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辀站在玄关那看着梁轩,他一直知道他们俩兄弟挺像的,他甚至知道梁轩胸口的纹身图样,他当时就看了一眼纹着的阿拉伯数字,就知道和纪月有关系。。
他现在倚靠着门,刘海被汗水浸湿了,一缕缕的凌乱贴在额头上。
“你在我这闹,又想闹什幺?”梁辀先开了口。
梁轩一步步向屋内走去,他没有拖鞋,走得很慢,手掌扶了下墙壁,他只走了几步,梁辀挡在了他的身前。此刻,他站在玄关和客厅的交界处,一眼能看见客厅里的一地狼藉。
书本被扫在地板上,纸箱翻倒在地,物件洒落了一地,谁看一眼都能知道,这里曾经有多激烈。
梁轩在客厅里扫了一眼,看见纪月的包在沙发上,最后才看向身前的人,“她喝多了,你还欺负她?”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
梁辀一听,心里有点想笑,纪月喝多了事没错,可是也不知道是谁在折腾谁。不过,他一向没有和旁人解释私生活的爱好,冷冷地回了句,“梁轩,没事就早点回去。”说完,他准备拿手机给王晓打电话。
他的手机就放在吧台上,梁辀刚伸手拿到,梁轩便推开他,往客厅走去。
梁辀被推了一下,身体趔趄,向后退了两步,他有些恼火,用力拉住梁轩的手臂,重新挡在他的身前,口气也是少见的严苛,“你再闹,我对你不客气了。”
两人四目相对,梁辀眼里都是森冷的寒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一直以来,因为你是我弟,我总是对你多有忍让,梁轩,别太过分了。”
他说完,解锁了手机,找到王晓的电话就拨了出去,那头,只响了一秒,电话就接通了,还没等梁辀开口,王晓先赔了笑,“辀哥,马上就到,轩儿喝多了,你别和他计较。”
他看了眼梁轩,说了两个字,“快点。”
“马上到,就十分钟。”
电话挂断了,梁辀的手却没松开,梁轩瞪着他,用力挣脱了一下,他也跟着松开了手,他眼睛眯了眯,突然说了句,“梁轩,那我现在去把纪月叫起来?”
话音刚落,他看着梁轩脸上表情变化,嘴微微张大,先是有些惊讶,随后皱着眉头,像似不信,最后眼神闪烁,又变成了退缩。
梁辀顿时间觉得有些好笑,他笑着摇摇头,索性走进厨房,他从柜子里拿出两个杯子,放到龙头下,自来来经过层层过滤,瞬间灌进玻璃杯里,气泡跟着出现随后立即消失。
“你在哪看见纪月的?”
“后海酒吧门口。”梁辀想起,晚上王晓接了个电话,回来就撵他们走,说请客吃夜宵,原来是梁轩的电话。
梁辀擡起头,喝了一口水,喉头随之滚动,,“所以你想和她说什幺,怎幺又和我在一起了?”他没有回头去看,想也知道梁轩的表情。
想到这,他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拿起水杯,梁辀转身倚靠在流理台边,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其实纪月对你也挺真心的。你们乐队的歌怎幺选上主题曲的,那是因为纪月和李广志不对付。一共三个乐队,她卖了人情去和李广志唱反调,最后为了两边都不得罪,才选了你们。”
梁轩垂下眼眸,这些事他当然都知道。
梁辀拿着水杯,一步步走近他,“喝不喝水?”
梁轩没有接,于是,梁辀拿着杯子的手,就一直停在半空中,他又向前一步,低声说,“你是不是也挺奇怪的,怎幺后来,纪月突然就和你断得干干净净。”
“你想说什幺?”梁轩擡眼看向梁辀,他看见此时梁辀的脸上,充满了怜悯。
“你太不了解纪月了。”他微微低头,凑在弟弟的耳边,轻声说道,“她性子别扭,你那时候非逼她离婚,她反而不愿意。我忍了你,她才会内疚,才会一直记得我的好。”
“梁辀,你突然说这些,到底什幺意思?”梁轩皱着眉头,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些是为什幺。
他们俩被梁辀知道后,没多久就分开了,或者说是纪月单方面分的手,她当时做得很绝,梁轩找过她很多次,她全都避而不见。
梁轩还想说点什幺,突然,挂在玄关墙壁上的门禁屏幕亮了起来,门铃声随之响起,在深夜里尤为刺耳,就在他回头看去的时候,梁辀的手一松,玻璃杯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随后碎裂一地。
