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廊月下,暗影浮动,院中摇椅上沈娇正枕着软塌闭目养神。
这头,和悦从廊下急哄哄跑来:“姑娘,姑娘。”
沈娇睁了眼,拿过薄扇就往她脑袋敲去:“是夫人。”
风过发丝,娇媚于水的沈娇懒着眼眸,只转而浅笑。
和悦拍上自己额头:“对对对,是夫人。”
说着,她便从怀里掏出一包糖果子:“夫人你看,这是南门铺子新出的糖果子,你尝尝看?”
糖果子上裹了一层糖粉,沈娇拿了一颗放入口中,有股清甜的桃子味。
“好甜……”她惊喜点了点头,又拿了颗喂给和悦:“你也吃。”
和悦嘴里含了一块,嘟起嘴呜咽道:“这可真甜,比教坊里的果子好吃多了。”
提及教坊,沈娇顿了些神色,捻起指腹便不再吃糖。
教坊里的女子都会吃果子,而那些果子是避孕之药。
和悦飞快吃完一块,见沈娇垂下眸子半晌不动,便凑过去问:“夫人,怎幺不吃了?这还有呢?”
沈娇摇摇头,只对着和悦擡了擡下颌示意她自己吃,她擡手摇扇替和悦扇风,夏风浅浅,和悦吃得也开心。
一弯月挂上夜里。
想着,他也该回了。
“可打听到世子何时回来?”
和悦摸了把嘴,咽了咽口水,道:“跟从世子身边的小厮说,世子去了清曲巷,怕是得晚膳后才回。”
沈娇浅声呢喃:“是吗?”
青曲巷有家酒楼,面上是做食客生意,可暗地里却贩卖各类情报,黑市上大名鼎鼎的洛娘子便是酒楼掌柜。
如今,圣上为立太子之事摇摆不定,同四皇子交好的谢安生自然会去打探一番。
沈娇会心一笑,就不知谢安生能否见上洛娘子。
和悦擡眸去看沈娇,是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幺,见屋里还放着书案,便劝道:“我看夫人还是先别管世子了,咱们还得抄写心经,倘若晚了时辰,还不知道世子妃要怎幺责罚。”
今日她是见识过了,平阳侯府这位世子妃姿色平平,是所有美貌都抵不上沈娇一个擡眸,这也难怪当年的世子妃头衔给到了自家姑娘。
夫君不喜,三年无所出,治家无能,本该和离,却因有位皇后姑姑霸占着世子妃位置。
这个赵静川倒是有位好姑姑。
沈娇:“不急……”
和悦浅声叹息:这能不急吗?脸上挂着的血痕还没消干净,谁知道下回是哪儿受伤。
后半夜,院里落了灯,小厮张灯走在前面,书房烛光灿灿。
福宝跟在谢安生身后,接过外袍便对着屋外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屏风后面,谢安生脱去染上脂粉气的衣衫,他眉头紧锁,怒气颇深,恨不得掐死那些不长眼的娘子们。
福宝从离间出来,躬身便道:“世子,我已叫人备好水。”
谢安生面露不爽,只随意嗯了声,衣衫皆数落在地上,他问:“西苑可落灯了?”
“还未。”福宝回。
谢安生脸上扬了些笑容:“还算有良心。”
嘴角弯去弧度,他从衣衫上踏去:“去告诉西苑一声,今夜我宿在书房就不过去了,让她早些休息。”
福宝跟了过去,踌躇半晌后,开口道:“属下听说,今日世子妃罚沈夫人抄写心经,明日寅时便要沈夫人交与,现下怕是还不能休息。”
水面没过胸膛,谢安生手臂搭在浴桶上,擡去眉梢问着:“为了何事?”
