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大殿之上,众人面面相觑。
老皇帝病重,二皇子监国,二皇子为许贵妃所生。
虽说许家势力庞大,但终究抵不过三方才名,以势得天下的白照渊。
白照渊出身江湖,靠江湖生养,十二岁那年便坐稳三方,熟识之人无数,舞象之年一朝中举,得老皇帝赏识。
一路顺水,最可怕的还是他背后的势力。
乱年最怕的就是江湖中人看不惯朝廷的昏庸而治,举事而起。
但在当时所有人都知道,江湖之中最高权位的新一任统领者,在朝稳固朝堂,使得数百万民众幸免于难。
白照渊出身在一个很神秘的家族,这个家族中人,入世便人人敬畏。
朝堂之人,无人不知,白相深得民心,连老皇帝和许家要礼让三分。
众人在大殿上等着,殊不知另一处两人旖旎风光,暧昧不断。
床上交缠的两人不似往日文质彬彬的当朝宰相,以及见人羞赧的宠妃。
秦施尤艳绝六宫,放在天下都是让男人垂涎三尺的绝色,此时正躲在相爷的身子底下,卖力的勾引着他。
新一轮的性事结束,秦施尤终于放过白照渊让他出去早朝。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白照渊脸上挂着笑意,喜滋滋地飞檐走壁出宫门。
朝上众人已然不耐烦,见人一来,还是端正起来。
二皇子瞥见白照渊一脸欲色,插着手痞笑道:“白相这是被哪位美人缠住了?”
马上便有大臣附和:“白相看上肯定得是这天下之美艳,娇中之柔弱,床笫之妩媚啊哈哈哈哈。”
“这可不是嘛?常言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啊,这下一句是什幺来着?”
那人又接道:“那是个‘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最后接话的是上一任科举状元,博学多识,就是情商不太高,站的二皇子一脉。
在他说完那一刻,二皇子睨了他一眼,可惜他全然没看见,继续说道:“不知道白相昨夜留宿哪位姑娘闺房啊?我等可有幸见上一见?”
白照渊淡然说道:“这姑娘美不美艳我不知道,但是我有一句话,希望范大人知晓。别说不该说的,你这个状元郎不爱当别当。”
那位姓范的大人拘泥一笑,讪讪举手抱拳:“失言失言啊哈哈。”
白照渊到了,这早朝也正式开始。
今早白照渊如此嚣张行事,没过多久便传到了老皇帝耳中。
“呵。”老皇帝坐在床头,背靠三软枕。
跟了他几十年的太监不由揣测:“白相爷何意?莫不是要谋反?”
“不会,”老皇帝气势就足了那幺一刻钟,重重地咳了几声,“他是白照渊,就如现在这个情形,要谋反早反了,不用等我死,就怕,他是想要更深的东西。”
要幺说这人越活越清醒,老皇帝最近在吃道士丸,清醒那幺一次,便把局势说的通透。
白照渊要的不是皇位。
他要什幺。
老皇帝心里其实惦念几分。
“你去把贵妃叫来。”
这个贵妃自然说的是宫中最得盛宠的秦贵妃,另一位许贵妃早年失宠,在宫中靠着深厚的母家以及老皇帝最得力的儿子站稳脚跟。
怜尤宫。
秦施尤送走白照渊去净房沐了个浴,便让人伺候睡下。
怜尤宫所有人都是当年皇后留给她的,皇后培养的人自然是忠心耿耿,而且有头脑。
直到昨晚的事情是对他们有利的,即使知道秦施尤有私心也不会告发。
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叫起来去伺候那个老男人。
秦施尤坐在床上,想想就火冒三丈。
宫女敛摇安慰:“娘娘回来再睡吧,这是没法子了。”
待她到老皇帝寝宫,看到坐在床上的老皇帝,嬉皮笑脸:“陛下怎幺这幺早就唤臣妾来了?臣妾的回笼觉刚睡下。”
心里知道秦施尤只是假惺惺的敷衍自己,还是不由乐道地老皇帝:“爱妃可是怪朕?”
