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狼去而复返之时,手上端着一的巨大的托盘,上头有热腾腾的食物,在他的目光投向二毛的时候,他有些脸上有着明显的嫌弃,那一眼很凶,但是没什幺威胁性。
梁薰这些日子见过不少真的凶恶之徒,她能分辨出战狼这一眼仅只是不耐,没有想伤害人的意思,二毛也不怕他瞪,欢呼了一声,“今天吃果子狸!”他最喜欢果子狸了!入冬以后果子里很难抓,就连战狼这幺有本领的猎人,前些日子猎了一只,猎到以后便晒干储存起来了,想来是为了梁薰才拿出来的。
果子狸的油脂丰富,在冬天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儿,城里的那些有钱人可以出上百两来买上一只,可战狼都没把果子狸给卖了,倒是梁薰一来,他就把果子狸给料理了。
两匹狼跟着战狼再度进入室内,黑狼有些警戒,始终没有靠近,白狼倒是主动来到梁薰身边,在她身边绕了一阵以后,把脑袋瓜搁在梁薰的手边。
狼的嗅觉很灵敏,白已经从梁薰身上闻出了属于战狼的味道,她如今已经把梁薰接纳为族人。
战狼在她一醒来便向她求爱,在她身上留下气味也不单单只是因为欲望,另外还有保护的作用在,只要沾上了他的味道,山里的兽都知道要但有三分的忌惮。
虽然白看起来很温和,可终究是一只野兽,牠张开嘴,就能把梁薰的手给扯下来了,梁薰的身子微微发抖。
战狼来到了梁薰的身边,光是他高大的身躯就让梁薰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战狼捉住了她的柔荑,让她凑近白的鼻子,白的鼻子湿湿的,喷出了热气,梁薰想把手收回来,战狼却很坚持。
战狼拿着她的手,在白的毛皮上面轻抚,“不怕,家人。”战狼的声音低沉有力,家人两个字,在他低沉的嗓子说来,居然有股魔力,又有几分缠绵的意味在。
梁薰放大了胆子,多摸了几下,她没发现战狼已经没有钳制着她的手,就这幺自然而然地揉着白滑顺的毛皮。
狼毛有些粗刺,但是摸久了挺滑顺。
这一刻是温馨的,直到二毛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悄悄伸手,想抓盘子里的食物吃,战狼脸上的温情消失,他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吼声。
夜也在此时起身,低吠了一声,狼的进食是长幼有序的,头狼都还没吃,小崽子也敢擅动?
二毛悻悻然的把手缩回来了,然后绕出去洗了手,又咚咚咚的跑回餐桌边。
战狼象征性地撕了一块肉,吃了第一口,接着拿出了刀飞快地把烤好的肉给分了,最大块、最嫩的一块腿内肉就放在梁薰的眼前。
“吃!”
如今梁薰被视作头狼的妻子,她还没吃,夜和白跟二毛都不能吃。
梁薰这是好一阵子没吃上一餐正经的餐饭了,眼前烤得酥亮的果子狸肉,让她嘴里的唾液不断的分泌,她脸上有些羞涩,“你别看我......”梁薰的声音娇娇软软的,战狼悄悄咽了一口口水,这才把目光移开。
梁薰这才拿着筷子,把大块的肉送进嘴里,她吃得很慢,配着白米饭吃,似乎除了她以外,其他人跟狼都不需要白米饭。
梁薰嚼着那不算太精细的米饭,只觉得滋味是不曾尝到过的美好,肉汁在嘴里蔓延开来,让梁薰的胃口大开,不知不觉就把肉和米饭都吃完了。
在平常人家,能吃上肉是非常奢侈的,可对梁薰来说,这样的食物却是简陋了一点,不过她从被抄家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未来的日子恐怕会很苦,如今能吃上一口热饭菜,她已然知足。
吃过晚饭以后,战狼拉着梁薰的手,大步的走到了庭院里,外头是寒冷的,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梁薰还有些不明所以,就见战狼仰天长嚎了起来,在一声气势万钧的呼号过后,夜、白跟二毛跟着一起长嚎。
战狼的眼尾余光瞄向了梁薰,好像在邀请她一起,梁薰敬谢不敏的摇了摇头,严正拒绝,“不了,我不会。”
婚后的第N年,有人问梁薰婚姻幸不幸福
梁薰淡淡的笑着:只要夫君晚上别约着我对月嚎叫,就很幸福。
战狼坏坏的笑着:那我们可以对月日日日日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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