片刻后,卧室门被打开,“梁辀……”纪月嘟哝着,随后,看见面前的两个人,她先是一愣,当看见地上的玻璃残渣时,便立刻反应过来,冷下脸说了句,“梁轩,别闹了,听你哥的,回去吧。”
这是时隔两年,两个人再一次见面,纪月头发剪短了,还是睡眼惺忪的样子,“纪月,”他轻轻地唤她的名字,可没等他下一句话说完,纪月就重新关上了卧室门。
此时此刻,梁轩反应过来,他终于明白梁辀话里的意思,碎裂的水杯正映照出他鲁莽的样子,他又恼又愤,又有些不可置信,梁辀竟卖弄起了这些小心思。
而梁辀,则是嘴角微微上扬,直接越过他走去玄关,打开楼下的门禁,顺手打开入户门,冷风瞬间吹进屋内。
“梁辀,你有意思吗?”他站在原地,冷冷发问。
梁辀听到电梯运行的机械声,“有没有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俩这辈子都没可能的,你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他听到走廊里急切的脚步声,不多久,王晓就来了,同他一起来的,还有那个胖乎乎的酒吧经理。
王晓看见梁辀,立马赔上个笑脸,“他跟小孩一样,你别计较啊,都是兄弟俩。”说完,他踏进门,看见梁轩就站在玄关尽头,地上一滩水,和一地玻璃碎渣。
胖子经理上前拉着梁轩的手臂,低声劝慰着,“轩儿,走了。”
他站在原地,胖子拉了好几下,还是一动不动,王晓深吸了口气,“喝酒有时有响的,梁轩,差不多就得了,咱们回家了。”
王晓对梁轩倒是真的没话说,比他这个真哥哥还亲,梁辀弯了弯嘴角,退到墙边,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摆出一副送客的样子。
王晓赶忙摆了摆手,胖子经理把人拉了出去,临走时,他忍不住说了句,“轩儿是弟弟,你也不让让,尽是欺负他。”
梁辀手扶着门,直接回了句,“你才是他亲哥,好好劝劝他,都几岁了,日子到现在过得还跟过家家一样。”梁轩跟那女朋友,原本要结婚了,不知道为何闹了几次后就分了手。
王晓嘴里敷衍着,点了点头,“先走了,回见。”
人都走完了,他推开卧室房门,纪月在玩手机,梁辀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她放下手机,转身钻进他的怀里。梁辀之前洗了澡,只穿了件体恤,闹了这幺一段,身上反而冷得很。
他轻轻地搂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我身上有点凉。”
她摇了摇头,他才用力地抱住。
“对不起啊。”纪月轻轻地说。
梁辀笑了起来,“说这个干嘛。”
“那时候有些不像话。”她的声音像猫一样轻。
“你不像话的时候多了去了,”他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背脊,就像以前做的一样,“早点睡,不是还要面试幺。本来漂漂亮亮一姑娘,结果顶着大黑眼圈。”
纪月被他逗笑了,在他怀里笑了起来,梁辀低头亲她,一下一下亲在额头上,“你要不睡,我们就接着做?”
早上醒来的时候,床另半边是空的,纪月随手捞了件他的体恤穿上,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长短正好盖住臀部。
梁辀在给她做早餐,纪月早上吃的很简单,她就喜欢咖啡,鸡蛋和吐司。
地上都被打扫干净了,纸箱靠墙放着,书也被码在一起,一摞一摞整整齐齐。
纪月走进厨房,从背后搂住他的腰,他关上火,把平底锅里的鸡蛋盛进盘子里,边上还有两片烤过的吐司。
“约了几点?”
“11点。”
梁辀挑了挑眉,“谁啊,说不定我还认识。”
纪月靠在他的身上,看他动手,“你不认识,原来不是做这一行的。”
他把锅子放回去,回身搂住她,“一会中午我来接你?”
“就在马路对面,几步路的事。”
他笑着低头去亲她,“总感觉时间太少了,不舍得。”随后,慢慢地在她嘴角亲啄,他的体恤只到她的臀部,他手一伸便能摸到她的屁股,他揉了几下,“月底,我要去喀什,你陪我去?”
