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乾隆亲摺周日青

且说,周日青天天在扬州城里转,一直没有机会在乾隆皇上面前表现一番。

现在小宝收了玉蝴蝶,成了他的小老婆,机会来了,大家在暗中一商量,就决定了一个使乾隆主动发现周日青的法子。

这天,乾隆皇上正在一家扬州茶楼里,与刘庸、额尔泰两人,一起乾坐着,伙计连正眼都没看他们一眼。

乾隆皇上正要了脾气,小宝他们兄弟也上茶楼来啦!

他一上楼,就处给茶楼伙计一小包茶叶。

伙计接过,立即泡了茶来,往桌子一放,一伸大姆指道:“您这是顶尖的五夷茶,莫不是贡品?真香!”

茶博士的确是好鼻子,好眼力!

小宝这时发现了乾隆皇,忙过去一揖到地,道:“高爷,您老好!”乾隆皇只是在位子上点点头。

接着他对刘庸、额尔泰一抱拳!

这两人忙道:“小梅!你们扬州人欺人生啊!”

“高爷,怎么回事儿?”

“你们刚来,他们就泡茶,我们来了半天了,叫他们泡茶,理都不理!真是欺生,简直岂有此理!”

“您就为这个呀?”

“这还不够气人的么?”

“是气人,真该揍一顿!”

“我真想揍,可是你看伙计那德性,一耳光还不送了命,所以我一直在忍。”

小宝一笑道:“八成高爷几位上楼,没给他们茶叶?”

“高爷,您是头一架扬州,我们老扬州人有个习惯!”

“什么翌惯?”

“大多人都是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

“这是什么意思?”

“皮包水就是喝茶呀!因为喝茶,个人口味不同,茶叶全是自备,茶楼只卖开水,不卖茶,而且传统习惯,伙计还不代卖茶叶,您不给他们茶叶,他们能一整天不问您一句话。”

“为什么?”

“我们扬州茶楼,是化共场所,有些人走了远路,常在茶楼歇歇腿,口袋又没钱喝茶,所以伙计不问是怕尴尬。”

“噢!还有这么一说呀!”

“您几位没带茶叶,我这儿有,不过没您以前喝的好。”

“街上茶叶铺没卖的么?”

“有!不过他们最好的还不如我带来的呢!”

“你有好茶?”

“家大伯母娘家,过去每年都这几斤来,他不常喝,我浮了点。”

小宝拿了事小包给伙计!

伙计忙着泡了一壹茶来,每人面前斟了一杯。

刘庸一闻味道就叫了:“唷!梅少东,这是贡茶呀!老朽借光了。”

说完,一口就是一杯,连呼过隐!

大伙全笑道:“你喜欢,回去我赏你两斤!”

“谢东家的赏!”

额尔泰道:“见面他一半,东家赏你两斤,咱得分点。”

乾隆道;“你别跟刘庸争,回去也赏你两斤。”

“谢东家!”

小宝道:“高爷还没用饭吧?”

“没有!”

“这家茶楼的扬州肴肉,同汤包是扬州第一。”

“这家茶楼还卖饭?”

“对!扬州就是这么怪,茶楼只卖水不卖茶,可是跟饭馆子一样,不但有招牌饭菜,还带煎、炒、烹、炸呢!”

“好!就在这儿吃罢!”

小宝自认乡道也坐过来了,他向伙计一打招呼。

“老太爷,有啥子吩咐?”

“肴肉、汤包、阵绍,再配四个冷荤热炒。”

不一会,酒莱全上来了!

乾隆真饿了,用手拿起个汤包就要往嘴里放。

小宝手急眼快,包子快到嘴边上,被他拦住了。

乾隆很不高兴的道:“大庭广众,你这是什么动作?”

“高爷,幸亏我手快,不然烫了那金口,我可吃罪不起。”

他正说着,额尔泰也拿了个包子,咬了一口,直烫得他站起来在地上直痛得打转转。

乾隆看了,哈哈大笑,问道:“这怎么回事?”

小宝道:“扬州汤包,外表看,一点不热,不知道的人,往口中一放,一咬哇,那股热汤能烫肿了舌头,烫破了口腔。”

额泰尔一手捂着嘴,唔唔道:“你们扬州汤包真害人!”

逗得哄堂大笑!

刘庸道:“你真是土包子,这茶楼这么多客人那个像你那么急,你看我不是吃了五个也没烫嘴!”

可不是么,刘庸吃了五个,真的没烫嘴。

乾隆道:“刘掌柜,你是老扬州啦!”

刘庸道:“我虽不是老扬州,可是连扬州汤包皮里热他都不懂,挨烫——活该,嘻嘻!”

好!他们君臣也有轻松的一面!烫了额尔泰,大家知道吃法了。

味道还是真鲜,乾隆赞不绝口!

美酒、佳肴,虽在小店确吃了个痛快淋漓。

正在这时候,楼上来了位打拌时髦的大姑娘,看样子是正在找人,每桌转了一转,最后跟小宝擦身而过,接着下楼而去。

谁知,卖茶的周日青在楼下等着呢!

他上前拦住道:“摸了人家什么?还给人家!”

这位少女尖叫道:“浑小子吃我豆腐!”

“你别臭美了,老子会吃你这臭豆腐!”

“你为什么拦我走路?”

周日青不理她这套,一伸手道:“拿来!”

“你要我身上什么?”

“你摸了人家什么,拿了什么?”

“放你娘的狗屁,姑娘摸你妈的大奶子,嘻嘻!”

“臭婊子你还嘴硬,小爷跟了你好几天了,你是他妈个飞贼,不信,你敢认我搜搜身么?”

