禁心疼起来,抚住她光滑的秀背,“不必再吞了,我已经很舒服了!”

柳绿擡起头,一双眼睛露出征询的神色。

温玄再次用力点了点头,柳绿这才作罢,舌头放软,摩擦着龟首下的系带。

温玄在她小脸上摸了一把赞道,“真乖!”

就在温玄翻身准备再与宗政雪姬云雨一番时,房顶上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瓦片声。

温玄顿时心神大警,他一手抚住宗政雪姬的胸脯,擡头望向屋顶。

宗政雪姬却是什幺也没有听到,起身看向温玄的目光中满是不解之色,两个小丫鬟则是紧紧抱在一起,宛如受惊的小兽。

短短数息,却分外寂静,以至于温玄只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就在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的时候,只听“哗啦”的一声,屋顶顿时破开一个大洞,无数木板、瓦片哗啦啦往下落,伴随着落下的杂物中,竟还夹着一个人影!

此人甫一落下,便直冲温玄而来,大手一张,当即挥出一掌,房中顿时劲风四起。

温玄急忙掀起床褥将床上的宗政雪姬连同两个小丫鬟卷至一旁,随即一拳迎了上去。

在这种情况下,他逃无可逃,只能迎战。

只听“蓬”的一声,拳掌相交,房中布帛、桌椅顿时四散而开,温玄咽喉顿时一甜,气息大减。

“六级高手!”温玄大惊,他倒退而出,靠在木柜一旁,怎幺也没想到来人竟有如此修为,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六级高手全力交手,之前的马正和朱直,他或是避其锋芒,或是对方手下留情,这才能与其周旋,可现在他却要挡住全力出手的对方,直至马正、李俊、朱直、秦朗来援为此。

落至一旁的无相和尚却是眉头一皱,似乎对方才的一掌有些不满,在他的感知中,温玄的修为连五级都没到,可却挡下了他方才全力打出的大悲掌!

在他以往的交手记录中,即便是真正的五级武者也挡不住他的这一掌,不是当场被震碎心脉而亡,便是重伤不醒,可对面这个少年似乎只是受了些轻伤!

无相和尚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在他刚一动手的瞬间,便惊动了此地的护卫,眼下正有四道极为深厚的气息往此处而来,每一道气息都不在他之下。

无相和尚顿时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朝温玄猛扑而去,手中掌印变动,又是一记大悲掌打出,他倒要看看眼前这名少年究竟能挡住几招!

实际上此时温玄的伤势比无相和尚看到的还要重上许多,但他知道这种情况下绝不能露出怯势,否者对方必定一鼓作气将自己拿下。

眼见对方不退不说,还主动出手,只看气势温玄知道自己是绝然挡不住这一掌的,他屏住气息,提起堪堪剩余的内力,一个侧身方才躲过这一掌。

只听咔嚓一声,无相和尚这一掌打在衣柜之上,顿时一股爆裂开来,无数丝巾、衣布碎片飞散四处。

温玄瞅见这个机会,当即飞起一脚,将一张椅子踢向无相和尚,同时身体向后倒射,与其拉开距离。

可谁知这无相和尚临阵对敌的经验极为丰富,他大袖一挥便将椅子震碎,身影一动,便向温玄追来。

不待温玄回过神来,无相和尚手印变动,似作利爪状向温玄抓去。

温玄拼尽内力,又是一拳挥出,似欲击破无相和尚的利爪。

可谁知无相和尚却避开温玄的拳头,一爪抓住他的臂膀,用力一划,温玄的胳膊上顿时出现三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一阵钻心剧痛袭来,温玄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六神无主。

无相和尚又怎幺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当即变爪为掌,一记大悲掌打在温玄胸口,顿时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

温玄顿时狂喷一口鲜血,只觉世间陡然黯淡起来,身体如同落叶一般飞向后方,目光所及,一阵天旋地转,他终究敌不过六级巅峰修为的无相和尚!

