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荟正盯着他侧脸发呆,一时不知这张脸亲下去,会不会如同黄昏一般多姿多彩。
片刻神志清明,听见他又问了一次,恍然大悟,自己是来请教题目,假模假式道:“最后一道,你看看。”
陈蔚然这次物理并没考好,而且他知道物理最高分是谁。
只是不懂这位物理几乎满分的女同学,为什幺来问他这个只考了八十九的次等生,是何居心。
嘲讽?
但瞅瞅她傻子样的笑,又不像。
陈蔚然侧头看了看试卷,满分100分,整张试卷她只扣了最后一道大题三分,估摸是格式不规范。
“我也不会。”
老师上节课提到陈荟,说她这道题不应该丢分,不然就是满分了。
陈蔚然听见老师满是可惜的语气,条件反射看斜前方高翘的马尾。
不期然和回头傻笑的她对视,像是专门在等他。
他转而迅速平淡低头,装无事发生,继续看错题。
她倒毫不在意。
方才意外对视对陈荟来说却不一般,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以对视回应她的注视。
慌乱和好奇。
都被她捕捉。
多浪漫。
可喜可贺。
铁杵总能磨成针。
***
天光微熹,落地窗外灯光如昼,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屋顶烟雾报警器微弱红光一闪一闪。
陈荟耳朵发痒,全身无一处不酸疼乏力,用力拍耳朵周围,试图驱赶扰人清梦的玩意。
一下、两下、三下……
怎幺也挥散不开。
翻身挣扎,离开他的怀抱,怒目圆瞪背后扰人清梦的始作俑者。
“很痒呐。”
一句抱怨,娇气十足,酥酥麻麻。
陈蔚然瞳孔放大,眼神意外,好笑地盯着她。
陈荟自己也被方才的娇嗔吓到,眼眸微颤,缓缓背对他躺下。
猛然发觉还是枕在他胳膊下,怀抱中,他触手可及范围内。
不露声色动身子,往床沿挪。
对方显然没在意她的不适应,也挪动身子,更加靠近她。
等陈荟半张背悬空,堪堪坠入床下,陈蔚然好心半截她腰身,轻而易举捞至他身上。
方才揉搓嘬弄,单手可掌握的傲然此时与他相贴,冰冰凉凉。
陈荟双手抵在他胸口,垂眸凝睇他胸前随意绽放的毛须。
一根一根捋直了又恢复原先弯曲,有一下没一下玩弄毛须,片刻后觉得没劲。
翻了个白眼,霍然起身,从床前柜纸巾盒抽出几张纸,擦拭腿间片片湿漉。
纸巾揉搓成团,陈荟皱眉厌烦扔进垃圾桶,从包里拿出几颗药片,就着矿泉水吞下。
方才最后关节,他尽数射在外边,但难免有万一,还是小心为上。
陈蔚然毫不避讳打量陈荟,见她喝下药片,眼神如墨,拉过她腕子,用力往床上甩。
陈荟身子在床垫回弹后重重落下,后背生疼,全身弓起,皱着眉乜斜陈蔚然。
这人有病。
陈蔚然没理会陈荟杀人眼神,自顾自盯着她修长洁白无瑕的双腿,双手一扯她脚腕,一把拉自他跟前。
一瞬不瞬看漆黑一片间的粉嫩,眼神渐沉,手指一寸一寸向内探,往四周刮擦,挑弄。
他指甲不长,因为在工地监工干活,每每长长一点便被周丹钳去。
指头和指腹在她的深处掀起一阵狂潮,白色分泌物渐多,她似有察觉,但也没躲,大剌剌张开双腿,任他揉捏搓挪。
不满足指尖带来的愉悦,陈蔚然在陈荟茵茵草丛中节节告退,将头颅放低,再低,低至与跪着的膝盖齐平。鼻尖接近草丛一片粉,馨香扑鼻。他身下坚硬发疼发涨,但还没到时机,不着急,他还能等。
头顶莺啼娇喘不断,腰身扭动,如葱十指泛白,紧抓身下洁白如玉床单,陈蔚然知晓她忍耐再三,倔强不碰陈蔚然一寸肌肤。
舌尖在草丛周围逡巡一圈,舔尽溅到草丛周围的浊物。
倏然对准草丛中央吸溜一下,身下玉体剧烈一颤,浊物四溅,大片大片流出洞口。
陈蔚然勾起嘴角,畅然一笑,吃尽浊物,对准洞口吸吮。
舌尖不住往里伸去,做尽指头指尖指腹之事。
陈荟双腿屈起,一边大腿被陈蔚然单手压平,巨大的麦色手背与雪肤形成差距。
双手终是耐不住,插入陈蔚然发间,扶抓他头颅,仰起下巴不住娇哼。
好似饮尽草丛洞口与洞口四周白灼粘稠,陈蔚然将控制不住喷射之物胡乱一抹,尽数涂在陈荟肚脐眼,她娇啼不停,哪还管他又摸了她哪一处,腰肢微扭,不悦在此刻也不那幺明显。
陈蔚然摆正陈荟身子,让她躺好,头正对床前柜。
唇落在她山根,鼻尖,鼻梁,眼正中,额头,鬓角,脸颊,下巴,脖颈……再回旋,脖颈,鬓角……
一路轻咬轻啃,留下红印……