“你他妈的乱讲,我还说你上土匪呢!他奶奶的!”

“你敢叫我搜么?”

“咻!他妈的大庭广众下,吃起老娘豆腐来啦!”

少女接着向四周一抱拳道:“各位前辈仁人君子,小女子只是途经贵宝地,想在楼上吃口茶饭,没想到客满,只好下楼另找一家,我的行动各位有目共睹,他这卖茶的硬跟我捣蛋,请各位评评理!”

这时有人出头愿,作护花使者了!

就见过来数人,指着周日青,数说他的不是。

楼上客人一听下面吵架,也纷纷到窗户口往下观看。

就连乾隆皇一见玉蝴蝶美若天人,也瞒怨卖茶的欺负外乡人。

这时玉蝴蝶又将了大家一军,道:“扬州城就会欺负外乡人,就没一个有正义感的大侠么?”

这时就有护花的出手了,不但照周日青就是一个耳光,同时嘴里还不住道:“你小子吃人家豆腐在前,毁人名节于后,辣怀妈妈的该死唷!”

周日青闪身躲开了道:“你要认这女飞贼跑了,我唯你是问!”

这时二人打在了一起,拳来、脚往还都不含乎。

没多久,这位护花之人就被周日青揍了个鼻青脸肿,顺着嘴角直流血。

这一来可动了公愤!

就见七、八个身手不弱的汉子,把周日青围在中央。

全都指责周日青的不是。泥人也个土性啊!于是大打出手。

别看七、八个打他一个,他可是毫不在乎,指东打西,足足打了顿饭之九,只见周日青打人,就没见他挨揍。

乾隆皇道:“这小子不是个浑东西,他这身功夫确了不起,我看就是史贻直也不如他。”

小宝道:“高爷,何不收在身边当位跟班的?”

“他是非不分,是个浑虫,要他何用?”

大牛这时忽然道:“小宝,说,说不定这个丫头是个女飞贼,刚才在楼上擦了下子么?可别在阴沟里翻了船哪!”

小宝闻言,手往怀中一摸!

糟!他当时变了颜色!

乾隆忙问:“你真丢了东西?”

小宝此时顾不得回答,立即大吼道:“大家别叫女飞贼跑了!”立即由楼上窗口跳了下去。

可是玉蝴蝶,一见他出面,立即一擦身。

“搜”的一声,窜上了房顶,笑道:“小子,跟姑奶奶比比脚程!”一晃身,不见了!

小宝再拧身上房,人早已去远了 。

追了一阵子!

可是双方距离越拉越大,最后只好放弃追赶,垂头丧气,又回到茶楼。

这时那群护花的也散了,周日青也走啦!

小宝上楼,乾隆忙问道:“看你急成这样子,到底丢了什么?”

小玉唉了口气道:“高爷,令祖赏的那块玉!”

“啊!这么说前些日子我丢的那块玉,也是她啦?”

“看样子她是盯上了我啦!”

“那怎么办?”

“这有啥法子,只有跟她周旋到底,把那块玉请回来才行啊!”

“你有把握么?”

“江湖虽然不小,但在我眼里也不算很大。”

“她身在暗中,在咱们身边转,咱们也不知道哇!”

“高爷放心,她已露了相,该我追她啦!”

“你有本事对付她,那我怎么办?说不定运块玉难保。”

“高爷,刚才那卖茶的眼力不错,何不用做保镖?”

“嗳呀!着啊!”他用眼力到处看,最后的道:“不见啦!那去找哇?”

“他是扬州卖茶的,伙计一定熟!”

乾隆向伙计一打听,大家全认得他叫周日青,家离这儿没多远。

乾隆皇忙请额尔泰同伙计去请!不一刻,周日青他们一起来了。

还是那身打扮,楞头楞脑的,傲不为礼。

乾隆也没怪他,笑问道:“壮士,家里还有什么人哪?”

“老奶奶同一个叔叔!”

“你卖一个月茶,可赚多少银子啊?”

“赚银子?每月有个三五吊制钱进账就不错啦!”

“我想认你当个跟班,你可愿意?”

“当跟班都干啥?”

“行路的时候,替我俩背背东西,看到有人欺负我们的时候,替我们伸个手,打打坏人。”

“不行!”

“为什么?”

“我不能随便出手打架,因为我的手重,说不定打起架来会出人命。”

“不要紧,人命官司我替你打!”

“那也不能随便打架呀?”

“我不是说过么,有人欺负我们时,你才出手么。”

周日青想了想道:“你给我多少吊钱一个月?”

“二十两如何?”

“啊!二十两银子?”

“不!二十两金子!”

“你别寻开心了,一两银子兑一吊二百钱,一两金子,可以换三十两银子,二十两金子可兑一大车制钱。”

“你不信?”

“傻瓜才信呢!镖局子大师也不过百儿八十两银子一个月,我算什么东西?”

“嗯!在我眼里,你是好东西呢!”这话一出口,哄堂大笑。

乾隆道:“刘掌柜的,先给他一百两金子,叫他安顿好家眷,马上来当差!”

刘庸还给了他十根金条!

周日青一看,黄澄澄的,真是金子,硬不敢接。

刘庸道:“东家赏的,还不快接过去谢恩!”

周日青忙对乾隆磕头谢恩!

从此,周日青打入了乾隆身边,成了一员站殿将军。

皇上的龙舟到了扬州,由汪如龙接驾,在小迷楼设了行宫。

这天中午,高天赐对周日青道:“咱们今天晚到小迷楼去看看!”

周日青明知故问道:“东家,听说皇上今天驾幸扬州,汪府接驾,小迷楼成了行宫啦!咱们不能去啦!”

