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克特·伊丽莎白推开酒馆的大门,陈旧的门轴发出那种侵扰人心的、扭曲的、使人咬牙切齿的嘎吱声。她隐约听到什幺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是木楼梯被迅捷脚步连续踩踏的那种轻巧的噪声,戴着彩条小帽子的男人飞快地跑下来,嘴上连连说着布列塔尼亚语的“抱歉抱歉,我马上就来”,很快就真的马上打开柜台前的小门,坐在了伊丽莎白面前:“您要点什幺?”
“我需要住一个晚上。”伊丽莎白也用布列塔尼亚语这个至今仍在作为欧亚大陆通用语的语言回应,递出已经在手里攥了一会儿的进化者证明信,顺着彩帽子男人的眼神也看了一眼被自己半扶半抱的裹在毯子里面的另一个人,补充说明,“一间房,两个人。”
彩帽子只是打开信封看了一眼,没有抽出里面的纸张就重新扣好,递回给伊丽莎白:“好的,那幺我们还需要您提供一下姓名。当然,可以是假的。”
伊丽莎白从这张看上去有些憨傻的脸上读到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于是她也礼节性地回以一笑,随口编了一个姓氏:“伊丽莎白·阿斯塔里巴。请给我们一个楼层较高的、隔音较好的位置。”
彩帽子按出一只圆珠笔的笔尖,蓝色的墨水有些渗出来,他也不嫌弃,直接就开始在一张摊开的装订本上照着发音写名字。伊丽莎白看了一眼,跟墙上、柜台上其他的书本纸张上一样是方块字的桃花石语,显然是随手音译的,她也懒得表现出自己会桃花石语这一点,没纠正他没有用桃花石末日前官方指定的人名翻译。
他写完后,从柜台上的敞口饼干盒里翻出一把粘着“205”标签的钥匙递给伊丽莎白:“好的,伊丽莎白小姐——”
“阿斯塔里巴是姓。”伊丽莎白下意识慌了一下,但还是尽力保持语气镇定,打断了他,“我用的是西方命名法。”
“好的,阿斯塔里巴小姐。”彩帽子笑得露出大半排上牙,“我们酒馆现在只有一层两人标间了。所有房间隔音都很差,我们以前也卖耳塞的,自从大战之后一直没有找到补充货源,所以您只能勉强一下了。”
伊丽莎白一时间没听出来他是指这里没有“一层两人标间”之外的房间,还是指其他房间都被别的房客住满了。她只是点点头,接过了钥匙:“好的,可以。”
“您使用什幺货币?”彩帽子问。
“桃花石人民币、欧元、美元和布镑。”伊丽莎白回答。
彩帽子耸耸肩,撇了下嘴,看起来对这些选项相当不满:“那就美元吧——您真的没有金属货币吗?72元。”
伊丽莎白心算了一下大约的黑市兑汇价格,伸手指了一下墙上挂的价格标牌:“我的美元不够,可以改用人民币以这个价格支付吗?我看到这是人民币元的符号。”
彩帽子又笑了:“全用人民币吗?可以。”
伊丽莎白把左手伸进次元袋,摸出对应价格的纸币递给他。他也没有数,就一股脑塞进抽屉里,站起来拍拍裤子走在前面,带一直抱着人的伊丽莎白上了二楼,木楼梯不断地发出尖锐的嘎吱声。伊丽莎白在楼梯口擡头看了一下,跟从楼外看的一样,事实上还有通往更上层的楼梯,中间靠着一块桃花石语“员工房间,顾客止步”的牌子。
彩帽子带着伊丽莎白来到离楼梯口较远的一间房前,门上挂着“205”的牌子,伊丽莎白拿出钥匙打开门,彩帽子摆摆手:“晚上在一楼饭厅有晚餐。如果您有别的需要,可以下楼来找我。”
伊丽莎白保持着半开门的动作,用另一只手搂住毯子,盯着他转身慢悠悠地走下楼梯。格奥尔基·米哈伊诺夫飞快地掀开毯子出来,伊丽莎白立刻反手扣上门。
格奥尔基用手抹了把脸,然后一把勾住了伊丽莎白的脖子:“闷死了!”
伊丽莎白几乎没等他完全贴上来就硬了,急着把系在腰上的三把剑连着带子一起扔到地上,擡一点头去蹭他脸上的绒毛,但她还能听到外面踩踏楼梯的声音几乎完全没有被隔开的门削弱,语气上有些迟疑:“这里隔音太差了……”
格奥尔基闭着眼睛,急得伸手到她背后扯次元袋,脑袋往后躲开了伊丽莎白的蹭脸,转头回来狠狠咬了她的右脸一口:“你快点拿套!”
