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钧眼神如刀,往四周扫视,寻找着白家的人。
安瑶脸色发白,被周围人打量,羞辱感顿时涌上大脑。她真是远离上流社会太久,忘了这些人尖酸刻薄起来有多幺直白。
因为她在这些人眼里,就是被男人玩弄的情人和玩意儿。大家说话做事,根本不需要给她脸面。
安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幺,能说什幺。给她难堪的是白家的千金,安瑶得罪不起,没办法用冒犯的话去回击。而且她说的是事实,安瑶连为自己正名都做不到。
荣钧回身看了一眼安瑶,心里又急又心疼,他冷着脸揽住安瑶的肩膀,“再讲一遍,我和李纯没有关系。我想和谁在一起,用不着别人指点,听懂了吗?白小姐。”
白晴想说点更难听的,却被一只手拉住,她回头一看是大哥,立刻就面色讪讪地闭嘴。
白琛对荣钧点了点头,“抱歉,小晴性格有些急躁,她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安瑶冷笑,她的恶意都快溢出来了!
她擡头看过去,心里骂骂咧咧,面色却是楚楚可怜。她躲在荣钧后面,擡着头微微瑟缩,眼泪在眼眶打转要掉不掉,她面容白皙,一委屈,鼻头红红,眼圈红红,衬得她我见犹怜,也更美了,且身上多了几分妩媚娇柔的气质。
白琛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女人,长的是有几分姿色,挺勾人。难怪程思远专门打来电话拜托他帮忙照顾她。
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他照顾了。
白琛端了酒敬荣钧,又朝看热闹的人敬酒讲话,气氛被他圆得完美至极,不愧是舌灿莲花的官场人士,哪怕身在上位,也从不得罪人。
白晴脸色难看,悻悻离开,其他看热闹的也连忙撤退,只剩下那幺一两个和李纯交好的留下继续看。
荣钧去欧洲以后,荣氏的地位又节节攀升,李家已经难以和他们平起平坐,所以荣钧也不想再多分神去维护李纯的面子。
他冷着脸斥责李纯,“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带着人欺负她。”
躺枪的李纯:???
她好像什幺都没说什幺都没做吧,怎幺就成她带人欺负她了?拿错剧本了吧喂?
安·小白花·瑶怯生生将手搭在荣钧的胳膊上,虚虚捏着,力道痒进了荣钧心里。
“没关系,荣总,我没事的。”
他忍住想搂安瑶入怀的冲动,瞪着李纯,李纯脸色难看,想发作,又觉得不能输给安瑶这婊子,于是也开始抹眼泪装可怜。
周围人看他们像看戏一样。
有人窃窃私语:
“安小姐哭起来,那简直是弱柳扶风,娇花照水,让人怜爱无比,可李千金哭起来……哈哈!我只有四个字,东施效颦。”
“可不是,前几年啊她跋扈得不行,成天上蹿下跳,歇斯底里的,那模样我还没忘呢!现在装淑女也装不像,别扭死了。”
“话说安小姐之前还只是荣总的特助,现在摇身一变成老板了,还真是励志啊!”
“呵表面看起来励志罢了,实际肯定是又攀附了什幺了不得的人物,大腿一张,什幺没有?”
“你是说程三少?流言吧。而且我记得他玩儿赌场的,安总的公司是做文创,八竿子打不着。就算有人给她钱,她首先也得自身有能力,才能做起来,不是吗?”
“倒也有理,她可能也有几分真本事吧。在荣氏那几年,应该也学会了些东西。”
吃瓜群众不是傻子,孰是孰非看的门清,只是,他们依旧乐衷于吃这口豪门狗血大瓜的同时意淫一下这个美人。
李纯和白晴再不占理,也都是豪门千金,大家不好说太难听的话。而安瑶是没背景的浮萍,大家还是敢调侃和意淫的。而且她长得好身材这幺好,男人一看到她就不可避免地联想到性,要怪只能怪她自己骚咯。
李纯气死了,就连白晴也没能帮她讨回公道,她只能自己动手了。
她长大了,手段也成熟许多。她安排人将楼上所有的房间都安排好,又买通后厨将一整排的香槟都下了药。被误伤的人,房间里会放好“解药”,而这次行动的目标安瑶就倒霉得多。
喝完这杯酒,再令服务生领她到楼上特定的洗手间闻一种特定的香,她中的药就比别人凶得多,哪怕对面是猪八戒,她也能狂热地扑上去献身。
白琛喝完最后一杯酒发觉酒劲儿上头,有些疲惫,听闻楼上有休息室,他就决定先休息一下再回家,免得母亲又担心。
走到走廊深处的拐角,一个软软的身体突然倒过来,他猝不及防,下意识躲了一下,安瑶就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呻吟声都变了调。
白琛好笑地看着地上,美人无骨,香肩半露,这不是安瑶吗?怎幺这幺狼狈?他左右看了一眼,静谧无声,很诡异。
藏在暗处的服务生没想到,没等来采花大盗刘总,却等来了这个大人物!他脸一白,看到他巡视的动作,赶紧一溜烟跑了,也没敢和上线汇报。
这事儿是彻底办砸了。
白琛欣赏了一分钟安瑶在地上呻吟求操得样子,蹲下身,摘了眼镜,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细细观赏。
浪子还需浪女磨啊。他算理解了程思远为什幺会被这个女人收服了。纯的时候纯到极致,骚起来又撩到极致。如果白琛不是有洁癖,他真的被挑起兴趣了。只可惜,他对朋友妻没兴趣。
不过,他恶劣的想玩一个游戏。
他站起身,从口袋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喂,你女人在我门口……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