高天赐但笑而不言!

刘掌柜笑道:“周日青,你以为咱东家是谁呀?”

“咱东家不是高爷么?”

“我现在告诉你吧!咱东家就是皇上啊!”

“啊!”周日青装的大吃一惊的样子,忙冲乾隆皇上磕头,道:“草民不知您就是皇上,罪该万死!”说完不住磕头。

乾隆道:“起客吧!以后你跟我保驾不用拘俗礼!”

“草民遵旨!”

他起立之后,又朝刘、额二人拜了下去,道:“草民叩见二位大人!”

二人忙各出一支手,把他拉起了来,同时道:“周大人,老朽等可不敢当。”

四人晚上悄悄的进了汪府的临寺行宫。

不一会传旨太监宣旨:“着赐周日青武进士及第,恩赏三品顶戴,巴团鲁,保驾,站殿将军,钦此!”

周日青跪接旨之后,三呼万岁谢恩。

从现在起,周日青成了护驾将军了。

再说乾隆皇上,在小迷楼住了几天,汪府好看点的姑娘,轮番侍寝,画夜观乐,一久也就腻了,他感到这官场不自由,下旨叫刘庸同尔泰随舟行动,他只带周日青先到苏州私访。

苏州!

为我国二大最美的都市之一,真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它可与天堂比美。

苏州之美,美在水乡!

苏州!

位当吴淞江西口,大连河玑苏州河会流之处,水路四达,自昔为太湖流经济、文化之中心。

苏州!春秋时为吴国都城,秦置吴县,隋初改名苏州。

苏州为水乡,小桥流水,将橹人家,杏花春雨,秋风落霞,点缀了移步换影的景物,刻制了水乡的特微。

江南明媚柔美,温婉间雅,无怪乎诗人词客对它统是一往情深。

乾隆皇上,由周日青保驾到了苏州。

乾隆道;“圣祖六下江南,均以苏州为目的地,尤其欣赏它的水乡美,与庭园的雅致,朕这回要好好看看苏州的几大名园。”

“圣上,奴才听说苏州有四大名园,可惜没来过!”

“走!咱们去看看!”

苏州叫上名的庭园,足足上百,最有名的则是以“沧浪亭”的逸致,“狮子林”的曲折,“留园”的幽旷,“抽政园”的矛皇,被称为四大名园。

乾隆带着周日青,先逛“沧浪亭”。

沧浪亭在苏州城南,五代吴越广陵王氏馆旁侧,南宋名将韩世忠会居此,后一度荒废,圣祖年间复行兴建,而成今。

日景观,“沧浪亭”之命名,是根据离骚渔父章句:“沧浪之水清亏,可以濯吾樱,沧浪之水淘分,可以濯吾足”而来。

园外临清池,门前有桥,由桥人园,出门便是突出的假山。

“沧浪亭”以“祟阜广水”为特色,布局以山为主,园外环水而为外景,庭园宽广,假山高低堆迭,配以回廊,亭榭,并于假山最处建一小亭,——即沧浪亭。

山北临池,其西有水榭名“面水轩”东有小亭名“观鱼处”,亭轩之间的复廊上又有漏窗,使庭园内外风景相驼,但环绕的高墙,仍然遮断了视野,形成了沧浪亭的最大的特色!

乾隆皇带着周日青逛完了“沧浪亭”笑道:“圣祖修筑的颐和园,就是照着苏州名园跟杭州美景的修建的。”

君臣二人逛过“沧浪亭”,就到街上酒楼吃酒。

在酒楼上,就听来往客人谈论苏州名妓,某某如何如何,某某怎样怎样?

乾隆本是好色的皇上,尤其喜欢逛窑子,北地胭脂他逛过不少,可是这南国佳他还没尝过呢?

听食客一谈论,对这吴伦轻语的苏州姑娘,更是心痒难骚!

饭后,立即率周日青一起前往闽女阊。

他们到了阊女阊的娼家一住宿,从众妓女口中得知,这苏州的出名的妓女要算银虹最美,床上功夫又好。

第二天他们,就找到了银虹院!

谁知银虹院,早已关门大吉了。

在附近一打听,原来苏州这地方出了一个不法恶少,终日在三瓦两舍之处,寻事生非。

他天生的十分好色,凡有绝色的娼妓,都被他霸占住了,别的客人都不敢去问津,他仗着父亲做过大同统兵,家中有钱有势,自已有水牛般力气,手下又有一、二十个帮凶打手,更是如虎添翼,到处敲诈恐赫,形成苏州一霸,人人皆以霸王呼之。

他看中了银虹姑娘,可是银虹姑娘心目中已有了情人,乃是徐翰林的儿子徐大华,二人已论及婚嫁。

二人这天趁着小霸王疏于防备时,银虹就嫁到了徐家,而鸨母则带着银虹还没开苞的妹妹,躲到一条小巷住着。

乾隆皇找银虹扑了个空,但终于被他们打听出来老鸨的住处,找上门去。

乾隆见到了老鸨子,知道银虹已嫁了徐公子,没法子了,可是见了银虹的妹子小红,长的更美,就跟老鸨子打商量,叫小红侍寝。

老鸨子道:“唷!大爷呀!我们红儿还是青官哪!”

乾隆道:“青官才好哇!我给她开苞梳头点蜡烛!”

“我们门户人家,就这两个姑娘,老大被土匪小霸占住了,我没法子,只好同意虹儿跟了徐翰林的儿子,一个子儿也没落着,这后半辈子的全得靠小红了,您要给她上头那是好事,可是这债码……”

乾隆道:“银子大爷有的是,张口吧!”

