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正浓,草木上一夜的露水垂垂欲滴,整座江南小乡宜城还安逸的沉睡在这雾气之中。郊外一片农舍中的一座老旧小院里,主卧的老妇人还没起身,南边屋子的木门吱吱呀呀的从里被推开,瑟瑟匆匆拢着自己的秀发,虽然她才十六岁的年纪,但是却身就了一个好身材,即使穿着粗布麻衣,走起路来,胸部隐隐微颤在鹅黄色的衣料之下,就这还是拿粗布裹缠了几圈后的样子,臀部也是发育的浑圆滚翘,这个身材在镇子上太显眼,还好一直有小谢哥…她一边快步走向厨房,匆匆做了她和她娘的早饭,随后随意应付了几口,留了一海碗拿簸箕盖住,喂了院子里的饿了一夜嘎嘎乱叫的鸡鸭,还有旁边摇着尾巴开心迎着主人的大白狗。她自己没吃完的早饭则带了一点回了她闺房,给还在被窝里赖着不起床的小黑猫留一口吃食。
匆匆做完这些,她才擡头看了看天,还好,太阳才将将探头,想到她娘自从去年她爹走了以后,身体就没之前利索,家里日常的活她能做的尽力一个人多做点,让娘可以多休息休息。想到这,她跨起篮子去了菜地,估摸着等她回来,正好去镇上出摊。
瑟瑟沿着草径走到河边,小河对面的小山腰上就是她家的小菜园,小菜园今天的收获颇丰,她的玉指欢快的在小菜地里忙活,“哎呀” 突然手指传来一阵刺痛,几滴血珠快递溢出滴入了刺伤她手指的山楂树下,瑟瑟赶紧把含着手指吮了一下没有管它,马上就要早市了,要赶紧做完菜地的活回去赶回去。这幺想着,瑟瑟站起来,拍了拍裙摆,又摘了一把子豆角后,提着满满的小篮子赶回去,她自然也没有发现那颗山楂从下一阵悉悉索索的和一道微微的白光,须臾之间又归于了平静。
推开院子的木门,“娘,我回来啦”,瑟瑟向着已经起身用过早饭的大声招呼着,“今天的菜都可新鲜了,随手摘就这许多,咱们出摊回来挑拣些嫩生的腌了,肯定又能卖个好价钱”。瑟瑟娘自然知道女儿早起不易,一边笑着接下了她手里的篮子,一边笑着说道“是了是了,昨天衙门的刘捕头还让我们多带些腌辣椒过去呢,说是他媳妇最近胎动的厉害,只吃的下咱家的辣椒”,她指了指出摊用的一篮子瓶瓶罐罐的一角,“呐,这一小坛子是专门留给他家的”,“知道了娘,您都收拾好啦,那我走了,我早去早回,您放心吧“瑟瑟笑到,说完背上娘已经收拾好的一箩筐酱菜,出门去往镇子上去了。
瑟瑟娘看着女儿背着箩筐出了家门,不由一阵心酸,才二八年华,就要在她爹走后将这一家里里外外支棱了起来,她这一手酱菜的本事也是瑟瑟自己慢慢摸索出来的,家里她和瑟瑟爹都不擅长腌菜,碰到即烂,偏偏瑟瑟经手的酱菜,颜色油光水亮,打开坛口都能闻到扑鼻的香味,酱水也是清澈微黄,邻里邻间吃过的都说不错,于是瑟瑟就想着每日拿去卖一些,换点家里的日用。本来她是不放心的,但正好同村的谢家大儿子在镇上的衙门当捕快,比瑟瑟大个几岁,是个东西沉稳踏实的,有他当差的照应,同衙门里的几位都还对她们的摊子颇多照顾,她这才放心瑟瑟每日出摊卖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