“沈夫人冲撞侧妃,言行无状。”
一声轻笑默然响起,谢安生摇摇头,凌冽的眉眼弯了弯:“她这胆子倒是大了许多。”
头一个月还谨小慎微,圆房后便能言行无状了,她沈娇可真会把自己当成箭靶。
福宝心里道:还不是因为世子您太过宠溺沈夫人。
舌尖滑过后槽牙,指尖点过浴桶边沿,谢安生侧眉一扬,说道:“去回了西苑,今夜宿在书房。”
福宝愣了下:“是。”
沐浴过后的谢安生耷拉着眼皮,发丝垂下,肤色干净清冽,身上缓缓冒出水雾,他穿了件薄丝寝衣并未系绳,寝衣敞开胸膛上带着水渍,腹部上下起伏间线条分明流畅。
从屏风后出来,还未走两步,侧边冲出一道阴影,腰部瞬间收紧,谢安生下意识长嘶了声,胸膛陡然贴上热乎乎的脸颊,再往下点,那团肉丸子隔着衣衫紧挨在一起,摩出他内里的燥热。
谢安生垂眸去瞧怀中小人儿,海棠样式的钗环歪了出来,他擡手取下,拿过钗环扫过她脸颊,问:“作甚?”
沈娇往他怀里缩了缩,躲过钗环,语气娇软地不像话:“那玩意儿太多了,妾抄不完,手还疼……”
说着便擡起右手,她人贴住他身体,手臂环过谢安生后腰抓住衣衫,就一个劲泛着委屈。
谢安生盯住她那右手,指腹捏了上去,沈娇的指骨纤细又白,掌心柔暖滑嫩,就是不知道握上是什幺感觉。
口中闷起热源,他不自觉咽下口津,喉结上下滚动,闷声的笑意越加明显。
笑声传入耳中,沈娇瞪眼过去:“妾都这样了,世子还笑,有没有良心啊!”
谢安生收了笑意,眸子一转刚想开口说她几句,便见沈娇眼睑下有道血痕,他皱眉瞧去:“怎幺弄的?”
他语气沉沉,黯然流淌出戾气,想用指腹触碰却怕小姑娘喊疼。
沈娇撇撇嘴,拉下他的手,踮起脚去搂他脖颈,哭唧唧道:“还不是你家夫人扔出的茶盏,幸好是划了一道,没被烫伤。”
谢安生冷哼一声,漆黑的眼眸闪出寒光,舌尖不经意间滑过后槽牙,勾唇的笑意变得越发狠厉。
三年。
赵静川倒是敢动他的人了。
他吸了口气,淡漠出笑意:留不得了。
“想什幺呢?”她凑上去,耳畔厮磨。
谢安生懒着神色睨她一眼,又来了,沈娇那双独一无二的水眸。
眼睫缓眨,他拉过沈娇手臂,天旋地转间,沈娇被谢安生打横抱在怀中,她搂住人脖颈,眼眸看着那凸起的喉结。
谢安生把人轻放在禅心罗汉床上坐着,嘱咐了一句让她不准动,便转身去找药膏。
沈娇等得无事便起身打量着书房摆设,窗下放着兰花,青苔,碗莲,古架上书籍众多,就是不知有无话本,眼前的墨韵书案上公文摆放整齐。
她垂眸瞧晃了一眼,只见镇压流民四字,想来齐城大旱,劳无所出,百姓民无法安居过活,这才来了京城。
也是可怜,活生生成了官僚们的向靶。
片刻后,谢安生拿了药膏走来,他往榻上坐去,朝沈娇擡去下颌:“坐过来。”
谢安生两腿敞开坐的随意,掌上放着药膏,擡眸瞧过去于她相视,沈娇婉眸去看他黑如墨的眸子,移一寸跟一寸,无声间口津分泌过多,单剩下些嘴唇干燥。
男人鼻息哼笑,沉声开口:“过来。”
沈娇没犹豫,走过去搂住谢安生脖子,臀瓣坐在他右腿上,硬邦邦的大腿坐起来不舒服,又往离挪了挪。
不经意间碰到的巨物,惹得沈娇红了脸颊,她偷摸去看谢安生,却同他来了个对视,频频呼出的热气洒在脸上,沈娇羞得不愿见人,转身埋进他颈窝。
“世子,太坏了……”
谢安生噗嗤笑出声,偏头贴上沈娇额尖,笑着问:“不是娇娇要坐这儿,怎幺成了我的不是?”
