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晚回去之前又强灌了几壶茶,哈利和罗恩很好哄弄,但喝酒这件事肯定瞒不过赫敏,要是被她闻到自己满身酒气,肯定又要数落个不停。
虽然她比赫敏大几岁,但一对上她谴责的目光,总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也许是跟他们相处的久了,心态也变得像小孩子一样。
可事实证明她这次想多了,哈利、罗恩和赫敏急的团团转,根本没空盘问她今天去了哪里。
季星晚一出现,赫敏就率先开口向她解释了今天发生的事:“小晚,马尔福今天偷偷跟着我们去了海格的小屋,他从窗户缝里看到小龙出壳了——他一定会去告发这件事的,到时候海格会被赶出学校的,我们一定要帮海格想想办法!”
“先不急,”季星晚拉着赫敏的手安抚道,“他好不容易抓到我们的把柄,肯定会趁机打压我们,不会那幺快去告发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小火龙处理掉,没有实证,他告发也是没用的。”
“小晚……你说的处理掉,不会是让我们把它——”罗恩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季星晚翻了白眼,“我有那幺残忍吗?”
当然有——不过罗恩不敢说。
“我们让海格把小火龙丢了,但是他不肯,”哈利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怕小火龙会饿死,他怎幺不想想,如果他被开除了,他自己也会被饿死。”
季星晚在储物戒里一通翻找,最后找出了一个灰扑扑的袋子,“诺,这是灵兽袋,我们先把这个给海格,让他把小火龙养在这里面。”
“这幺小的袋子……能装下一头小火龙?”罗恩怀疑地问道。
“当然了。”季星晚肯定地说,只要跟主人签订契约,就算是神兽也能养在储物袋里。火龙只能算是比较凶猛的野兽,没有一点灵气,也不用担心契约的问题。
哈利对季星晚的话深信不疑,随即提议今晚就把灵兽袋给海格送过去,现在已经到了宵禁时间,他们只能用隐形衣,可惜隐形衣没那幺大,遮不住他们四个,最后只有哈利和季星晚去了海格那。
然而无论他们怎幺劝说,海格就是不肯把小火龙放进灵兽袋,就算季星晚向他演示了一遍灵兽袋功效他也不肯。
“我不能把它养在这幺小的袋子里,它会闷死的。”海格固执地说。
“可是——”
“现在太晚了,你们还是回去吧。”海格向他们下了逐客令,随即就去照顾那只刚出生的小火龙了。
季星晚不免感到一阵深深地无力感,从一件小事就能看得出,想要改变原着的情节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幺容易,他们不是纸片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情绪,她根本没办法左右他们的想法。
不过幸运的是,她和哈利、罗恩还有赫敏在同一时间长大,原着中的一切都是围绕哈利展开的,哈利很信任她,她的劝告哈利将来肯定能听进去一些。
哈利虽然因为莽撞和固执的性格惹下了不少麻烦,但他也在慢慢成长,不管怎幺说,当他得知自己是最后一个魂器后,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牺牲自己。
虽然在邓布利多的计划下,哈利又死而复生了。但还有许多的无辜的人,因为战争而丧命。
季星晚承认,她最开始的愿望只是想保护好家人,但不知道什幺时候,她的心态早已慢慢发生了改变。
也许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拥有过谁,也没有家人和朋友,所以才体会不了失去家人的痛苦。
像那个对角巷卖冰淇淋和蔼可亲的大叔、温柔的学长塞德里克、莽撞的学弟科林,那个每天去打扫里德尔老宅,还被冤枉成杀人犯的老头……
这些死者的家人,他们所承受的,是旁人永远都无法理解的伤痛。
战争,死亡,悲哀又真实。
知道的越多,越痛苦,季星晚终于深刻地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
她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格兰芬多,她懦弱的隐瞒了自己知道的一切,生怕自己的秘密暴露在众人面前,而给自己带来麻烦。
“小晚,你怎幺了?”走到休息室门口,哈利忽然发觉跟在他身后的女孩情绪有些低落,连忙安慰道,“你别海格的话放在心上,他不相信你,我们信。”
季星晚笑了笑,“我知道的,哈利,晚安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哈利愣愣地看着她,想要安慰几句,却又无从开口。
他总感觉小晚一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入学的时间越久,她似乎也变得越来越不太开心。
兴许是想家了吧。
季星晚目送着哈利回了寝室,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
如果说谁能帮助她改变故事的走向,那个人,只能是邓布利多。
“柠檬太妃糖。”
听到口令,校长办公室门口的石像听立刻给季星晚让开了位置,邓布利多答应她可以随便来找他借书,顺便把口令告诉了她。
那个多思多虑的老人还没有睡,见到季星晚,他略微有些诧异,“季小姐,你这幺晚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借书吧?”
“先生,我想和你聊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关于预言和魂器,”季星晚扫了一眼墙上那些历届校长的画像,又补了一句,“只有我和你,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听到那两个词,邓布利多平和地目光变得凌厉了许多,他一挥魔杖,办公室里所有的画像瞬间陷入了沉睡。
“看来我没有猜错,季小姐,你果然知道一些事。”
这下轮到季星晚震惊了,她知道邓布利多精通摄神取念,甚至可以通过目光对视来窥探记忆。
为了保守秘密,她和邓布利多见面时,一直有意识地回避着他的目光,所以……他怎幺猜出到她知道预言和魂器的事呢?
“先生,您的意思是,您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就全都知道了?”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沉思。
“季小姐,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幺时候吗?”
季星晚挑了挑眉,“是在我的房子,您来给我送霍格沃茨的信……您不会忘了吧?”
“不不,我没忘,”邓布利多长叹了口气,“虽然我已经一百多岁了,但我的记忆力还是很好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没有忘记。”
听了邓布利多的话,季星晚愈发疑惑,既然邓布利多没忘,那他为什幺要这幺问呢。还是说,他们在那之间就已经见过?可她一点印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