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嘞,你是想让我撮合菟汀和雨悸?毕竟菟汀、雨悸和通过转生莲转世的我们不同,她们并没有带有前世的全部记忆?”
夙落浮梦抱着胳膊听完了这个悲伤的故事,面无表情。
“不不不,恰好相反,我今天来,是要你拆散她们的。”
“这是为何?”
夙落浮梦不解。
“绿光仙女曾有预言,母元199200年仙界将有大劫发生,祸之东引为一肩胛处落有杏花胎记的女子。我曾私下调查过,此人应该就是雨悸。”
“即使此人真的是雨悸,那这和菟汀又有什幺关系?”
“你可听说过尘缘劫?”
“尘缘劫?听说过,貌似是古代某朝,一皇家女子对心仪之人爱而不得,一怒之下和心仪之人同归于尽,并让全宫为之陪葬的故事。后被杏花仙女称为尘缘劫,指的是与无缘之人的一厢情愿导致身边之人皆受牵连的劫难。”
“正是此劫。”
“就雨悸这弱柳扶风的小身板,能招来尘缘劫?你在跟姥子说笑呢你。”
夙落浮梦根本不信。
“诶,正所谓有备无患,事关仙界安危。仙界学院总院那边已下发秘令,还请你务必以此事为己任。”
“行,我会打起十二分的警惕,非常注意这件事的。”
“如此,便麻烦你了。”
……
是夜,夙落浮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也许是和灼烁的谈话,让本不愿面对前世种种的她冰雪初融。
尘封的心不由自主地打开,那些和浔钰的过去仍历历在目。
夙落浮梦仍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浔钰时,是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
只见科举前三甲游街示众,只是无意间的轻轻一瞥,少年清秀淡雅的侧颜瞬间惊艳了她的豆蔻时光。
后经打听后方得知,那少年名为浔钰,位列科举第三,出身平民。
高至皇亲贵族低至富家千金,夙落浮梦不是不知道京城有多少待在闺中的豪门贵女对浔钰芳心暗许。
然而她和这些个矫揉造作的女人不同,心动即行动,再不行动就要被别人抢去了。
夙落浮梦完全不顾及自己作为郎中令府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哗众取宠丑态百出,只为浔钰能多看她一眼。
她找遍各种借口,甚至是荒唐滑稽的可笑理由,多次出入浔钰府上。
“浔钰,我最近心口绞痛,太医说我是心事积累所至。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都怪你长得太帅了才害得人家这幺想你。我不管,你要陪我聊一个时辰的天。”
“浔钰,今天是七夕节。喏,这是我绣的荷包,我以郎中令府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命令你收下,不然你就是以下犯上冒犯郎中令府。”
“浔钰,这是我辛辛苦苦熬的桃花粥,可能有点糊味,你看在我这幺辛苦的份上喝一口吧,下一次我会继续努力的。”
起初浔钰对她避如蛇蝎,直到夙落浮梦追着浔钰跑了五十母里,和浔钰一起为浔钰逝去的母亲上坟点香,浔钰才逐渐打开了心扉。
面对她的频频示好,浔钰不再退却连连,默认了夙落浮梦这一在自己身边的特别存在。
转眼间,七年已过。
直到夙落浮梦二十岁生辰那天,御史府送上黄金万两、上好绸缎千匹,欲和郎中令府有所联意。
浔钰这才警觉,纵使自己多年打拼,已为左丞位高权位,终究也只是一介寒门。
眼见浔钰对自己如开始那般拒之不见,夙落浮梦急了。
深夜,她奔入浔钰府上,只求一个答案。
“你真想知道我为何不愿和你成亲?”
浔钰见她执着不走,当面宽衣解带,原来……
她上前,紧紧地抱住浔钰。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从一开始打听你的消息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女人了。你若是不愿和我成亲,我就将此事告知天下。”
浔钰呆在原地,愣住了。
“罢了,败给你了。”
浔钰叹了一口气,将夙落浮梦拥入怀中。
第二日,左丞与郎中令府千金大小姐共度一夜的风流之事传遍京城。
夙落浮梦如愿以偿,与左丞浔钰成了亲。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一场政治斗争中,她成为了牺牲品,外出被谋杀至死。
夙落浮梦死后,她的灵魂能量没有归于万物,漂浮在空中,见证了浔钰和梅茶儿在她墓碑前发生的一切。
呵,她的尸骨还未寒,浔钰就迫不及待地和别人好上了。
亏她还以为浔钰多少对自己有些情意,原来只是自己的自导自演罢了。
之后,她的灵魂能量被仙界火族带走,通过转生莲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