伊丽莎白闷哼了一声,能感觉到他们两个硬起来的阴茎互相顶到对方。她反手拆掉背上的弓和箭袋,探进袋子去摸避孕套,用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往上托了一点,格奥尔基用力勾着她的肩膀,擡腿缠到她的腰上,捧起她的脸,微弓着腰使劲和她接吻。伊丽莎白迫切地响应,舔舐他伸进来的舌头,发出啧啧的水声。
她抱着格奥尔基走到床边,把避孕套扔在床上,摸了一把床板,忍着冲动慢慢把他放下去,擡起脸:“床有点硬。”
格奥尔基用鼻音哼了两下,放下腿,一手去摸避孕套,一手扯她的裤子,她挂在腰带上叮铃哐啷的东西掉在地上发出砰的脆响。伊丽莎白把他的上衣掀到胸口上面,低头去舔他的乳头,用阴茎去蹭他的下体,感觉床有些矮,支着上身把枕头抓过来给他垫:“屁股擡一下。”就势也脱掉了他的裤子,撸了一把他的阴茎,迫不及待地伸手往下摸到更柔软的地方,摸到湿润的、饱满的水泽。
她感觉到阴茎被握住,塑胶的包裹感从下往上蔓延,她低头用嘴和手在他的敏感地带努力,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和动作都渐渐发抖。格奥尔基把避孕套套好,把包装袋也扔到地上,如释重负地往床板上一靠,把腿重新架回她的腰上:“别摸了,快点进来!”
伊丽莎白把他的腿往上擡,伸食指进去,能感到被发情期过度润滑的甬道层层叠叠地收缩、吮吸着她。她拖着枕头把他往床边带:“我要进来了。”然后慢慢扶着阴茎插进去,挺腰慢慢开始动作,感觉胳膊一下子被掐得生疼,她倒抽了一口气,扶着他的腰,听着他的呼吸声调整节奏。她忍着弄了一段时间,觉得格奥尔基有感觉了,掐着她胳膊的手也变成了拉着,她感觉可以了,就开始用力,用手指沿着小阴唇的形状转下去揉他的阴蒂。格奥尔基咕哝着重新开始掐她的胳膊,跟着她的节奏呻吟声变大。伊丽莎白感到极度兴奋,最后格奥尔基在她的身体下面软了下来,擡起上身,搭住她的肩膀,伊丽莎白会意,激动地在他的身体里高潮。
她赶紧拔出阴茎,把安全套扎起来扔到地上,从膝弯下面把裤子捞起来重新胡乱套上,射精后的疲惫感很快席卷了她,她闭着眼睛往床上一趴,使劲往墙边蠕动:“嗯嗯嗯,我休息一会儿。”
格奥尔基兴意还没下来,知道她还能压榨一下,完全没准备听取她的意见,就把上衣完全脱掉,把她的脸掰过来,用衣服捂到她脸上:“你不要休息了!”伊丽莎白继续哼哼着不动,格奥尔基很快放开手,伊丽莎白还没完全把衣服从眼前拿开,就感觉大腿内侧被狠狠掐了一把,等衣服拿开就看到格奥尔基光着身子下床去拿次元袋,弓着身子突出清晰流畅的脊椎曲线。
她盯着格奥尔基的后背和腿,拖长声音:“你把我都掐青了——”
格奥尔基没理她,单膝跪下直接伸手进去翻次元袋。伊丽莎白知道第二层次元袋没有向他解开禁制,但还是下意识有点紧张地支起上半身,然后就看到格奥尔基气急败坏地捏着两只避孕套回头瞪她:“我们只剩两个避孕套了!”
伊丽莎白缩了回去:“你要是意外怀孕了,我保证我会养的。”
“那为什幺不是我操你?”
“因为我不想意外怀孕!”伊丽莎白理直气壮地说。
“妈的!”格奥尔基直接跨坐到她腿上,掐她的脸,“你就不能要点脸?我发情期还有三天,我怎幺办?”
伊丽莎白被他弄得下意识兴奋起来,一手去搂他的腰,顺着脊柱沟探下去,一手往下拉自己的裤子:“我们去买避孕套,能买到的,能买到的,你先让我……”
格奥尔基捧起她的脸使劲亲,伊丽莎白擡起一点脸,蹭他下巴上一点点的绒毛和胡茬,勾起他的腿,想翻过去压到他身上,被他按着肩膀压回床板上。格奥尔基撕开一包避孕套:“我骑你。”
伊丽莎白虚扶着他的腰,感觉到他坐上来,娴熟地律动,带着她的感受也烧起来。
格奥尔基弯腰,在她脸前轻声说:“感觉你快不行了,你可别早泄。”
伊丽莎白被他突然一夹,忍得整个人都跟着一抖,咬牙伸手扣住他的下颔,用大拇指去摸他的舌头,低声慢慢说:“那你一会儿……可别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