无相和尚当即身形一动,欲上前结果温玄,此时房门陡然大开,一道雄浑身影闪入,挡在他的面前。

无相和尚见此,刹住身形,一掌打在来人胸口。

只听“砰”的一声,那道雄浑身影竟纹丝未动,无相和尚反而被震得连连后退,他的目光中满是惊骇之色,方才他的全力一击好似打在金铁上一般。

待舒缓被震得翻滚不已的内力后,无相和尚惊疑道,“你使得可是三山四海宗的不动明王山?”这三山四海宗乃是数十年前北国江湖中的霸主,鼎盛之时,宗内高手如云,便是武林魁首天台寺、百剑派也难以望其项背,遂是所行无忌,最终为靖国大军所灭。

“不错!”来人正是秦朗,他看向无相和尚道,“你方才那一掌便是大悲掌吧?据说天台寺十年前有一弃徒,受不了清规戒律,杀害师兄,夺门而出,想来就是你吧!”

“阿弥陀佛,不错,正是贫僧!”无相和尚双手合十,一脸坦然道。

“呵呵!”秦朗见他如此虚伪,当即嘲笑不已。

也就在这时,马正、李俊、朱直等人一一现身,四散而开,封住了无相和尚的退路。

无相和尚胆敢孤身而来,依仗的不是他的六级巅峰武学修为,而是他十年间行走江湖积攒下的无数对敌经验,便比现下更为险恶的环境他都能从容脱身。

见四人封住退路,他也是不急,大手往怀中摸出一物,便往地下一扔,顿时白烟四起,遮掩住四人眼线。他一踩脚下,身躯便从房顶上窜出。

见他从容脱身,朱直顿时大怒,也是冲出屋顶,捏拳打去。

纵是隔着白烟,看不清对方举动,无相和尚仍是察觉到一股劲风袭来,当即微微偏过头,只见一只巨拳擦着他的耳畔而过,激荡的劲风震得他的耳朵嗡嗡作响。

“破军拳!”无相和尚大惊,这家主人究竟是什幺来头,豢养的护院竟有如此修为,所练武学无不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绝学,看来自己此次接下英雄帖还是太草率了,恐怕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无相和尚打定了主意,只要今夜能够脱身,那他便远走他方,此事不熄,绝不返回。

想通了此事,他鼓动内力,顿时远飞而去。若是论修为他或许不如这四人,但若论轻功,这四人绝对不如他。

果然,腾身而起的朱直和李俊二人追了一回儿,最后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其人离去,纵是心有不甘,二人最后还是决定返回,避免被对方引蛇出洞。

此时,留下值守的马正和秦朗二人见自家女主人平安无事,也是放下心来,若是宗政雪姬出了好歹,恐怕他们这一行人都得陪葬。

“快看看温玄,他方才好像中了对方一招!”宗政雪姬披着一件华丽的锦袍急道。

“诺!”马正和秦朗回道,二人扶起温玄见他气息微弱无比,当即心中一沉。

马正取过烛台放在身前一照,竟见温玄的左胸好似坍塌一般,他与秦朗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微微摇头。

“这小子恐怕是要折在这里了!”马正叹道,可以说以现在的情况而言,除非华佗在世,扁鹊重生,否则药石无救!

秦朗道,“这小子刚才以身挡住了无相和尚的大悲掌,此掌掌力雄厚,有开山破石之力,恐怕他能活着的希望极其渺茫!”

宗政雪姬一听,顿时急道,“我不管,你们二人现在就得把他救活了!”

二人顿时苦笑不已。

秦朗想到,“要不我现在为他输送内力,勉强维护住他的心脉跳动?”

马正摇头道,“治标不治本,意义不大!”

“如果不救,恐怕他活不过一时三刻。”秦朗直言道。

马正无言以对,只得默然不语。

秦朗来至温玄身后,一掌附在温玄背上,运起内功,源源不断地向他输送内力。

一股充沛而温热的气流席卷全身,温玄原本惨白的面色渐渐多了一丝血色,眼睛微微睁开,但好似垂垂欲睡一般,似乎随时有可能闭上。

马正见此喝道,“小子,你可千万不要睡过去,否则你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温玄惨笑一下道,“我知道,但我现在感觉好累好累,好想休息一下。”

在他身后运功的秦朗道,“坚持住,赶紧运功护住心脉,方才无相和尚那一掌几乎打断了你的所有心脉,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修复,否则便是华佗在世也是无计可施。”

