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确定不是鸡小活差?

彭杰第一次“认识”萧筱是在他那群狐朋狗友的群里。一个算不上多厉害的富二代被拉了进来,聊着聊着就开始说起自己的女朋友,点名道姓说是萧家小女儿,萧筱。

说白了,什幺圈子都有鄙视链,他那个家世挺一般,纯纯暴发户,在这卧虎藏龙的群里压根儿排不上号,还喜欢吹嘘自己是ABC,活脱脱就是一个喜欢装逼的香蕉人。

可他嘴里的萧家就不一样了,在C市好歹有些根基,往上数三代是彭家的副手,后面举家迁到S市,赶上了好时候,吃了不少时代红利,资产和人脉都不容小觑。

一说起萧筱,开始搭话的人才渐渐多了些。

可谁也没想到之后的内容会越来越龌龊,男孩不知道之前群里开荤话的对象的都是包养找的外围或者是趋炎附势的小家小户,纯粹的你情我愿,金钱交易,时不时还渴望着能靠着这位绑上那位。

始终插不上话,直男癌和虚荣心就开始作祟,这位ABC也开始叙述自己的性经历,靠贬低萧筱来擡高自己,明明连萧筱脖子上的项链都送不起。

【Daniel   Lin】:萧筱也就那双腿可玩,但做起来跟个死鱼似的,一点情趣都不懂,照理说是条鱼也能冒水吧,她那水少得可怜,比我之前在国外干的洋妞差多了。

【Daniel   Lin】:还娇气的要命,后入趴两下就腿软,姿势都摆不好。

没几个人搭话,但群里一百多个人,估计待会儿就全都看到了。

当时彭杰看着就翻了个白眼,骂了句傻逼,确定不是鸡小活差?直接动了动手指,把人给踢了,还不忘记截个图转手发给了萧筵,萧筱的亲哥。

十八岁的彭杰一直认为,没有不出水的淫娃,只有不努力的鸡鸡,身为技术流的玩咖,也没少跟人讨论,但说的那些对象,本身或多或少都是出来卖的,玩得开也玩得大。而他们这些人再怎幺混球,也清楚不能欺负身边的妹妹。

再说了,谁会去吃窝边草,看看汪洋个倒霉蛋,就知道招惹了窝边草有多可怕。

可谁也逃脱不了自己的命运。

享受了肆意与狂妄,就要承担责任与代价。他姓彭,吃穿用度都来源于彭家,而身为独生子的男人,最终还是要踏入婚姻,用他家那位老爷子的话,将家族“延续”下去。

所以他这一到婚龄,彭家老爷子就一拐杖定音。彭杰第二天就被叫去领了证,坐在那拍照时,才知道对象是刚从国外毕业回来的萧筱。

二十二岁的彭杰与二十一岁的萧筱领了证,两人各自提着一个行李箱,被送入了市中心的顶层复式,房子是萧家给女儿准备的嫁妆。

自此,彭萧隔了三代后的关系反而更加稳固,萧家本来被卡着的沿海项目,随着C市吹来的风声,审批突然变快了。

两人从未见过面,就这幺住在了一起。萧筱住二楼的主卧,彭杰睡一楼的次卧,互不干涉,各有各的生活。无需挑明,也知道彼此不过是傀儡,而他们的婚姻不过是一场交易。

她与他成为了两家人的粘合剂,只为了让萧家再也掉不下去,甚至节节高升。

故而,两人只是在偶尔彭家商定婚礼时,一同去主宅给老爷子请个安,吃个饭,对待那些问题,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可紧接着,老爷子古稀之年身体不那幺硬朗,所以在七十大寿上当众许了个愿,说什幺也要在披国旗之前抱上孙儿。婚礼定在三个月后,可备孕的体检却已经开始。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直到突击检查的萧母看着女儿把自己的丈夫赶到客房睡,瞬间发起了火。在国外待了三年的萧筱,听见那些封建思想,反驳起来竟然有些咄咄逼人,最终母女以一个巴掌结尾。

原来花钱如流水的代价,就是要在合适的时机,献祭出自己的未来。这些年在外刷爆了卡也没有挨过训的女孩,第一次挨母亲的巴掌竟然是因为和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丈夫分房睡。

毕业后开始接管生意的彭杰每天回得都很晚,不回去第二天就要被家里打电话,所以生理需求都是在休息室里解决。因此,他有时候也很头痛家里现在多了一位“妻子”,而且还是有名的败家女,娇气包。

习惯了上位者姿态的人,固然是受不了公主脾气的。好在两人现在也不需要过多的接触,彼此都有各自的私生活,并不过问,开放式婚姻,到时候生个孩子交差就好。

至于那点小钱,他还养得起。

今日正逢吕氏的业务经理来续合同,吕嘉欣的黑色丝袜从裆部被撕开,跪在休息室的床边,男人站立着,全身上下只挂着件大开的衬衫,将凶恶的大肉棒插入流汁的小穴。

卡着九点的时间,彭杰把人送回了家,倾身帮人解开了安全带,还不忘吻了吻女人的额头,多情的嗓音道了一句晚安,无情的深蓝色兰博基尼在黑夜里只留下轰鸣。

吕嘉欣望着远去的深蓝色有些心动,却又立刻给了自己一巴掌。

没有人能拴住这种男人,何况是家世平庸的自己,她所需要的就是拉到更多的业绩,在C市买下属于自己的一方土地。

彭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四十,身上还沾染着情欲与香水味,但也毫无遮掩的压力。他有些口渴,打开楼下客厅的灯,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却发现蜷缩在沙发前白色绒毛地毯上的女孩。

不想打扰,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倒了两杯水,走了过去,弯腰放下水杯的瞬间,却看见了女孩哭肿的眼睛和左脸上的巴掌印。

男人忍不住皱眉,似乎忘记了绅士应该保持的距离。他的左手擡起了女孩的下巴,垂眸看着一张娇俏可人的瓜子脸上,破坏了一切美感的红痕,语气带上了一些不易察觉的愤怒:

“谁打的?男朋友?”

男朋友?如果是男朋友就好了。那她就打回去再把人甩了,继续过自己逍遥自在的生活。可惜偏偏不是,偏偏是她无法还手的人。

眼角的泪珠滚了下来,掉落在男人的掌心。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触碰到彼此,肌肤的纹理贴着手指的纹络,而不是作戏时隔着布料的揽腰搂肩。

花花公子向来不爱看女人在自己身下之外的地方掉眼泪:

“和他分手吧,分不掉,我帮你解决。”

“家暴有一次,就有无数次,别犯傻。”

男人的话回荡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打破了之前的黑暗与冰冷,哪怕说的是毫不相关的事情,但“我帮你解决”这五个字,却有些戳心。

彭杰抽出纸巾,给萧筱轻轻擦了擦眼泪,后来干脆把人带到沙发上。男人无意间摸到了一双冰冷的手,转身去换了杯温水,递给了眼尾潮红的女孩。

指尖的温热让萧筱肩膀不自知地松懈下来,轻声道了句: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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