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和他相处短暂,但在苏纤的印象里,他是一个非常自持的人。
灯红酒绿的夜晚,能在健身房里呆那幺久……
体力应该也好。
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念头闪烁一下。
又被她熄灭。
她搂着他,咫尺距离间,她闻见他身上的衣物熏香,以及清冽的男性气息。
像是不容她这只小妖精染指的神明。
苏纤心里打鼓,亦不敢擡头看他。
他的呼吸沉稳,几番平静后,他挽住她的手,示意她脱开自己的腰身。
动作很绅士。
绅士地像一首舞曲。
“时间差不多了,该睡觉了。“
哦,原来这是他想说的话。
一片漆黑里,苏纤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辗转反侧地想。
视线却从未离开过卧室半合的大门。
成熟儒雅的男人,定力似乎很好。
她想起几个同龄男生的风流事,也不知是精力太旺盛还是单纯的犯贱,能脚踏多条船。
而何皓杰有这样一群狐朋狗友,又怎幺可能清者自清。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流离失所的深夜,苏纤叹了口气,回想起自己这些年的眼光和运势,只能感叹时运不济。
以她的年纪,若是真能看人一看一个准,也不至于还未修行成精。
但真的就没有蛛丝马迹可循吗?
苏纤裹了裹绒毯,想起卧室里那个男人贲张的好身材。
他穿衣服的时候太儒雅了,而不穿衣服的时候,多了丝禽兽的坏。
她似乎不排斥跟他的亲密接触。
从第一眼起便是。
否则,她也不会在不认识他的情况下,挽着他的手臂,称他是老公了。
人不能和人比,现在想想跟何皓杰在一起的那几年,怕是她心里潜意识就在抵触接近,亲密的举动能免则免,每次都要在内心准备好久。
想到这里,苏纤郁闷地打了个喷嚏。
她好冷。
是有人咒她吗?
还是说……酒店的暖气坏了?
夜深更。
卧室门被“扣扣”敲响两声,轻轻的,像是小狐狸的爪子在挠。
一会儿后,门开了。
门外,是裹着绒毯鼻尖红红的她,门内的男人一身睡袍,摘了眼镜,看起来十分好说话。
”大师……好冷……“
她小声哆嗦一句。
连一贯清冷的声线都煨出娇意。
“我能睡卧室嘛?“
她偷偷看他。
男人不可置否。
“进来吧。”
酒店的暖气确实坏了。
而她,爬上了他的床。
大床宽整,被窝里,她和他之间尚且隔着一段距离。
像是在声色犬马的边界扮君子,非礼勿视很重要。
空气一开始很安静,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但在纠结一阵后,她试探开口:“大师,你睡着了嘛?”
有点得寸进尺的意思在里面。
“嗯?“他只低沉回应一个字。
她就认为他没睡着。
然后聊天似的开始问他问题。
“大师,你是算命先生,那是不是可以知道很多人的命?比如像…我的。”
他在闭目养神,听见她小心翼翼地试探,回了六个字。
“天机不可泄露。“
“哦……这样啊……”她悟透似的点点脑袋,“大师,那你算命是不是很赚钱?“
这一次,他睁眼看她。
男人的眼睛很好看,像曜石一样深沉。
小妖精的修为有限,悟不透命理,想找个简单的问题悟一悟。
“你说呢?“
他继续看着她。
她露出冥思苦想的神情,不过就一会儿,马上懂了他在说什幺。
然后付诸行动。
床上,被子动了动。
妖精似的美人,缩到了和男人一张枕头的距离内。
“大师,你收我当徒弟吧……“
她亮晶晶地望着他,这一次觉得自己是真的悟到了天机。
她现在的工作估计不能转正了,出去再找其他工作也行,但她对他的工作很有兴趣。
可惜很快吃了闭门羹。
“我不收徒弟。”
语罢,他又开始闭目养神。
苏纤一下子泄气,也许是因为太专注和他讲话了,翻身的时候居然被绒毯绊到了。
没翻回去,反而倒向他那边。
猝不及防地,她贴上了他。
手指碰到了一团热乎乎的东西。
“唔,你有热水袋啊,好暖和……“她总算理解他为什幺能睡好了,可怜巴巴地笑了。
她也想要个热水袋,但不好意思问他要。
还没问出口,“热水袋“就动了一下。
“你松开。“他的声线不再平静,闷哼着冲她道。
苏纤眨了眨眼,感觉到手心的温度有些烫,再看看手的位置……
她好像是握到了他的那儿。
一旦这幺想了,身子便开始酥酥软软的。
深夜,孤男寡女,一张床。
她几乎是依偎在他怀中,小狐狸似的狡洁一笑,真真切切地用爪子“挠”了他一下。
性器火热,又粗又烫的,被她握在手心,涨大了一圈。
“大师……我们做爱吧……”
只听她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