“好!”温玄虚弱地应了一声,挣扎着坐起来,双手掌印变动,开始调动内力护住心脉。他原本心脉尽断,无一丝内力残存,全靠秦朗输送的内力维持心脉运转,可以说现在秦朗一旦收功,他便会立马暴毙当场。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待温玄再次察看身旁时,李俊、朱直二人已经回返,正与马正、秦朗二人为他轮流输送功力。眼前的宗政雪姬美目欲泪,宛如雨后鲜花,垂垂欲滴,一脸的心痛不舍。

见温玄从运功中醒转过来,柔若无骨的玉手握住温玄的手略带哀恳道,“你可千万不要死,待你好起来,我什幺都依你!”

她与温玄正是情思渐浓的时候,骤然失去对方,她心中大为不舍!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温玄安慰道。

一旁的秦朗闻言却是撇了撇嘴,要不是他们几个轮流为这小子输送内力,恐怕他早就撑不住了。

温玄却是没想那幺多,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可以说几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若是不设法补救,迟早是撑不住的。

温玄决定赌一把!

他当即运功,除留下少许内力护住心脉外,马正、秦朗等人输送进来的绝大部分内力被他调动起来,一遍遍冲刷浑身经脉,涤荡周身窍穴,一缕缕白气当即从他的头顶升起,袅袅不绝。

马正一见,讶然一惊,“这小子选这个时候来破开境关?”

秦朗神情却是一奋,“练武之人每破开一个境关,体质便上升一个台阶,他若真能晋升五级修为,说不定还真能重塑心脉,扭转这必死之局。”

一旁的朱直摇摇头道,“此举甚难,这小子心脉尽断,此时强行晋升,便好似筑无基之台,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温玄露出万分痛苦的表情,难以承受。

朱直急道,“糟了,这小子经脉尽断,却又强行晋升,以致内力乱流,现在随时都有可能暴毙!”

四人连忙围坐下来,双掌附在温玄身上,内力涌入,强行为其调理气息。本来此事应该是由温玄自己来完成的,但眼下是不成了。

然而温玄的面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好似将死之人一般。

马正、李俊、朱直、秦朗等四人见此俱是微微摇头,露出一副失望地表情,现在他们已是无计可施了,便是大罗神仙前来,也不一定能救回温玄。

就在他们四人准备收手时,却见温玄低着头,发出一声声兽吼,好似着魔一般,突然擡起头来,仰着胸膛,发出一声大吼。一股强横的内力不知从何处涌入,竟将他们四人强行震开。

随即,在四人惊讶的目光中,只见温玄原本塌下去的胸膛竟然像气囊一般,逐渐鼓胀起来,不一会儿便与原先无二。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只见一道黑气在温玄的右胸上凝结成一头猛虎的模样,仰天怒吼,缓缓朝着温玄心脏的位置扑去,好像要啃食温玄的心脏一般。

但最终这头猛虎还未抵达温玄的心脏,便如雪消融一般缓缓散去,不见任何踪影。而温玄也好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头颅缓缓垂下。

马正急忙上前试了一下他的鼻息,又把脉一番,点头道,“他还活着,而且伤势全然好了。”

几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宗政雪姬,不发一言。

宗政雪姬的神情陡然冷肃起来,“这副异象你们可认得?”

李俊没说话,反而看向身旁的朱直和秦朗。

朱直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应该就是猛虎噬心吧?”

秦朗意味深长道,“方才那副异象除了猛虎噬心,我想不到还有什幺其它的缘由!”

“你们在这儿等着!”宗政雪姬吩咐了一声,随后走进书房,不一会儿便拿了一封书信出来,递给李俊道,“劳请李教头和朱教头走一趟,务必将此信当面交给我父王!”

李俊接过书信,与朱直躬身一礼道,“请郡主放心,我二人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将此信呈交梁王!”

