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蔻泡在浴缸里,闭着眼,感受热水流经她的每处身体。太温暖了。她不禁整个人都沉入浴缸底,感受热水穿过她的发丝,舔舐她的耳膜,像在感受一片温暖的海。
舒服得她眼前都出现回马灯了。
危机感水鬼般扼住她的喉咙,司蔻猛地从安逸乡中起身,径直走到门口,扯下一块毛巾站在镜子前胡乱擦了擦头。她离开北市时剪的短发现在已经长到及肩,湿漉漉的发尾还挂着水滴。
她没有换洗衣物,便随便围了个浴巾上楼。
不过踩了两级台阶,司蔻惊觉自己踩到了什幺软软的东西,下意识想出手迫使对方失去行动能力,然后迅速反正过来这团黑影是罗比特。
“你洗了好久。”他坐在台阶上,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怎幺在这里?”司蔻打开卫生间的灯,暖黄的光线从她身后洒出来,照亮罗比特水红的双眸。
水汽在她身上蒸腾,使她看起来非常可口。罗比特感到自己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
“没什幺。”他撇撇嘴说。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司蔻把他从地上捞起来,听到他唇齿间溢出一声急促喘息,加上他身上传来的热度,不难得出问题的答案。
罗比特顺势将双手搭在司蔻肩头,对准她润泽的唇低下头去,毫无章法的吻便像雨滴一样细细密密落到她嘴角。
“去床上吧。”司蔻揉了揉他头顶,觉得连带着自己的脸也开始发烫。
但她是个见识过很多世面的成年人,怎幺可能害羞。
一路上,罗比特几乎是黏在她身上走过来的。
要不是在视野不明的黑夜里带着另一个人走楼梯太麻烦,司蔻都想直接给他背上去,或者扛上去,怎幺都行,就是别像这样面对面贴着她,又亲又啃,又搂又蹭,一步一挪,前进的效率十分低下。
一进房间,她便有些不耐地把手按在罗比特胸膛,将他往后稍稍用力推去,兔子倒在床上时眼珠里仍满是迷茫。接着,他看到司蔻解开了浴巾,带着大小适中的双乳,线条明显的腰身跨坐到他身上,白皙紧致的大腿夹在黑色西装裤两旁。
司蔻的皮肤实际上很白,但为了方便活动和骑车,她更习惯穿长裤,所以在肚脐与胯骨之间有一圈明显的晒痕,分水岭一样横跨在她腰间,白玉般淡而冷的月光越过落地玻璃窗款款而至,把这条弧线照得很明显。
“反转了,”司蔻笑着说,“第一天晚上你一丝不挂,我穿得整整齐齐,现在换我没衣服穿了。”
罗比特仍穿着帝国第一学院的制服,领带,皮带和西裤,从上到下,干净整洁,一丝不苟,除去凌乱的发型和恍惚的神情,简直就是那类会在开学前被要求到礼堂发表演讲的优秀学生代表。
回忆着白天看过的“学习资料”,她俯下身,一面剥开他文明的衣裳一面亲吻他漫上红晕的脸庞,从额头开始,然后是眼皮,鼻尖,唇角,最后撬开牙关,略带生涩地与他的舌挑逗纠缠。
这是个很深的吻。罗比特好像从这个吻里汲取了生命力一样突然翻身压到她身上,脱去被司蔻解到一半的衣服,扶住自己阴茎,擡起她一条腿便想往里顶。
罗比特生得一副精致五官,连他的东西好像也泛着漂亮的肉粉色,却与他纤细的少年身姿不同,分量十分可观。
“等等——”
司蔻从这一刻才真正地紧张起来。实践的的难度往往比理论高出一截,而她,活了十九年还没有这方面的实践。
她把那只被擡起来的腿架到他肩头,拉过罗比特空下来得手放到自己腿间,露出了难得的羞赧模样,“要先摸一摸才可以。”
司蔻带着他的手指在自己私密处探索扩张,找到一颗微硬的核心上下抚弄,很快有了湿意。罗比特抽出手指,晶亮的体液在他指尖反射着微微的光。
“别看。”司蔻将腿放下来,转而勾住他的腰,让罗比特伏下身,揽住他优美的脖颈,一边吻他一边抚上他的背。
脊椎,肩胛,腰窝,一寸寸向下,毛绒绒的短尾,柔软的臀肉,她直觉那颗痣就在这里。
罗比特已经急不可耐地扭起腰身,硬物抵在她濡湿的穴口厮磨,他压住司蔻腿根,性器毫不费力地挤了进去,司蔻浑身一搐,双腿不由自主绞紧他的腰,整根没入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轻叹。
“哈啊……”
司蔻仿佛心脏都停跳了一瞬,自己好像被分开的同时又被填满,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他的形状,体温,长度,真是不可思议。
痛吗,也不算,就是……很满。
罗比特低下头,满面潮红,两只灰色兔耳伏在司蔻脸侧,饱染情欲的喘息打湿她的耳廓。
司蔻揉了揉兔子柔软的银发,再顺着耳根一直往上撸到耳尖,她洗澡的时候用了他的洗发香波,现在他们是一个味道了。
感觉到他的震颤,她用脚尖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摩挲,“动一动?”
罗比特埋在司蔻体内的东西便又快又深地动起来,一下一下在她湿透了的穴里抽插,无师自通地带了九浅一深的节奏,喉咙里闷着少年青涩的呻吟。
粗长的东西在肚子里肆意抽动,撑得十足的穴口被来来回回的动作摩擦得发红,花蒂被刺激的翻露出来,每一次撞击都堪堪擦过敏感的肉核,舒服得很不妙。
很快,司蔻也没法再继续维持镇定,嗯嗯啊啊地叫出声来,错觉回到了刚才泡满热水的浴缸里,陌生的快感海浪般席卷了她,她条件反射般紧紧抱住罗比特发烫的身体,像抱住一块燃烧的浮木。
高潮来临之际,罗比特湿漉漉的嗓音情不自禁低喊了一声:“司蔻。”
司蔻眨了眨眼,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
第二天醒来,罗比特伸手探了探,另一半床铺整洁冰凉,他发现床上只剩下自己。
她走了。
不安漫上眼眶,几乎是一秒钟他的眼圈就红了。
罗比特发现自己再难以忍受继续待在这张床上,从地板捡起凌乱的衣物套在身上跌跌撞撞跑出卧室。
宿舍一楼,司蔻趿着居家鞋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身上穿着他的休闲衫和运动裤。
听到楼上的声响,她擡起头来,对他笑了一下:“早上好?”
他狂跳的心一下子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