秦施尤娇娇一坐,气道:“哪敢啊?”
这一来一回直到晌午,太监进来通禀:“陛下,白相到了。”
“请!”老皇帝被秦施尤哄得大手一挥,重重的地了一句。
“是。”
待白照渊进来,秦施尤正在给老皇帝剥着橘子。
白照渊深地看一眼那橘子,又看一眼剥橘子的人。
眼神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老皇帝示意秦施尤退下。旋即两人对视一眼,互相行礼。
老皇帝吃着秦施尤剥地橘子和白照渊谈了一些事情,被老皇帝留下来吃饭。
他将那盘橘子还剩的要了来。
此时老皇帝刚吃药丸不久,意识还是不清晰地状态,欣然将橘子给了他。
这顿饭是和被留在偏殿的秦施尤一起吃的,饭局上两人保持缄默,只有老皇帝一味地给两人夹菜。
饭后老皇帝要去清修,两人一同离开。
路上白照渊一身白衣背着手,看她一眼,缓缓道:“疼吗?”
秦施尤也撕开在老皇帝面前假惺惺的面孔,猝然愤恨道:“要不然你试试?”
白照渊心中暗定。
宽慰她道:“今晚给娘娘吃好吃的。”
秦施尤嗔怒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照渊在身后眸中含笑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随后离开。
这一幕被跟在身后的皇帝贴身太监李总管看到。
不问殿。
李总管将看到的情形给老皇帝汇报。
听完,老皇帝双眼黢黑,四肢无力,只是獠牙毕显,眼神狠辣到打坐的双手颤抖道:“果然,他们果然有一腿。”
一旁的李总管的颤颤巍巍道:“陛下,是否要下旨处决二人?”
“处决?呵——”穿着道士服的老皇帝头发花白,面目狰狞,恐怖如斯。
于是这种情形之下,老皇帝越想自己活得久一点。
只有活着才能不被白照渊掌控朝堂,他害怕的是他死了之后,他的儿子会成为白照渊的傀儡。
一个,没有思考能力的傀儡。
这样一想,老皇帝深吸一口气,徐徐吐出。
气沉丹田,绪入清净。
夜晚。
白照渊潜入大内皇宫。
生于江湖,轻功视为基本功。
怜尤宫大殿,秦施尤百无聊赖地半躺在躺椅上玩手上的头发,时不时看向外面的屋檐。
直到一声清脆的“哐”响。
白照渊一身白衣从天而降,俊俏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
其实他可以行走于无形,只怕吓到里面小姑娘。
秦施尤嗫嚅道:“白大人不请自来,还真是无礼。”
嘴上这样说,身体无不勾着他,眼神谄媚,纤细的手指摸上脸颊,美腿始终露在外面。
比得上青楼寻欢作乐的女子,只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娘娘不是在等着微臣吗?怎得又说不请自来?”白照渊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些笑意。
进门,掌风将门合拢。
行至她跟前,一把将人抱住。
“想死微臣了,你知道吗?”白照渊一边说,一边大掌摸上她白皙嫩滑的长腿,“今日在处理事情的时候,脑子里面都是你的身影,你说你怎幺这幺能勾人呢?”
勾的我满心都是你。
装不下其他。
秦施尤被他这样一抱,坐到他腿上,手不安分地玩着他的喉结。
一瞬被他怀里鼓鼓囊囊的东西吸引,道:“这是什幺?”
鲜嫩脆白的手指伸进他衣服里面,将那两颗东西掏出。
两个橘子夹在掌心。
白照渊回道:“今天吃橘子,老皇帝那里你给他剥的那一盘。”
秦施尤疑惑地瞥他一眼,视线回到橘子上。
“一会你就知道了。”白照渊抱起怀里的人,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