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纭一脸几日实在不得安生,难得裴泱守在她身旁竟也没有一直闹她,她便终于可以睡了个饱,再醒来时,山洞外面的天已经是大亮。
月纭睁着惺忪的睡眼,还没来得及听清裴泱同自己说得是什幺情话,她便忽的忆起自己是偷走出来的,这场大雨过后,她若是不回去看一眼,指不定那两人要怎幺发疯。
月纭动了动正要起身,裴泱却不肯轻易让她从自己的怀里挣扎,便是只准让她动嘴吩咐,却不肯让她落地。
月纭虽然无奈,可确实是有些腿酸难行,便也由得裴泱对自己一派宠溺,任由他抱着,先是吩咐了他将细软都收拾了,再熄了山洞里的火堆。
只是月纭才被裴泱抱着出了山洞,她便撞上了熟悉的身影,虞衍沉着一张脸,倚站在洞口,不知道站了多久。
虽然虞衍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体现,但月纭却隐隐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杀机,很明显,他一早就找到了自己,只是没有闯进来‘坏’她的好事。
月纭直觉自己有错在先,便也想着哄一番虞衍,想从裴泱的身上下来,同他亲近,但裴泱却是固执的怎幺也不肯放她离开。
月纭挣扎无果,也只得无奈作罢,只是心里不由得惆怅,这回去以后,可还能半天的安生?
比起月纭,虞衍似更熟这密林中的路,左弯右拐,很快便已回到了月纭熟悉的环境里。
只是月巫族内空无一人,萧焯似也还没有回来。
月纭去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后,不免担心了起萧焯。
他才来这里不久,对密林的路还不熟,万一迷路在其中,可该如何是好?
月纭正想跟虞衍商量,一起出去找一找萧焯,却忽然听一阵动静,正是萧焯回来了,只是他并非孤身一人,他的肩上竟还扛了个人。
许是一夜不停歇有些劳累,正喘着气呢,远远见到了月纭,便是喜出望外,也顾不上肩上那人,直接把他给扔在了地上,便朝着月纭跑了过来。
只是他走近了才留意到月纭的身边竟又多了一个男人,脸色不由得也变得难看了起来,再看月纭,分明是有几分抱怨。
这才几天!看来还是他跟虞衍表现得不够,否则月纭又怎幺还有精力,去招惹别的男人!
“让你去找人,你找不到便罢,还带个生人回来作甚!”虞衍伸手把萧焯拦住,语气颇有些生气,似把对裴泱不满的情绪转而都发泄给了萧焯身上。
萧焯见到了裴泱也是闷着一肚子气,一听虞衍这话里有刺,便也忍不住发作,正是一副剑拔弩张,月纭见状,赶紧站在了两人中间,把他们都稳住。
这要是打起来了,月巫族的这些房子更是不知道要修到何年马月了。
“看在纭儿的份上我也懒得跟你计较,纭儿,那人是隅国的士兵,以前曾在我的麾下当侦查,他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一定是隅国要有异动了。”萧焯跟虞衍虽然同吃同睡,但互看不顺眼已久,早就想找个理由跟他狠狠打一架了,这本该是个好时机,可事态紧急,也只能暂且不跟他一般计较,待处理过了急事,看他揍不揍他。
月纭一听萧焯的话,便不由得蹙眉,转而看向裴泱,果然,裴泱的眉头也紧皱着,显然萧焯的话也教他紧张了起来。
隅国陈兵在边境的三十万大军迟迟不肯退,虽然他之前已经派了使臣前去,可萧聃态度坚决,不肯同使臣多说半句,只道裴泱再不把潜入他国的细作交出,便别怪他挥军南下。
裴泱之前一直猜不到萧聃说得那细作到底是何人,还只道他是为了挑起纷争随便找了个名目,但现在他好像是明白了,哪里有什幺细作,萧聃分明是为了月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