“又去喀什啊。”
喀什古城从十年前开始进行改造修建工作,不破坏古城美又要提升环境,于是,那边都是一户一建的规划设计。梁辀只是喀什政府的外聘专家,还是公益性质的,可他一干,就干了十年。
“你陪我去喀什,我们再从库车回伊犁,到时候正好薰衣草都开了。”
他抱着她,凑在她耳边,“想带上你私奔,奔向最遥远城镇,想带上你私奔,去做做幸福的人。”他轻轻地在她耳边吟唱,比任何一次都饱含爱意,唱进她的心中。
纪月轻轻地笑了,却又故意吊着他的胃口,“听着还不错,不过我没空。”边说,边越过他,去拿吐司吃。
梁辀原本揉捏着的手,换成了拍打,他轻轻地拍了几下,像是不满意她的回答一般。
“我哪有假期。”纪月叼着吐司,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我给你们公司,在那找点项目干。”
“有项目,那好啊。”她将口中的吐司咽了下去,一副准备专心谈事的样子。
梁辀靠在那,把她揽在身前,笑着说,“那你陪我去。”
“我们在西北有分公司了。”
“那就算了,省的便宜了赵之望。”梁辀哼了一下,低头吻她,她吃了吐司,嘴里全是奶香,他一点点吸吮卷到自己口中。
他的手从屁股一直抚摸到前面,纪月擡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擡头回应他,于是唇齿相依。
摸了几下,手指上便都是她的水,随后,手指插进了她身体里,指尖刮过她的内壁,在尽头抠了几下,纪月身体不受控制的跟着他的动作轻轻颤抖,发出像小猫叫一般的呻吟。
梁辀一边吻,一边问她,“回去什幺时候分手。”只听到她细碎的呻吟声,没听到想要的答案,不过他也不恼,不急不躁地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不分手,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偷,总有一天他会受不了的,”说完,他又插了一根手指进去,没动几下,掌心都跟着湿了。
纪月被原始的欲望冲昏了头脑,只顾着沉浸在快感中,大脑来不及思考。
梁辀一边吻,一边又接着问她,“陪我去喀什。”
她嘴里全是细碎的声音,咿咿呀呀地听不出说的什幺。
“你不是喜欢被我上嘛,我们去喀什,在戈壁滩上,”
他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她慢慢身体无力,只能趴在他的胸口喘着气。梁辀将自己的手指抽出,一把抱起她。
家里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和餐桌之间有个中岛吧台。他把她放在中岛上,脱掉内裤,举起她的一条腿,踩在台面上。
她的下身瞬间暴露在他的眼前,软肉翻了出来,穴口也反着水光,梁辀扶着自己的肉棒,插了进去。他低头看着他的肉棒在纪月的身体里慢慢进出,每次出来,摩擦着带出两片粉红色软肉。
纪月撑在台面上,手掌抓住边缘,大理石的冰凉从指尖一直到大脑,仿佛是火热身体唯一的慰伎。
他慢慢加快抽查的动作,喉咙跟着她的呻吟,一同发出粗喘声。
梁辀把她的体恤掀到肩膀上,她没穿内衣,两只雪白的胸脯落在眼前,跟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白得刺眼。他看着她晃动的胸,觉得下身更涨了,忍不住加快速度,用力挺入她的深处。
一种又酥又麻的感觉,渐渐从身下传到四肢,纪月的腿忍不住并拢,阴道跟着有节奏的收缩,吞吐着他的肉棒。
她踩在台面上的脚趾,不受控制的蜷缩在一起。
阴道不停收缩夹得又舒服又爽,梁辀知道她快到高潮了,于是低头看她,看到她渐渐失去焦点的眼睛,他忍不住亲在她的眼角上,“纪月,我带你去戈壁,去托木尔,天地之间就我们两个人,到时候狠狠操你,操得你忘不了我。”
说完,他在低吼声中全力冲刺,两个人紧紧结合在一起,在颤抖中,全部射在她的身体里。
最后,纪月真的答应了,梁辀笑着拿手机给人打电话,一只手搂着她。她的额头上都是细汗,他又帮她撩开粘着的发丝。
梁辀给纪月找了个项目,喀什下面莎车县的水稻种植监测系统,那边有8000千多亩水稻,今年10月前要完成智慧农业的试点。这项目给纪月的话,她就得带团队过来调研。
两个人都在喀什,正好名正言顺的天天在一起。
纪月约了人面试,公司离他们小区就两条路的距离,梁辀非要送她去。
两个人牵着手走在路上,就像几年前一样,他心情很好。
“回头,你让他们自己去莎车,我们在喀什呆着。”
“那我住哪儿啊,公司不给报销。”纪月故意逗他。
梁辀抠了抠她手心,想低头去亲她,“你和我住,不然呢。”
纪月笑着躲了下,“梁老师,在大街上,注意一点。”
“我住在一个维吾尔族朋友家里,那附近有几个店,挺好吃的。”说着,他看向她,今天北京的天特别蓝,他抿着唇,笑着说,“纪月,你穿维族姑娘的衣服,肯定特别漂亮。”
梁辀觉得,蓝天白云,衬着她美丽的容颜,她是他看过最美的风景,他忍不住替她撩起凌乱的发丝,“老婆,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姑娘。”
纪月送走赵之望看中的那个人,他们在电梯口分手,来人让她留步。纪月笑着帮忙按下了电梯,等电梯间隙,又聊了几句。
电梯来了,“那回头在申市见了。”
她笑着点点头,电梯门缓缓关上后,她准备回办公室拿包回家,梁辀晚上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吃饭。
就在这时,另一部电梯发出清脆的声音,电梯门缓缓打开。
纪月擡眼看去,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电梯里的人梳着精致的发型,穿着合体的套装,脸上挂着疏离又客套的笑容,她慢慢走出电梯。
纪月微微颔首,眼眸跟着垂下。
“好久不见了,纪月。”来人在她面前站定,“头发剪短了,也挺漂亮的,小船见过了吗?”
纪月突然擡起头,直视着来人的双眼,嘴角噙笑,“您怎幺来了,容女士。”
作者:
不好意思,这个月开始,
周五晚上都要排练年会节目,
所以周五的更新统一都放在周六了。
大家周五不用来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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