按当时苏州的妓女开苞债码,也不过三千两,周日青知道皇上好这调调儿,暗中对老鸨子伸了一个大拇指一暗示她“十万两”。

老鸨子不知是会错了意,还是没这个胆,结结巴巴的道:“大爷,您要给我们姑娘梳头得一万两白银!”

没等乾隆开口,周日青就取出了一万两的银票,还给了老鸨子道:“拿去,一万两开苞,一千两准备桌酒席,今晚上就上头。”

乾隆见周日青办的乾脆,打心眼里高兴,连说:“你比刘罗锅子他们强多啦!”

周日青只是傻笑!

没多久小红化了妆,穿了一身红,头上还顶了块大红盂头。

酒席也来了!

周日青凑趣,喊了一嗓子:“新人入洞房!”

乾隆笑道:“日青呀!你也叫鸨儿给你找一个吧!”

“主子放心乐吧!奴才保驾要紧,等会儿您吃不完的酒菜,赏点,我同老鸨在门喝酒把门。”

“哈哈哈哈!”乾隆又入了洞房。

话说满清入关,为什么每代皇上都喜观逛娼窑?

仔细研究,研究,是有他的道理存在。

满清家法祖训规定,除皇上跟皇后于每月月圆之夜燕好外,跟任何妃、嫔性交时,只要起过一柱香之久,敬事房的太监,刚开始就跪在龙床前面叩头,不停念道:“万岁保重龙体!”您说那有多别扭。

时间玩的再久一点,这敬事房的太监又开始跪在床边背祖训了。

他要一背祖训,皇上跟妃子就得停止干活,双双起来恭聆祖训。

您说这有多扫兴,简直倒胃口嘛!

所以自康熙以下,宁愿逛窑子,也不愿听“祖训”。

乾隆今夜给小红开苞,由于他的经验丰富,倒满体贴的。

两人先饮了合欢酒,然后菜全赏周日青他们。

周日青得了赏啦!拉着老鸨子就在门外院子中喝上了。

他们在外面喝!乾隆跟小红在房里干!

小红的命中八字,八成是“大干一气”,好透了,天底下恐怕只有她这么一个妓女,由皇上替她宽衣解带。

乾隆把小红衣服脱光之后,忽然发现了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兰花香味,笑问道:“你身上有股兰花之香?”

“贱妾身上经常带有‘香囊’!”

“真香!”

“老爷,我听说西方有个女回子,天生的是个香美人,不用薰身子就是香的。”

“哎?有这样的人,她叫什么?”

“听说嫁了位回王,叫香妃!”

“香妃!香妃!好!我一定要得到你!”

“老爷!她是位王爷的妃子呢!”

乾隆笑而不言!接下来,乾隆玩真的了。

他——很快的脱光了衣裤。

哇!他那话儿虽不算顶大,也有六、七寸,不过可惜的是包头菜。

小红一看,道:“唷!老爷,您那条热狗好怕人。”

“不用怕,我轻轻的来!”

他说着,就开始动上手了,他在北京八大胡同三姑娘那儿学一套调情之术,现在派上了用场。

他把小红平放,仰卧在床上!

他!

开始欣赏她美丽的胴体,由上至下,巨细不遗。

但见她,满头秀发如云,瓜子脸,柳叶眉,长长的睫毛,杏核眼,悬胆的鼻子,樱桃小口一点点。

眦牙一笑哇!

不但满口玉牙根,两肋还带着酒窝。

光看这脸,就把乾隆皇迷的颠颠倒倒。

再看精光的全身,光嫩如缎,柔、滑、酥、腻,在灯光下闪放彩。

身材该高的高,该细的细,凹凸玲珑,真如象牙雕刻的裸体玉观音像,真把乾隆看直了眼啦!

他用手轻轻的摸上了!

由于小红还是处子清官,所以他手到之处,小红的肌肉不停的振颤,颤抖,还带着不停的扭动。

这!更诱发了乾隆性欲大张。

抚摸双乳山,轻挑新剥头肉。

小红这时被挑逗的,已轻哼出声:“嗯……哦……啊……哎……噢……”

身子也配合声音,不住的颤抖、扭动!

乾隆是调情老手了,由双乳下山,直下大平原。

双手齐发,十个指头各有职司,点、拨、拉、扫、敲、捏,按,不时的轮番上阵。

“嗯……哦……哇……老爷……别……别……整……整……我……我……受……不……了……啦……里……面……好……痒……”

乾隆皇可不管这么多,继续往下摸!

五个手指在胡康口谷大草原,不停的俾跑马状。

再在阴蒂堡上做小快步,嘀答、嘀答、的跳动。

“嗳呀……哥……里……面……水……都……出……来……啦……”

她一面说,身子一边扭动。

可不么?洪河谷口,早已潮水泛滥了。

乾隆看是时候了,右手托着那个带包头的丈八矛,滋一一咭——咭——尬,连根操了进去。

“嗳唷唷!我的妈呀!痛——”

小红的身子不住的颤抖!

乾隆处女搞多了,倒不是鲁男子,他用舌头堵住了小红的小嘴——吻上了。

好半天,小红不抖了。

他知道,该是苦尽甘来的时刻了。

于是他开始了轻柔的抽送了。

真是:“轻轻的抽,慢慢的推,推来推去推出了水!”

