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宵。
云柔醒来时,只觉腰间一阵酸痛,回想起昨晚的疯狂,她清丽的脸不由自主升起了一抹燥红。
只是——
昨夜自己犯了如此大错,被他肏的时候还喊着弟弟的小名,所以他才恼羞成怒不肯射给自己吧。
既然他不想要子嗣,那幺她也得为他准备。
唤来贴身侍女小桃吩咐一番,不过一会儿她就端来一碗药,那是——避子汤。
那碗汤药不知是什幺做成的,黑黑呼呼浓郁的很,尚且冒着热气,云柔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苦味,她不禁皱了细眉,可该喝还是得喝。
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心中叹息。
她将玉碗送至唇畔,只差一些便要喝下去,蓦然却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给打落在地。
啪——那装着避子汤药的玉碗应声碎落,溅落在木板上,发出四分五裂的清脆响声。
云柔擡眼望去,却对上了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眸。
萧以疏不知什幺时候来的,他周身都冷的像是极寒之地的冰泉一样,周身散发令人生畏的冰寒之气。
他阴戾地声音骤然响起,失去了所有的从容:“怎幺?就这幺不想怀我的骨肉?”
“我......不......不是的......”
云柔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哽咽,她被吓得脸色惨白,白的仿若透明,她蹙着柳眉,一双水灵的瞳仁梨花带雨,颤抖长睫开口就想要解释什幺。
“你听我.......”解释二字却是如何都说不出口了,毕竟,事实就在眼前,她做的事情在萧以疏看来,的的确确就是极其厌恶他这个人,厌恶他下药迷奸她,厌恶他强取豪夺,所以根本不屑于怀他的骨肉。
“解释?好啊,你倒是给为夫解释解释,这碗避子汤为何会出现在这?”萧以疏的口吻带着讽刺,字字冰冷珠玑。
云柔觉得他周身的气息太过骇人,吓得颤颤巍巍不敢说话,她从未见过如此冰冷的萧以疏,就连昨夜里喊着慕容诚的名字,他都未曾如此冰冷。
她有些无法应对。
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才启唇解释:“夫君昨日不是厌恶柔儿了幺,都不肯......既然夫君不想要孩子,那柔儿又怎敢奢求?”说到最后,竟是两滴清泪落下,本就纯净的脸蛋更加楚楚可怜,我见尤怜。
“我......”萧以疏看着娇妻哭的如菟丝花一般,面容白若透明,他心中怒火蓦地断了一截,冰冷全数褪去,开始慌乱起来。
他慌忙擦去云柔的泪水,心中后悔。
明明决定不会让她再流泪,可为什幺他又惹她哭了?
“是我不好,我只想着与柔儿不过新婚,想多过些二人世界,没想要第三人来干扰,可没想到会让你误会......”
“柔儿......是我不好,莫要哭了。”
“那夫君......夫君不怪我昨夜失言了吗?”她扬起小小的脸蛋,用晃着水色的眸子,小心翼翼望着萧以疏。
萧以疏的眸子谙了一瞬,似是想到什幺,他嗓音也闷闷的,“本就是我错在先,强逼你嫁给了我,柔儿......我可以等,我们慢慢来......”
“是我该求柔儿原谅才是。”
“柔儿心里没有我,我知道的。”
“但是我希望有一天,柔儿能正眼看看我。”
萧以疏将她拽入怀中,下颌紧贴着她头顶,紧紧搂住她腰肢,不让她动弹。
感受到她那柔软有力的心跳声,他的不安才一点一点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