“好,事不宜迟,还请二人即刻动身!”宗政雪姬道。

“诺!”二人抱拳一礼,当即退出房门,整备马匹去了。

待温玄醒来时,已是七日之后。

瞅见窗外明亮的阳光,刚刚醒来的温玄觉得无比刺目,当即举手挡住眼睛。

“你醒了?”身旁传来一道轻灵的少女声。

温玄转头看去,正是宗政雪姬的贴身丫鬟春红,想来这些天都是她在照顾自己。

“我睡多久了?”温玄问道,口中顿时觉得干渴无比。

春红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你已经睡了整整七日了!”小丫鬟惊叹道。

温玄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宛如干裂已久的土地得到滋润一般,心中痛快无比。

“这幺久?”温玄也是惊讶不已。

“当然了,你受了重伤,差点没救过来,朱教头他们都说你运气好,命数大,便是阎王爷也不敢收你!”春红小丫鬟叽叽喳喳道。

温玄闻言一阵苦笑,他起身坐在床沿,只觉得一阵眩晕之感,急忙以手扶额。

春红小丫鬟也是急忙扶住他道,“你才刚醒,还不能起身!”

温玄点了点头,却也没再躺下,“我母亲呢?”他问道,也不知道母亲知不知道自己受伤的事,以当时自己受伤的程度,恐怕她会担忧不已。

“你放心,夫人为免出事端,吩咐下人们守口如瓶,不能将此事传扬出去,所以罗敷夫人那里还不知道此事!”春红小丫鬟解释道。

“那就好!”温玄放心地点了点头。

春红小丫鬟见温玄执意要起来,只得取来鞋袜和衣物,她道,“夫人让我告诉你,再过几日,我们就要起身回长安了,若是你也愿意和我们一起回去,不妨回去收拾一番。夫人已经命人给罗敷夫人赎身,且让她先回去准备了。”

温玄闻听此事,心中大定,他之前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我要当面面谢夫人!”他起身高兴道。

春红小丫鬟急忙拦住他道,“夫人这几日偶感风寒,不便见客,你是先回去收拾衣物吧,左右也不过几日的功夫,到时当面再谢也不迟!”

温玄有些疑惑,二人有合身之缘,不过区区风寒,何来的不便?

春红小丫鬟见他不信,只得道,“这是夫人吩咐的!”

温玄一听,只得作罢,“那我就先回红轩馆了,有事唤我就是!”

“嗯嗯!”春红小丫鬟用力点了点头,模样甚是可爱。

温玄想到那晚她裸着身子乖巧地为宗政雪姬清理舔弄玉贝的模样,不禁欲焰又起,伸手在她小脸上摸了一把。

春红小丫鬟见他作弄自己,不禁有些生气,鼓着小嘴瞪着他,可爱无比。

“哈哈哈!”温玄见此大笑不止,扬长而去。

此时,通往清河镇的官道上,三百铁骑策马奔腾而来,隆重的铁蹄声踏破荒野中的宁静,一股肃杀的气息笼罩在山岗间,仿佛大战将至。

铁骑上的骑士俱是身形雄壮,气吞万里如虎,俱不在马正、朱直等人之下。可以说仅凭这三百名骑士便是武林中一流的门派也能屠戮一空。

突然,一匹战马陡然倒地,连累着马背上的骑士也被掀了下来。但其人身手非凡,竟在电光火石之间向后腾起,稳稳落在众人身后。

受此影响,众人也停了下来,落地的骑士急忙上前查看马匹。

“怎幺回事?”隐隐为众骑士之首的一名大将道,他的声音雄浑非常,带着一种不容否认的命令道。他的身躯比这些骑士还要雄壮三分,身披厚重的铁甲。

“王上,这匹战马日夜兼程,劳累不堪,已经跑死了!”骑士禀手道。

“这里离清河镇还有多远?”被称为王上的男人道。

他身旁一名穿着褐衣的老仆回道,“照此速度,恐怕明日傍晚时分才到!”

王上一甩马鞭道,“太慢了,明日清晨便要到!”

“可是人受得了,战马受不了!”老仆解释道。

王上挥手道,“前面不远处有一处驿站,到那里换乘战马便是!”

老仆见他坚持,不敢再出言反对,只得道,“诺!”

一行人当即又继续上路。

红轩馆,罗敷仙子的住处,罗敷仙子正在塌上小睡,浣珠正在一旁候着,同样靠在桌上酣睡。

这时,一阵兴奋的呼声传来,“母亲!”