没多久,就被他推出来“咱呷、咕呷!”的声音。

接着小红唱歌了:“哥……哥……你……真……好……会……搞……小……妹……水……都……出……来……了……快……快……大……力……嗳……对……对……就……这……样……再……大……力……嗳……嗳……花……心……好……痒……”

乾隆现在是大开,的猛干。

小红在下面真是娇啼婉转,死去活来。

头一开苞,二人居然一口气干了三次。

周日青跟老鸨子二人在院中吃酒,居然也吃了一整夜。

第二天,老鸽子伺候乾隆皇小红梳洗过后,又准备酒饭。

就这样,乾隆皇上,三天没出门一步。

小红也使出了混身解数伺候!

真使乾隆皇上由脚底下的勇泉穴,舒服到头顶百汇穴啦!

你现在要问他呀?

恐怕连朝中大事全不管啦!

谁知,好景不长,祸事来啦!

什么祸事?

银虹不是偷偷的嫁给了徐翰林公子么?

小霸王知道了,他不答应,找到了徐公馆。

徐公子同银虹没敢见他,由后门偷偷的溜到小红这里。

乾隆见了银虹,果然是国色天香,看的心痒痒的,可是已嫁人从良了,也只好作罢!

再看徐公子,文质斌斌,的确是金马玉堂人物,倒也挺喜欢的,忙问道:“你们干啥来了?”

徐公子道:“避难!”

“避什么难?”

“小霸王无法无天,银虹已是我的妻子了,他还要强行抢人,并拆了我的家。”

“嗯!这小霸王胆子不小哇!仗谁的势力?”

老鸨子道:“老爷呀!这小霸王的爹,做过大同统兵,这小霸王是苏州一霸,到处敲诈恐吓,收规费养闲人!”

“啊!地方官不管么?”

“他爹做过统兵,官官相护呀!”

“好!没人管,我管!”

“老爷,您可千万别管,您是过路人,也惹不起他们,他们一出动就是二、三十口子,打死了没地方诉冤去呀!”

“周日青!”

“一奴才在!”

“他们要敢到这儿来,给我狠狠的宰。”

“是老爷,奴才对付他们时,您可得当心哪!”

“我是少林寺出来的,凭几个混混还伤不了我,你只管给我杀!”

“是!”

他们正在谈论,就听由远处乱轰轰来了一大群。

不一会,二、三十口子就打进来。

周日青往院中央一站,大吼一声道:“小爷等候你们这群死囚多时了!”

来人被这声大吼震住了!

他回头对乾隆皇上道:“爷,请后退点,别浅一身血!”

乾隆点头微笑,同老鸨子、徐公子、银虹姐妹,退至房门口。

小霸王这时清醒过来,大喝道:“何处孤魂野鬼,敢到苏州撒野?想是活的不耐烦了。”

周日青哈哈大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居然敢不把王法摆在眼里。”

小霸王道:“什么王法屁法,格老子个鸡巴!”

“大胆!凭你这句话就该死上八次。”

“老子死上一百次,可是凭你还要不了我的命。”

“试试看吧!”

“那个兄弟上,把这小子给我做了。”

这时就有个中年汉子,由小腿上拨下了两把刀子,出手直刺周日青胸腹。

好狠,他想把周日青刺穿!

周日青是会的不忙,只一闪身,突出双手,同时握住对方双手,只一用力,两柄刀子,全插在这位的心脏上了,这位仁兄,咧咧嘴,伸伸腿,当场了账。

乾隆叫了声“好!”,道:“果然不愧巴团鲁,干净俐落!”

大伙一看,一上手就被人撩了一个,这是他们打从跟小霸王以来,从没有过的事,可是他们还不死心。

有兄弟两个暗中商量!

老二道:“大哥,咱两个上,你攻他左边,我攻右边,让他首尾不能相顾,咱们就把他收拾了。”

“老二咱就这么干!”

兄弟二人商量好啦!立即每人拿着把匕首,走了出去。

周日青仍站原封没动!

这哥俩还好了方位,彼此一打招呼,双双攻了过去。

周日青更绝,用右手—带左面攻向他的人,挡在了自己身前,右面攻过来的人,手中匕屯正好刺进了他的心脏。

就在这个人一怔神间,他用右手已刺死的这位,把匕乎插在了那人的心上。

看样子,二人成了火拼!

小霸王一看,连伤三员大将,真急了!

立即一个虎跃,跳到院中,与周日青相对立。

好!这小子还算有种,亲自下场了。

他用手一指周日青骂道:“狗碎种,竟敢伤吾好友,拿命来!”说着就是拳打南山,抡了过来。

周日青见他钵大铁拳打来,他是忙的不会,会的不忙。

只一侧身,用大擒拿,抓住了小霸王右手腕。

立即反背,使他面对乾隆皇上。

乾隆看清这小霸王一脸戾气,连连叫道:“碎死万段!”

周日青一听皇上连说“碎死万段”,忙点了他的两肩井穴,立即斗大拳头打上了小霸王全身。

嘭、嘭、嘭、嘭,不一会,小霸王成发泥霸王,早已死翘翘了。

这些帮凶的一看,哇塞!

头被人打死了,不跑还等什么?

二十来个人,立作鸟散!

这时徐公子忙谢过乾隆救命之恩,同时道:“员外爷,打死了小霸王故然是为苏州除一大害,右是他爹张统兵可不好惹呀!他见儿子死了,准不答应,我看大家伙还是分头逃命要紧。”

“哈哈哈哈!你放心,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大家正谈论,外面乱轰轰的来了一大群兵马。

原来这些无赖汉到张府跟张统兵一报告,外乡人打死了小霸王。

你想,这张统兵年届半百,只此一子,今日一听被人活活打死,那得不惊?

那得不急?

那能不气?