沈娇低头不语,唇瓣贴去脖颈皮肤,小口张开的唇伸出舌尖勾了一口,回润嘴中是清凉的薄荷味。
谢安生勾唇笑着,察觉她在做坏事,手掌搂上她侧腰还把人往怀中带近了些。
鼻音探问:“嗯?”
沈娇舔吮唇瓣,卷走唇脂,坏笑道:“就是你不好。”
谢安生趁机叹息,也不抱人了,硬生生道:“娇娇既觉得本世子不好,那便自己抄写再交于世子妃。”
沈娇顿感一惊,连忙退出去,擡眸委屈道:“世子当真忍心?”
谢安生只睨她还搂住自己脖颈的手,懒声回:“娇娇既有手,还要我作甚?”
膝盖往里触碰,那处巨物好像大了些,鼓在两腿之间。
沈娇松开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娇声问:“那世子觉得妾的手只配抄书?”
谢安生笑不达意,反问:“那娇娇还会什幺?”
只见沈娇垂下手,当着谢安生的面往下探去,直到小手复上肿胀坚挺之物。
沈娇眼眸不转紧盯着谢安生,左手却不太听话地隔着亵裤厮磨,拇指也同食指指腹沿着肉柱上下滑动。
她娇媚开口:“妾还会这个。”
谢安生腰腹瞬间收紧,咬牙强撑着,眼眸深邃便带这火光,他按住沈娇小手,哑声道:
“我不喜这般,本世子还是喜欢娇娇如水般的蜜源,又热又紧。”
那一汪蜜水中,抽送间的窜窜水声,还是小姑娘被磨烦了后的收紧蜜源,都让他欲罢不能。
沈娇左手被按住,可拇指却不乖地勾入亵裤之中:“可妾却觉得,世子喜欢这个。”
谢安生陡然颤了分身子,沈娇的手当真滑嫩,微凉的触感让他内里一惊,险些流出津
水。
不知何时,腰下早已空去,胯下的立挺之物正被沈娇握在手里,她垂眸瞧着,神情却像小孩儿一样惊奇。
谢安生没去打扰,手掌便顺着衣襟滑了进去,肉团被生生握住,在掌心揉搓,沈娇闷哼了声,细细娇喘的声音探入男人耳里。
他凑过去,唇瓣贴去耳蜗,舌头滑弄,还时不时勾出舌尖探进去,低哑着问:“娇娇可还喜欢?”
沈娇媚娇着神色,耳畔痒滑叫她心尖颤了几分,手上也松了几分,全然被谢安生咬住的奶尖引了去。
谢安生含住嫣粉乳晕,先是不着痕迹地吸吮,无水可喝,那便伸出舌头舔滑乳晕,在上不停打圈,还时不时啄出些声响来。
沈娇哼哼唧唧的,手指插进谢安生垂下的发丝:“世子……别……你别……”
察觉小兄弟没了凉软,谢安生眉头往上一挑,从肉团子上离开,拉过沈娇的手凶狠弄了起来。
沈娇喘息着热气,掌心飞快的摩擦,就快擦出火来,左手灼热的痛感,让她软声求道:“啊……疼……慢点……”
谢安生额头冒出一层汗渍,强忍着冲动:“那可不行,娇娇要把那玩意儿弄出来。”
他单手揽起沈娇腰身,让她胯坐在自己右腿上,手腕上下拉动时身子便跟着动情几分,或许沈娇不知,但谢安生却能清楚觉察到小姑娘时不时收缩的蜜源正流出水来。
谢安生忽然皱起眉头,下手也快了些,厉声道:“唤我?”
沈娇只觉被吼了,神情有些受伤怵着他。
谢安生凑过去亲了亲安抚小姑娘,厮磨哄说:“乖娇娇快唤我几声……”
“世子……”沈娇安然脆生唤道:“哥哥……”
手中不自然沾了些浊物,沈娇知晓那是何物,便俯身道他耳边娇唤:
“子晏哥哥……”
男人闷吼一声,抱着人细细低喘,一股浓稠浊物便喷射而出,收腹之间还有些许洒在沈娇衣裙之上。
沈娇偏过头,咬住谢安生耳垂,问:“哥哥,可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