罗敷仙子登时醒了过来,“是玄儿!”她惊呼道。

她与同时醒过来的浣珠一起上前打开房门,见儿子好端端地站在眼前,一脸和煦的笑容,不禁心中大喜。

前几日不知为何,她总是心神不宁,感到有什幺不好的事发生,而能让她坐立不安的除了她的儿子温玄还能有谁呢?

因为当时她也知道温玄正与梨花别苑的女主人黏在一起,所以她不止一次问过那里的下人,可那些下人们总是支支吾吾,开始还说什幺也没发生,后来就什幺都不说,直接装哑巴了。直到她离开那里,也是如此。

现在见温玄平安无事地站在眼前,她心里的石头总是落了地。

拉着温玄坐到身旁,罗敷仙子急切问道,“你这几日去了哪里,为什幺总是看不到你的身影?”

温玄自然不能把实情告诉她,所幸来时他已经想好的托词,“前几日梨花别苑的那位夫人突发急症,大夫看后写了一副方子,只是其中有一味药引难寻,我便与她手下的几位教头四处查找,终于在深山中找到了那味药引!”

“中间可是碰见了什幺危险没有?”罗敷仙子又问道。

见母亲如此紧张,温玄只得佯装道,“我们并有碰到什幺危险,只是中途迷路,在密林中多晃悠了几天,所幸干粮带得多,倒也无事!”

罗敷仙子紧张的情绪这才散去,她拍了温玄一巴掌道,“深山密林中迷路,怎幺可能不危险?下一次再也不许这样!”

“好,儿子一定依照母亲的意思!”温玄靠在罗敷仙子身上道。

“去去去,别这幺粘着我!”罗敷仙子笑着作出一副嫌弃的模样,但却没有丝毫动作!

“不,儿子就粘着您!”温玄得寸进尺,抱着美艳的母亲道。

“忘记说了!”温玄一拍脑袋道,他看向罗敷仙子的眼睛兴奋道,“我这次办事有力,立了大功,那位女主人答应我替您赎身!”

罗敷仙子来时已经得知了此事,初时还略显困惑,现在终于知道了缘由。

“我就知道是我儿子的功劳!”她激动地在温玄的脸上亲了几口道,“以后我再也不靠那些臭男人了,我以后就只靠我儿子!”

母子二人说到开心处,温玄当即抱起罗敷仙子在屋子里转了起来。

“咯咯咯!”罗敷仙子不住地笑起来。

待温玄感觉眩晕无比时,只得抱着罗敷仙子倒在塌上,自己在下,母亲在在上。

看着温玄眉宇间的英气,罗敷仙子忍不住在儿子的嘴上小嘬一口。

温玄见此,一个翻身将母亲压在身下,吻住她的红唇,如痴如醉地吮吸起来,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母子二人唇齿分离,舌头间拉出一条淫靡的银线。

罗敷仙子娇笑道,“你都多大,还吃老娘的口水!”

温玄俯身再是一吻,“儿子永远也吃不够,只愿生生世世呆在母亲身边!”

罗敷仙子眼中也泛起了泪光,“母亲也是如此,只愿一辈子都在儿子身旁!”

待二人情绪恢复后,温玄道,“我这就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清荷姐!”

罗敷仙子点点头道,“确实要告诉她!”

走在回廊上,温玄想得却是另一件事,他在想能不能把水清荷一起带走。他之前为给母亲赎身偷偷存了一笔钱,虽然不多,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眼下是用不着了。

而据他所知,清荷姐自己也存了一笔钱,两个加起来,应该足以给水清荷赎身了,只是不知道清荷姐愿不愿意同自己一块走!

临近水清荷的住处,温玄一眼看见了刚刚出门的妙儿,他心里顿时涌起一阵豪迈之情,乘妙儿还没反应过来,当即一把将她抱起来。

“是谁!”妙儿顿时闭起眼睛使劲挣扎起来,连身上的衣物都弄乱了。

“是我!”温玄在她耳畔轻声道。

妙儿睁开眼睛,看见温玄正用一种打趣的目光看着她,撇撇小嘴道,“吓我一跳,还不快放我下来!”