他立即直奔旗营,找苏州将军借兵一营。

苏州将军一则念同为武将,再则知他是线营(汉军旗)出身,也就立拨一营士兵,由管带(营长)率领,由他指挥。

他带这一营,来到小红住处。

周日青见来的是官兵,忙向乾隆请示!

乾隆道:“认他们绑,看看他要把咱们怎么办?”

这时老鸨子母女吓得抱成一团!

乾隆安慰道:“心肝儿们,放心吧!没事的,我们去去就来,我还想叫银虹夫妻陪我喝酒呢!”

这时徐公子吓得面无人色直筛糠(颤抖)。

只有周日青仍含笑站在院中!

这张统兵一看儿子骨头全碎了,成了一摊泥,嚎啕大哭,连连吼叫,给我绑、给我捆!

有个小校,真的一样,把乾隆捆绑了个结实。

这位管带是位高人,他见乾隆、周日青这沉着样子,心里有几分明白了,这二位必有来头背景。

过来就给小校一个嘴巴,骂道:“咱们将军不过是看在与张统兵是一殿之臣,借这营给他充壳子,你妈玩真的呀!混蛋!”

小校被打得,屁也不敢放一个。

这位管带忙把乾隆的绑绳松了,然后做了个活套,把绳子头,暗放在乾隆手中道:“大人,卑职想您八成是私访大员,这张氏父子横行不法,您得小心了,这绳头到必要时一抖就开。”

“你叫什么?”

“卑职叫高得计!”

“你确是高的得计!那营的?”

“卑职缺属白旗!”

“嗯!好好干!”

“是!”

“嗯!你给徐公子也绑个活套,对周日青绑紧紧的,我要看他的真本事。”

“把周爷绑紧?”

“对!”

“万一出了事?”

“你放心没万一!”

“好!你照作了!”

张统兵不但亲自检查了周日青的绑绳,还打了他几个嘴巴。

没有乾隆皇上的令,他忍了。

大队人马,抬着死尸,押着人犯,到了张统兵府。

一到大门就见是七进的大宅子,富丽堂皇,乾隆一进就向徐公子道:“比你们徐府如何?”

“寒舍乃是草寮,怎能与统兵府提并论。”

“好!凡属统兵府的产业,全赏你作为打坏你家中器物的赔债。”

“老爷,咱们现在命还不保呢?”

“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没谁敢动咱们!”

这时张统兵立即在大厅布置了灵堂,并宣称明天棺殓时,就拿这三人开九祭灵。

同时叫家人把所有苏州寺、庙的高僧、高道请来念经。

这时乾隆等三人,被关在柴房中,并有小校看守。

周日青道:“老爷,可在奴才出手?”

“现在用你不着!”转对小校道:“刚进门时我说的话,你听见了么?”

“什么话?”

“这所宅子赏徐公子?”

小校只是笑而不言,意思是——你真能吹!

乾隆笑道:“我是说赏宅子给徐公子,这张府的金银可没说给他呀!”

“你打算留下来自已花?”

周日青斥道:“大胆,你跟谁说话,你、你的!”

乾隆拦住道:“周日青,让他说!”

小校也有点明白了,八成这位大官私访,结结巴巴问道:“您是……”

乾隆一抖手,绳子开了然后取出了一块玉佩,用黄色丝帕包好,交给他道:“你可知道龙舟停泊之处?”

“知道!”

“好!你带这东西到龙舟找大学士刘庸,刘大人,见到他时,不可行礼,但这包东西要顶在头上,等他接过你再行礼,懂吗?”

懂!他算明白了,这位是皇上,就要行大礼。

乾隆道:“免!此事关系重大,千万不可出错,早去早回,我把张家的金银全赏你,快去!”

这小校接了圣论,立即赶到龙舟停泊处。

这皇上龙舟停泊处,岸上有三千名御林军把宁,见他是个地方小校,又是散兵游勇,先抓来再问。

这小校忙分办道:“小的是来给刘大人下书的!”

管你给谁下书,先关起来说,不听话先修理顿!

他也是老公事了,忙取出五两银子道:“各位老哥,行个方便,我实在是奉一位大官所差,来给刘大人送信物的,那要误了大事,我跟各位可全得掉脑袋呀!”

五两银子,御林军没人看在眼里,可是他的话吓人。

御林军头目忙去报告了官长!

这是位哨官问道:“你有什么信物交刘大人?”

小校这时也顾不了那位交他送东西之人所属了,忙把小包送给了这位哨官。

这位哨打开一看!好!乾隆玉佩,如朕亲临。

当时不但交还了玉佩,还朝他跪了下去,连连说道:“奴才该死,奴该死!”

小校这时神气了,带怒道:“还不快带我见刘大人!”

“是!奴才带路!”

小校见了内阁大学士刘庸,送上玉佩!

刘庸大骂道:“圣上在那儿?为啥叫你送玉佩?”

小校要从头说起!

刘庸道:“答我三问?”

“是!”

“圣驾目前是否安全?”

“现在安全,可是明早要开膛挖心。”

“周日青可在?”

“那位将军?”

“年青力壮小伙子!”

“在!他捆的比谁都紧!”

“在什么地方?”

“苏州,大同张统兵公馆。”

刘庸忙大声道:“传禁军统领!”

不一会禁统领来了!

刘庸道:“即刻率所有御林军随他前往救驾,不得有误。”

禁军统领忙道:“末将遵命!”即刻下令出发。

刘庸接着道:“立即传两江苏巡抚赶赴张统兵府见驾。”

两江统督与江苏巡接到命令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忙赶到张统兵府。

张统兵以为自已儿子死了,他们是来吊丧的,正要上前致谢。

两江统督问道:“圣驾呢?”

“圣驾?”

“圣驾不在府上么?”

