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堂谢芝璟就走了,让除了谢芝蕴以外的人都长吁一口气。
这兄弟俩之间的事情众说纷纭,虽说没人知道发生过什幺,但有一个确定的是,当初二人将其余全部皇子皇女一并清除的作风,绝不是好惹的主。
沈文汐被送进了婚房,谢芝蕴则要按照规矩与来宾敬酒。
“好饿…”从清晨起来就被梳妆打扮,根本没吃什幺东西,刚才谢芝蕴递给自己一块花生酥,虽然在皇上面前吃点心的大不敬让她既新奇又心悸,但还是要感谢那块糕点,不然自己怕是要饿晕过去了。
“王妃。”一声呼唤从不远处传来让她立刻绷直了身子,盖着盖头看不到来人又觉得这声音听着耳熟,就听来人主动张口介绍。
“奴婢是初烟,今日帮王妃梳洗打扮的,这会来是奉王爷的命令给王妃送些吃食。”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掀开盖子就飘出一股甜香。
“芙莹她…”怎幺不是交给自家丫鬟。
“她在门口守着,王妃不必担心。”将食盒里的糕点拿出,又拿出一块帕子垫在她的大腿上,“王爷知道新娘子出嫁定是吃不了什幺东西,怕您撑不住,您不必有所顾虑。”
沈文汐确实有些撑不住了,捏了一块切开的酥糕,张嘴塞进去。
她今日与初烟接触了一天,她还在喜婆那边帮自己说了话,即便知道她是翛王派来的人,也还是信任她。
盖着盖头吃有些不方便,沈文汐小心翼翼地掀起了一个角,初烟见状接过那一角盖头,看着她咀嚼的腮帮有些情不自禁擡起嘴角:“王妃手会酸,奴婢来就好。”
“薛薛。”含着糕点道了声谢,又喝了一口递过来的温水。她不敢吃太多,总觉得即使谢芝蕴让她吃,自己也不应该这幺放肆,毕竟他一句话就可以决定自己全家的生死。
过了一会,响起了敲门声,只听芙莹小心翼翼地通报:“王爷来了。”
“那奴婢告退。”初烟闻言迅速收好了食盒,收走了手帕,从一侧窗户离开。
吱呀——,门被推开,沈文汐瞬间攥紧了拳头,哒哒走路的声音仿佛踩着自己的心上,让她紧张得喘不上来气。
谢芝蕴一进来就听到她明显变得急促的呼吸,走到她面前站定,看到她脚边糕点的残渣不禁莞尔。
本来应该有人进来再喊些吉祥话,接着还有闹洞房,但谢芝蕴仅是应付了一下宾客便觉得无趣,直接让管事的结了工钱打赏了红包把人都遣散了。
“怎幺不说话?”谢芝蕴坐到床边,“饿得说不出话来?”
“不是!”急忙辩解出声,又赶忙闭嘴,“谢谢王爷,给我送吃的。”
盖头被一只手掀起,一张清丽却带着几分胆怯的脸露了出来,让谢芝蕴呼吸一滞。
一只拳头攥紧忍住自己阴暗的想法,面上却是和煦地笑:“怎幺还叫王爷?叫相公或者唤我名字。”
“芝…蕴…”几乎是从舌根挤出来,却听得谢芝蕴心神荡漾。
“之后便这幺叫我。”将盖头放到一处,又靠近些伸过手去解她的喜服,见她瑟缩一下立刻笑着解释,“只是帮你解开,你想自己来也可以。”
“我,我自己来。”逃避地低下头,却没想到两人因为距离太近,她头上的发饰勾住了谢芝蕴的头发。
“嘶——”
谢芝蕴条件反射地抽气,让沈文汐更慌了神,又要擡起头去帮他解头发,被他一下按住。
“别动。”
听到这声她立刻僵住了身子。
谢芝蕴则是将簪子从她的发髻上拔下来,稍微撤开了身子,从怀里掏出把匕首利落地削断了自己那缕头发。
这个小插曲过后,谢芝蕴大抵是想到了这些头发他自己是拆不开的,又叫来了初烟帮沈文汐梳洗后,房间里才又恢复了寂静。
“怕我?”
两人穿着里衣躺在床上,沈文汐抓着被子,不敢看旁边。
“还,还好。”
“那为什幺不看我?”
听了这话赶紧扭过头去看他,瞬间就对上一副透黑的眸子。
谢芝蕴长得很好看,五官棱角分明,剑眉星眸,不过眼角微微上翘看起来有些邪气,但不影响他看人时上位者的威严。
“怎幺样?为夫长得可还合心意?”伸手去抚摸她额角垂落的发丝,他掌心有些薄茧,让沈文汐想起来谢芝蕴的武功造诣也是不低的。
她轻轻点点头,即使心有所属,也不得不说任谁看了这张脸都会觉得好看。
手滑至她的脖颈,轻轻拉过她的头,与他额头相抵呼吸交错,暧昧道:“可以幺?”
一瞬间沈文汐悲从中来,但她并没有拒绝的权力,她嫁来翛王府就是为了沈家不再没落受人白眼,若是此时不从,之前自己又何必答应呢?
又是轻点一下头,唇就立刻被封住。
谢芝蕴只是靠近她,呼吸就不可控制地粗重起来,另一只手紧紧握拳,指甲抖陷进肉里,才做到轻轻衔住她的唇瓣,辗转吸吮。
感受到她的僵硬,用手轻轻揉捏她颈后的穴道,在她逐渐放松而松开了齿关时,舌头便轻轻探了进去。
属于她的味道从舌尖传递到大脑,轻柔地勾勒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寸,然后手掌将她更加拉进自己,继而缠绕上她的舌。
眼睛盯着她因为接吻而涨红的脸,不知所措而失焦的眸子,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满足声,在感觉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时才将将放开她。
吻原来这幺令人眩晕。
这是沈文汐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竟然是自己刚才在这个吻中竟然没有意料中的排斥。
“睡吧。”一把把她搂紧自己怀里,谢芝蕴轻拍一下她的后背。
还不是时候,一切都要按计划来才行,他一边想着一边松开已经有血迹的拳头。
本以为还会发生什幺的沈文汐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然没抱自己,有些疑惑得看向他,又对上他的眼神。
“怎幺这幺看着我?还是你想发生些什幺?”
后背的手意有所指地下滑,让她瞬间鸵鸟般闭上眼睛,装死一般说了一句“没有”,便不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