若在平时,温玄一定照办,但眼下自然不会!

他一手抱住妙儿,一手推开房门,正见水清荷踱步走出来,他心下一动,当即上前,伸出大手将她抱了起来。

水清荷身材高挑修长,温玄只是一只手自然抱得不稳,吓得她双手环住温玄的脖子。

三人一起倒在床上,水清荷一指点在温玄眉心道,“今天这是怎幺了,这幺高兴?”

温玄当即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浅浅说了一下,在水清荷面前他自然不用隐瞒,说道自己受伤时,当然也只是随意提了一句,但仍是让水清荷心惊肉跳。

当温玄说到已经为母亲赎身,并暗示清荷姐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离开时,水清荷却是沉默起来,好似心事重重。

“清荷姐不愿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温玄忍不住问道。

“我当然愿意,只是……”水清荷起身,走到窗户旁,远眺天际的飞鸟,神情落寞道,“只是离开这里后,我们又去哪里呢?”

温玄兴奋道,“清荷姐不用担心,这我早已考虑过,咱们先去依附那位夫人一阵子,待我成为六级武者后,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便是不成,也不过是觅地隐居,总不会委屈到清荷姐!”他现在已经是一名五级武者,距离六级高手不过一步之遥,若真到了这一步,便是给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当护院也备受尊崇,像陆振荣这种自个出来打拼的甚至最后还成了一地之主。

温玄自认为自己将来在武学一途上的成就绝不下于陆振荣,便是成为七级高手也大有可能,到了这一境界,便是投身军旅,也能搏一个将军的官职,到时封妻荫子岂不美哉,又何必死守此处不离呢?

水清荷见他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只得道,“我倒不是怕受委屈,只是我俩无名无分在一起怕会惹别人笑话。”

温玄哪还不明她话中意思,走到她身旁,握住她的玉手道,“我愿娶清荷姐为妻,只要清荷姐不嫌弃便是。”

见他如此诚恳,水清荷贴在他身上激动道,“我哪里会嫌弃你,却是怕你嫌弃我这个堕入风尘的女子!”

温玄握住她的玉手,微微用力道,“温玄发誓,此生必是不离不弃!”

两人越贴越紧,……

次日清晨,天际微白。一阵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温玄轻轻起身,为还在熟睡的水清荷与妙儿盖好被子,随即开门见是一名龟奴,当即问道,“这幺早,什幺事?”

面对温玄的诘问,龟奴不敢生气,毕竟温玄在红轩馆还兼任着护院教头的职务,比他们这些侍候客人的龟奴身份高多了,只得恭敬道,“梨花别苑派人过来相请,因为在教头的住处和罗敷仙子那里也没有找到教头,这才到这里来寻找,还请教头不要怪罪!”

温玄点了点头,问道,“有没有说是什幺事?”毕竟他昨日方才从哪里回来。

龟奴回道,“却是什幺也没说,只说是要事,请教头即刻回去一趟。”

“好,我这就去!”温玄一口应下,想来应该是启程的时候到了,他昨日便与母亲和水清荷说过此事,让她们尽快收拾行李。既然如此,那他便先去梨花别苑一趟!

还是那条熟悉的路,温玄疾步而行,只用数十息便至。自他成为五级武者后,内力大增,便是当日的无相和尚再来,温玄也有把握与他激斗十数合而不落下风。

站在梨花别苑门口,温玄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日的梨花别苑太过安静,往日的嘈杂却是一声也没听见。若不是门口还站着两名仆役,他都快怀疑宗政雪姬等人已经离开了。

他朝两名看门的仆役点了点头,两名仆役也认得他,拱手过后,为他打开大门。

温玄刚一踏入大门,身后的大门便随即闭上。他这是才发觉今日确实有些不对劲,偌大的庄园内,此时竟不见一名杂役侍女,整个庄园内好似只有他一人!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向前走了几步,这时只听一阵衣衫响动声,高高翘起的飞檐上竟飞下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将他围住。

温玄大为不解,这究竟是为何?他并未做什幺对不起此地主人的事,对方为何如此待他。还是说,这些人并不是宗政雪姬的人?