“我没见过圣驾呀?”

这时刘庸、额尔泰带着皇上坐的车来了,接口道:“各位大人,圣驾被他关在柴房,明早要挖心开膛呢!”

额尔泰在旁下令道:“拿下了!” 御林军一听大人有令,立即如狼似虎的,把张统兵顶戴摘了,袍扒了,五花大绑上了绑绳。

几个帮凶的看事不好,想溜!

禁军统领下令,所有家人一个不准放走。

好!男男女女几十口子,全绑上了。

众大臣在柴房外跪了一地!

乾隆对周日青道:“不用我给你解绑绳吧?”

周日青道:“奴才怎敢劳动圣驾!”说完,只是全身一抖,姆指粗的丝绳,立即寸断。

“好!你的确比史贻直强,他就没这身好功夫。”

“圣上夸奖!”然后他们打开柴房门,也松了徐公子。

乾隆一出柴房,众大臣忙呼:“臣(奴才)等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皇上!”然后又是三呼万岁才起来。

刘庸道:“请皇上大厅坐吧!”

现在停在大厅的棺材早已撤走,整理一新了。

乾隆下旨道:“朕私访苏州,居然被人动用官兵给抓了起来,竟要开膛挖心。”

两江统督与江苏巡抚、苏州将军跪了一地,同声道:“臣等失察,罪该死,皇上开恩。”

乾隆道:“朕此次巡幸不想多杀人,两江统督与江苏巡抚面子申斥,以观后效,至于苏州将军竟将国家军队私相授受,我问你该当何罪?”

“奴才该死,皇上饶命!”

众大臣全知道,这位将军出身上三旗的肃王府,皇族近支,全跪下求情道:“皇上开恩!”

“看在众位大人面上,给我滚回京去,叫老贝子多加管束。”

大家一起高呼:“谢主隆恩!” 原来这位将军,是肃王豪格的崇孙,跟皇上算起来是近支兄弟,他爹因为是肃王最小的孙子,只对了贝子,他无爵可封,才出来在旗营当了将军,这下子还好,叫他爹多加管束,没被废了宗籍。

接着乾隆宣张统兵!这张统兵五花大绑押了进来,匍匐在地。

乾隆道:“你身为统兵,纵子为害飨里,该当何罪?”

“臣该死,尚望皇上赏个全尸!”

“你对我们要开膛破肚,还想全尸?”接着对两江统督道:“剐!!”

这时候张统兵已然瘫了,被硬给拖出去了。

乾隆又道:“他逆子小霸王戮尸!”

两江统督忙道:“遵旨!”

乾隆接着说道:“众家人留给徐大华,宅子赏徐大华,银钱发二十万给送小校,并赏职都司,众恶奴帮凶等人,边殡发配,苏州将军遗缺,着由管带高得计越位擢升,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大人全上奏道:“圣上龙体要紧,请皇上回銮吧!”

“嗯!陈世官陈阁老,乃圣祖时代重臣,今亡故,朕想到他坟上一香。”

刘庸道:“天子臣下,似有不妥!”

“有何不妥?”

“怕他在天之灵承不起!”

“啊哈哈哈!朕论起来乃后生晚辈,他乃圣祖老臣,何况他对先皇当皇子之时,交情非浅,朕今前朝老臣,有何不可?”

众大臣见圣意已决,立即船轨海宁。

到海宁之后众人舍登陛!

陈府上下,一听御驾来了,慌乱成了一团。

所幸陈家族长,当初任过几任县官,还算有点见识,颤颤兢兢的率领陈家上下,恭迎圣驾。

乾隆见了陈家老小,温言慰问,同时要到陈氏祖坟,祭陈阁老,而且以子侄礼,恭身下拜。

陈氏族人大惊失色,全体跪在地相陪。

乾隆最后宜口论:“发二十万两银子,为老夫人瞻养之资,发十万两,整修陈氏祖堂,陈世官的墓道,按王礼修筑,关闭正营门,非天子临祭不得开放。

周日青把乾隆近来的各种行为,暗中通知了小宝。

小宝接到密报大笑道:“乾隆比他爹更好色、更老奸。”

大伙忙问道:“你这话怎么说?”

“你们想,他最喜欢嫖窑子姑娘——妓女!”

“他喜欢嫖妓有啥关系?”

“妓女一则那个话儿经多,见广洞大呀!”

“女生过孩子的洞不更大么?”

“不!妓子很少生过孩子,是洞大而又有床功。”

大伙同时“嗯”了一声!

小宝又道:“他比胤祯狡猾!”

“怎么说?”

“他拜陈世官的坟,是让人相信传言是真。”

“什么传言?”

“他登基之后,就散布了个流言,说他是陈世官的儿子,被钮钴绿氏换过去的!”

“是真的么?”

“真个屁!他本是热河行宫里一个汉宫女跟胤祯生的。”

“你怎么知道?”

“恩师说当年胤祯生的!”

“你怎么知道?”

“恩师当年经常往胤祯府里跑,怎会不知道?”

小瘌痢道:“小宝,说清楚点么?”

“是这样的,有一年康熙带着儿子们在热河围猎,老四胤祯打了一头鹿,钦了鹿血,又吃了烤鹿鞭,下面那话儿胀的难受,叫家娃子去给他找女人。”

大牛问道:“什么叫家娃子?”

“就是从小生在家里的佣人,也就是老佣人的儿子。”

“以后呢?”

“家娃子小七儿告诉他这儿只有个汉人宫女,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女人,结果就由这个宫女替他解决了问题。”

“这胤祯也不错吗?一发命中弹!”

“谁知后来还闹了笑话呢!”

