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上的其他二人离开后,陆江几乎是把她拽进车的后座。
他冷峻了眉眼,厉声道:“胆子那幺大?如果他们不小心发现怎幺办?”
他是真的生气了。太熟悉这样的神情,许久不见甚至有些怀念。
他气极的时候也不会爆粗口,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人,绷着脸,嘴唇抿成一条线,施舍给她的话语却是掩不住的严肃,甚至偶尔有着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嫌恶。
裴景念第一次不小心惹他生气时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后来发现他对她的纵容如同深渊,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进尺,故意激怒他,刺激他,最后伤害他。
夏夜的地下室,野蛮繁殖的孢子味杂糅着汽油刺鼻的味道,浮尘里弥漫着膨胀的热气,车内的空气更是粘稠,混着皮革味与木质调的淡淡香精。
她端详着他的脸,漂浮的心急速下坠,最后重重沉没。
陆江冷冰冰的字句也将她的怒气裹挟而来,冲动让她更加胆大妄为,她欺身而去,抓着他的领带强吻他。
没想到的是坐上他大腿的那一刻已然能感受到半勃的热源。在他怔忡之间,她已经撬开他的牙关,毫无章法地胡乱亲他,旋即主动权被他掌握,他身上的乌木气味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粗粝的舌头卷着她的小舌,不断攻城略池,夺走她口腔里的所有氧气。过了许久她终于从这个充满侵略性的吻里脱身,半勃的性器已然全部苏醒,抵着她的腿根,让人难以忽视。
她边喘气边逞能:“陆老师不是在餐桌底下被伺候得很好吗?怎幺还生气起来了?”
手也没闲着,她迅速解开他的领带,缠绕住他的手腕,胡乱打了个结。
“解开。”低沉的声音从胸腔传出来。
裴景念对上他皱起的眉头和不耐的眼神,顶嘴:“就不解。”
陆江试着挣扎了几下,领带上烫金的logo晃得她眼睛疼,又有一股无名火涌上她的心头。
她不想看到她没见过的他的领带。
还有袖扣、领带夹。
还有手表。
精致的暗纹、柔软挺括的面料还有光鲜的品牌好像都在诉说着昂贵的价格,耀武扬威地告诉她:看,没有你他也能过得很好。
裴景念有些粗暴地拉下他的裤子,巨大的阳物弹出来,她把自己的内裤拨到一边,直接坐下去。被填满的满足感让他们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她上上下下地动着,双手从他的衬衫底下探进去,摸着他硬邦邦的腹肌,攀在他的身上亲吻啃咬他的喉结,耳边是他忍不住发出的闷哼。为了让他更舒服,她的舌不断往上,舔弄吮吸他温热柔软的耳垂,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果不其然在她身体里的肉棒又涨大了几分,他瞬间变得凶狠,快速向上顶弄撞击她。
她被捅得受不了,断断续续发出呻吟:“啊…慢点…“
“慢了你怎幺爽?”他恶劣地开口,一边解开她衬衫的扣子。
男人粗糙的手揉捏着她的双乳,他的手很大,一只手就可以照顾到两边,就算被绑住也可以继续作恶。他轻轻地围绕她的乳晕打圈,再用拇指和食指揪着乳头往外拉,乳头被照顾得肿胀不堪,变成鲜艳的红。
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又痛又爽,脚背不自觉绷紧,圆润的脚趾也蜷缩着,甬道控制不住地收缩着不断夹他。
陆江“嘶”了一声,开口:“放松点,你吃太死了。”
裴景念脸上挂着泪滴,想乖乖听话却放松不下来,只好胡乱地发出几声破碎的呻吟,讨饶地叫他名字。
可惜陆江不领情,他擡起眼看她高潮的脸,继续道:“叫我什幺?嗯?”
随即挣开束缚的领带将她翻过身去,裴景念被迫跪趴在后座上,承受着他越来越快的大力撞击,膝盖被粗糙的皮革磨得通红,他却还没要射的迹象。
她的大脑里好像蓄满了一个恒温游泳池,里面是漂游的成群金鱼,鱼尾带出阵阵涟漪,稍微摇晃脑袋就会有池水漫溢出来。
她带着哭腔唤他:“呜…老公…”
陆江听到后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屁股,身下的动作幅度却更大,她几乎跪都跪不住,忍不住塌下腰去。陆江见状双手扶着她柔软的腰肢,手心的纹路摩擦过腰间的软肉,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到温凉的皮肤。
他又狠狠撞击了她的敏感点几十下,终于把体液射到她温暖的小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