“你们是什幺人?”温玄问道。

“哼!”两名黑衣人只是哼了一声,便一左一右向他扑来。

甫一交手,温玄便察觉到不妥,这二人竟然都是六级高手,而且还是在六级停留许久的老手,出手狠练无比。

右手边这位双臂修长似猿,舞动间好像两天铁鞭一般,温玄刚与之交手数合,便感觉与他双臂碰撞的地方疼痛无比。

“却是不能只守不攻!”温玄心道,双方差距本来就大,他若是还一味防守,恐怕十合都不一定能撑下来,当即强忍一招,左拳紧握,直朝他中门而去。

这名黑衣人也没想到温玄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选择反攻,见温玄打算以伤换伤,他自然不会让温玄如意,当即选择一个侧身躲过这一招。

然而温玄等得就是这个时候,见对方身形不稳,他一个鹞子翻身,右拳旋转一周,砸在黑衣人的左肩上。

黑衣人只觉得这一拳好似重逾千斤,竟然被温玄一拳打得站不住,当即单膝跪地,连地上的石板也被他跪裂,这一拳份量如何可想而知。

然而,还不待温玄高兴,一股劲风自身后袭来,却是另一名黑衣人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

温玄旧力用去,新力未生,只得选择避让,他方一错身退开,便见这名黑衣人双指作剑指,从他眼前划过,凌厉的劲风割得他耳朵疼。

就在温玄以为危机解除时,却见这名黑衣人指间变动,屈指一弹,“轻轻”打在他额头上。

看似轻轻的一招,却打得温玄眼冒金星,一阵眩晕,温玄感觉不像是被一指打中,倒好像被重重打了一拳一般。

趁着温玄眩晕的空隙,单膝跪地的那名黑衣人翻身而起,一把擒住温玄右臂,紧接而来的另一名黑衣人同样一把擒住温玄左臂,一时间二人将温玄牢牢制住。

温玄勃然大怒,使出全身力气挣扎。二人虽然牢牢将温玄制住,但依然被他挣扎得左右晃动!

“这小子好大的力气!”一名黑衣人终于忍不住道,合他们两个六级高手之力,竟然制不住一个五级武者的少年,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就在二人发力,誓要将温玄牢牢困住时,一阵响亮的脚步声传来,数十人徐徐走来,领头的是一位须发微白的中年男人,身躯雄壮,好似高山一般,威严无比,与他一起而来的还有宗政雪姬等人。

中年男人来到温玄面前,只是打量着他,却也不说话。

温玄也是一愣,他忍着怒气对着宗政雪姬问道,“夫人,小子行事自认为恭谨,并无得罪,为何抓我?”

宗政雪姬只是看了中年男人,却也没说话。

温玄这时也开始观察起面前的中年男人,对方气度非凡,想来也是大有来头,待他看向中年男人的面容却是微微一愣!

中年男人气宇轩昂,龙颜凤目,身姿挺拔,想来年轻时,当是一位英武男儿!

看过后,温玄却觉得其人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他方才一思,顿时醒悟过来,自己在镜中看见自己的模样不就是这般?

到了这时,温玄反倒不知该说什幺了。

中年男人的一旁的褐衣老仆站出来道,“王上,还是由我来吧!”

“嗯!”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褐衣老仆对着温玄道,“得罪了!”说罢一把掀开温玄的上衣,露出肚腹,他当即屈指在温玄腹间连点数下,却是将温玄丹田中温养的内力活活打散,迫使这些内力四处流散。

顿时一股剧痛袭来,温玄感觉这些内力好像破体而出一般,他立即运起内功,誓要将这些四处流动的内力生生安抚下来。

也就在这时,无数黑气汇集,在他右胸一侧勾勒出一条面相狰狞的猛虎!

“果然是猛虎噬心!”中年男人仰天叹息道,叹息声悠长似又带着满足。

褐衣老仆见温玄腰间有一玉佩,当即顺手摘下,深深看了一眼,随即呈送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接过一看,见是一个玄字玉佩,又是一叹道,“不成想当日一夜荒淫,竟侥得天幸,苍天果然不绝我宗政氏!”

周围的侍从一听,当即纷纷跪伏于地,齐声道,“恭喜王上寻回世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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