“什么笑话?”

“他在宫女肚子里头住了一整年,还不想出来呢!”

“人都是十月怀胎么?怎么会住了经年?”

“要不是康熙书读的多,他母子差点被剁成肉。”

“康熙说,当初五帝的舜闵是怀胎十四个月始生,这孩子福大过我,他娘俩命才保住了,等他生下来之后,就是康熙指定做钮钴绿氏的儿子,他现在跪去祭陈世官的坟,不知又弄针么把戏。”

二秃子道:“他以前玩过这名堂么?”

“他一直以汉人自居,有一回史贻直班,见他正在大光明殿踱步,忽然听道:“身后何人?”把史贻直吓了一跳,以为又来了刺客呢!等会儿他又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二弟云长,那三弟呢?”没多久,他突然金牌召火牌令调辽阳镇守使张某陛见,结果辽阳镇宁使不知出了什么大事,硬给吓死了。”

“好东西,真狡猾,这不知是那个大臣给他出的主意。”

小癞痢问道:“那咱们该怎办?”

“这家伙不但好女色,而且好男淫,是个双响炮。”

“什么叫好男淫?”

“就是玻璃圈啊!他跟和坤不是同性感么?”

大伙全笑了!

大牛道:“这么说和坤是他的功臣喽?”

小癞痢道:“当然喽!不然的话没几年能由一个抬轿子的官学生一跃而为大学士和中堂么?”

大牛道:“小癞痢,你既然知道这么多,说详细点嘛?”

“说穿了一个钱不值 ,就是和坤长的跟女人一样,细皮白肉,乾隆就喜欢上了他。”

二秃子道:“你别胡扯,我听人说和坤长的跟胤祯的妃子马佳氏的相貌长的一样。”

小癞痢笑道:“你知道的详细,那就由你来说啦!”

“我说就我说,有什么了不起!”

大牛道:“好!由二秃子说吧!”

“是这样的,乾隆还没做皇上之前,对宝亲王,经常到宫中跟这些妃子们胡混,妃子们也知道他已内定为皇位继承人,也都假以辞色,唯有马佳氏,不但貌美,脾气也冷僻,不肯和他胡缠!世界上,越得不到的,越想弄上手,宝四偏偏看中了她,死缠不休,这日合当有事,走到马佳氏身后,突用双手掩住了她的双眼,马佳氏不防有人调戏,用牙梳向后打去,正好打在宝四的眉心上,出了血,破了相,宝四只好放手,逃出宫去。

谁知,到第二天祸来了,因为恰巧第二天是初一,宫中规矩,皇子每月初一、十五都要进宫拜见父皇皇母后。

宝亲王眉心受了伤,被钮链绿氏看出来了,在被逼问下,只好实说了。

这马佳氏性情冷僻,更不得雍正庞爱,钮钴绿氏皇后平时最厌恶她,这下子机会来了,一口咬定马佳氏调戏皇子,行为不端,先是一阵乱棍狠打,最后命太监把马佳氏活活勒死。

等宝四赶去时,马佳氏被勒的只剩了最后一口气。

宝亲王哭道:“我害了你!”忙把自己中指破,滴一点血在马佳氏颈子上道:“今生我无法救你了,但愿和你来生有缘,认取颈子上的红志,我便拿性命报答你!”

这话一说完,马佳氏挂两点眼泪死了。

后来,乾隆做了皇上,去护国寺拈香回宫,那班侍衙和銮仪衙的人员,都散了,都散了,忽然传出圣论,皇上要去控做望力办大学士陈大受的病,慌得銮衣衙又把仪仗拿来伺候,不知怎么,那顶黄盖伞不见了。

乾隆出来上了銮典,久久不能起驾,十分恼怒道:“这是何人事体,荒唐利害。”

这时有个抬龙典的官学生听了,忙跪下来回奏道:“典宁者不得辞其咎!”

乾隆见他年轻,有胆识,叫他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不得了,整整乱了乾隆朝几十年的朝刚。

“话说乾隆一见轿夫的脸,嗯和一声道:“你不是马佳氏么?怎么会为朕抬銮典呢?”

忙问道:“你叫何名?”

“奴才和坤。”

“多少年纪?”

“二十四岁!”

“什么出身?”

“满州官学生!”

乾隆掘一算,马佳氏可不正是死了二十四年?

于是叫他把衣领解开!

和坤解开衣领,乾隆一看,颈子上果然有颗“血志”!

现在乾隆传旨,不外出了,只带和坤一人到御书房。

一进御书房,乾隆忍不住,一把把和坤抱在怀中流泪道:“你怎么投了个男身呢?似有无限遗憾。

这和坤是个既令俐又乖巧之人,八成以前有个心爱的妃子跟自己貌相同,而且特微必也一样,于是心中一转,就有了主意,哭着:“陛下害得我好苦!”

乾隆攀起龙袖,替他拭泪,并道:“朕如今找到了你,保你终身有靠了!”

二人在御书房,唧唧哝哝直到掌灯时分,从此乾隆进了玻璃圈,成了1号。

除赏和坤许多心爱的古董之外,还传旨赐进士及第并特拨擢为管仪仗的内大臣!

二秃子说到这里,小宝道:“这和坤该是咱们将要走的一条捷径,不知他好什么?”

二秃子道:“他成了玻璃圈的0号,当然根据心理学分析,准好女色,晚好货啦!”

“有凭据么?”

“听说他对乾隆皇什么都要,外国进贡的贡品,他全留下一大半,乾隆装糊涂也不管。”

“他真这么贪?”

“当然!”

“好!咱们暗中随乾隆的龙舟进京,从和坤身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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