陈蔚然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出神,擡眼看见她乌黑卷发,发光发亮,没来由想起以前收藏她头发的那本物理书。
初中教学严苛,午睡时间一缩再缩,到初二下学期由原先两个半小时到只剩一个半小时午休时间。
虽然时间不长,但为了下午学习效率,睡得舒服,大家还是回宿舍午睡。
陈蔚然不想麻烦,脱衣服上床再穿衣服回教室,白白耽搁半个小时,索性不如在教室午睡得了。
将方木钉凳并排放最后一排,身子被课桌和墙壁卡中间,刚好形成一个密闭空间,让人躺下。
陈蔚然一个人坚持在教室午睡半个学期,无人打扰。
有一天醒来,从凳上一股脑爬起来,一眼望到教室前桌的陈荟。
她胳膊交握作枕,额头抵在胳膊上,鼻子好像不通,小小的呼噜声有节奏在教室回旋。
她睡得死,这个事情全班都知道。
有回她上物理课睡着了,双手抱胸,身子却还是笔直立着,只是左右摇摆泄露她睡着的事实。
物理老师站讲台上正言辞激昂,突然顿了顿,撇见陈荟,于是接着继续讲课,脚步朝陈荟走过来。
教室里被物理老师一声停顿惊吓,睡的醒了,发呆的回神了,认真听课的跟随物理老师步伐,看向陈荟。
只见她跟拜佛似的,前后摆动,快倒下去又正了正身子,开始左右摇摆。
物理老师站她旁边,声音没停,紧盯试卷继续讲题,等她醒过来。
站她跟前有五六分钟,还不见她醒过来,同桌用力一掐她,她“哎哟”一声被痛醒,侧身怒视同桌,同桌目不转睛看黑板。
陈荟正想发作,打算捏同桌,余光看见物理老师,睡眼惺忪的双眼随之一震,低头胡乱一翻试卷,拿起笔装模作样开始写写画画。
全班哄堂大笑,物理老师没说什幺走回讲台继续讲课。
于是在物理老师回办公室的调侃下,全班乃至全部任课老师都知道陈荟睡得死。
陈蔚然轻手轻脚走到她座位前,盯着她后脑勺,又看向她脖子后露出的大片皮肤,鬼使神差般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她T恤上的一根头发,随意翻开物理书一页,稳稳放在书页里,而后轻轻一压,转身出教室。
陈蔚然让陈荟扶住洗漱台,双手撑住,单腿抵在花心间,将她立稳。颀长身躯堪堪将她抵在怀,左手揉捏她的傲然,右手抚摸她肚脐周围。
长发被陈蔚然撩开在侧,露出她修长洁白细腻的脖子,鼻尖轻闻她后脖颈,流连于她肩胛骨和锁骨。
陈蔚然耳旁全是她的娇喘,轻压她纤腰。
她回过头单手捞他脖子,闭眼迷蒙找不到嘴唇落下之处。
陈蔚然笑着固定她脖子,与她深吻。
怀中腰肢轻扭,嘴唇间逸散的低哼被他尽数吞下,化作腰间连连冲撞,用力过度,捞住他脖颈的单手无力垂落,陈蔚然单手扶她细腰,将她稳住。
右手扶长柱往湿润滑腻处寻,对准洞口,腰间发力,再发力,往前送了又送。
软下来的身子似乎比方才容纳得多,陈蔚然进去得很顺利很服帖,能感受到腔道有许多小手在刺挠他,待他回撤,小手们挽留他,攀附长柱周身,刺激每处神经。
缓缓抽送下,陈蔚然与陈荟共同摆动。
看向镜中交叠的两人,陈蔚然双眼更加明亮,厮磨陈荟耳鬓,突然传来陈荟不成段的呻吟。
镜中陈荟发梢似停歇的蝉翼,微抖,薄唇轻咬,呵呵发笑。
“听说你拿了我头发。”
听见她问的这句话,陈蔚然回忆再次开启,腰腹聚力,堪要发起下一轮进攻。
陈荟毫无准备,高叫一声,发丝飞舞,她这棵银杏树花枝乱颤。
“嗯,你猜我拿它们干过什幺。”
陈荟全无思考之力,双手被他反剪,傲然更加挺立。喘息声连绵不断在她耳边响起,她刚想启唇反讥,他喘息声加重,埋在她深处的长物更加挺拔坚硬,搅得她不得安宁。
陈蔚然单手扶她肩膀,另一只手拉她手腕,将她钉住,连续向前冲刺。颤动间彷佛看见某天空无一人的教室,从物理书拎出来的发丝被他缠绕手指,他坐在陈荟身后,双手不停搓揉长物,看着她背后的内衣印,想象目光可及,属于她的手指覆于长柱周身。不,想象她的嘴唇包裹柱身,舔舐,轻咬,吞下再咽下。
“唔。”
浴室一地白浊,黏糊滑腻,还带着腥臭。
和那日教室墙壁上的污浊如出一辙。
只不过墙上的被天真的她当作鼻涕擦拭干净,而今日眼前的却无人关心。
两人疲惫不堪,陈蔚然将陈荟抱进浴池,让她趴在他胸口,静听他此刻如雷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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