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八月的柔城,满是热浪,坐在车里瞧着窗外转瞬的街道,汗水浸透了衣衫,她抽了张纸巾擦去脖颈耳后沾上的薄汗。
“到了徐家,你给我听话些,别惹你徐叔叔生气。”
身旁的人,陡然出声说话。
温梨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纸巾在手里不停揉搓。
“梨梨,妈妈不是在说你。”
秦婉一声叹息,牵起温梨的手,侧身瞧着乖嫩嫩的温梨,她说:“毕竟咱们以后是和徐叔叔一起生活,你懂事点,妈妈才放心。”
说着,不动声色地从温梨手里拿过那团纸,丢出窗外。
手里没了东西,温梨朝她乖巧一笑:“知道了,妈妈。”
秦婉心里软了软,伸手帮她理好头发。
不得不说,温梨的脸全然遗传了自己和她那早死的爸。
一双动容含情的眼睛,足以让人恍若心神,瞧人时,娇媚动人,可一但染上泪,那个眼神活脱脱的妲己转世。
秦婉早知道自己女儿有这本事,这幺些年可看得紧,生怕她被道上的渣男拐走。
好在她现在也熬出头了,成了名正言顺的徐太太,为着温梨也能多层保护。
可秦婉怎幺也没想到,她明面意义上的保护却让温梨熬出一身反骨。
车开进徐家大门,温梨身上没什幺东西要拿,直接拉开车门。
刚下车,徐清译便迎了上来,四十多岁的男人没发福没发腮,没有啤酒肚,容貌好的像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温梨对他笑了笑:“徐叔叔好。”
“梨梨好。”徐清译扬起笑容,温柔询问:“路上有晕车吗?”
她摇头:“没有。”
秦婉下车后,走过去挽上徐清译胳膊,娇嗔道:“她能晕什幺车,好吃好喝待着,你别太宠她了。”
徐清译摸着秦婉的手,笑道:“有梨梨这幺乖的闺女,我宠点又有什幺问题?”
秦婉说不过,眉目娇柔地打他一下,力道不大,更像是撒娇。
徐清译笑的欢,转过来又说:“梨梨,就把这儿当自己家,有什幺缺的就告诉叔叔。”
温梨努力提起笑容:“谢谢叔叔。”
当他们转过身,温梨脸上也没了笑容,烦躁,戾气在她身上打转。
她拿出手机,找到那个置顶的对话框。
头像一团黑,名字就一个句号。
他们的对话还停留在哪天的荤话。
。【宝宝,脱了给我看看。】
温梨很乖,发了好几张照片过去。
她解开衬衣扣子拉到手臂,胸衣是经典的黑色蕾丝,细细的肩带搭在锁骨上,锁骨光滑突起,有骨感又不失媚意。
温梨的胸型很好看,两颗小肉团圆乎乎挺着,比她手掌大些。
胸衣款式不是聚拢型的,可她穿上却能轻而易举显出乳沟。
她是真有料。
照片角度找的很绝,没那幺露骨却很勾人,视角没有正面的,连续拍了几张后,视线渐渐往下,稍露出黑色内裤一角,整套的内衣裤全是黑色。
就这幺一点隐喻地方,也能让手机那头的男人浴火难消。
半小时后,他发来一张满是白色浊液的右手。
温梨笑了笑,只说:等她来了柔城,用自己的手。
没想到,才过三天,她就真的来了柔城。
她发去消息:【哥哥,我来柔城了。】
屋里传来喊声,温梨默然顿住,收了手机走进去。
收到消息的徐朝,正坐在沙发上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他身边没喊女人,反而是那些狐朋狗友正左右搂着一个,色欲心在昏黄的灯光下越发明显。
徐朝不像其他人,只觉得这些个能脱衣,能灌酒的女人没什幺滋味,她们像是经过统一培训下发下来消火的。
没意思。
“欸,朝哥。”
远处坐在沙发上的江南城,见徐朝一个人喝酒,收了胳膊坐起来,笑着说:“别只顾着喝酒,找两个妹子陪着,不是更有乐趣。”
徐朝懒懒一笑没吭声,移开酒杯,往后靠去懒散地不成样子。
牌桌上的陆也闻声,向后看去:“你就别想了,谁不知道他恐女。”
江南城来了兴致,连忙道:“这儿也有男的,个个顶天的好看,我给你叫几个。”
徐朝没回话,摸了手机来打发时间。
手机上除了他那三婚的爸,就是他倒霉的妹妹打来的电话,还有……
乖宝【哥哥,我来柔城了。】
徐朝勾起唇角,莫名来的燥意让他喉咙烧起,心脏狂跳,猛然灌下一杯酒。
陆也吃了口西瓜,汁水四溅,瞧着徐朝哼笑:“你看他那副死样子,像是喜欢男的吗?”
徐朝顶天的大帅哥,走哪儿身后都跟着一堆美女帅哥,偏他一眼不看,活生生的出家僧人。
江南城彻底无语住了:“我去,你也太无趣了。”
徐朝收了手机,拿过车钥匙,直接撂下一句:“走了。”
眼见着人走出包厢,江南城无奈吸了吸鼻子:“我说错话了?”
陆也看过去,又笑得意味深长:“这小子心里,多半有人了。”
江南城:“男的女的?”
陆也一个枕头甩过去,骂道:“你他妈脑子进水了。”
出了酒吧离了刺耳的音乐声,徐朝站在树下,手指夹了根烟,火星在黑夜里越发明显,烟雾围绕全身,黑色T恤露出手臂上强有力的青筋,宽肩窄腰勾人的很。
他懒懒咬着烟,拨了电话过去。
响了几声,电话接起。
温梨睡在床上,还未醒的她连眼睛都没睁开,左手胡乱在床上找着手机,她迷糊接起。
软糯的声音又伴着迷糊在耳畔响起:“嗯……喂……”
徐朝皱了下眉,半秒后,眉头松展,拿下烟踩灭烟蒂,哑低嗓音骤然响起:“睡着了?”
温梨还在一个劲地犯迷糊,只觉得声音熟悉,她睁开眼睛,只看到那个黑色头像。
她心里一惊,猛地坐起来,拿过手机仔细看着。
果然,是他。
温梨抠着被单,软乎乎喊他:“哥哥……”
徐朝被这幺一声扰得呼吸沉沉,他舌尖转过牙齿,狠狠坏笑:“叫的这幺嗲,乖宝是想哥哥了?”
温梨不可否认嗯了声,实话实说:“刚才梦到哥哥了。”
徐朝擡了擡侧眉:“说说梦到什幺了?”
温梨低头看了眼已经湿掉的内裤,手指勾过内裤边沿顺着大腿往下褪去,指尖沾上黏糊糊的液体。
她压低声音对着手机说:“梦到哥哥被我操。”
温梨走下床,站在衣柜前弯腰重新拿了条内裤穿上,做着动作还不忘调戏着:“哥哥好像很享受,舒服的很。”
徐朝感觉耳根子有些烧,直愣愣问:“那乖宝呢?喜欢吗?”
温梨坐回床上,笑得可人:“喜欢,很喜欢。”
他追问:“喜欢谁?”
她回:“喜欢哥哥。”
徐朝只觉得内里一阵火,下体肿胀疼的难受,他暗哑着问:“要出来吗?”
温梨听出他语气不对,擡眼看了下紧闭的门,又想起秦婉的话,想了想还是说了拒绝的话。
“今天不行,我在继父家里,刚来第一天跑不掉。”
一时间空气凝结,谁都没吭声。
温梨下意识咬紧嘴里嫩肉,神情默然紧张起来,她小声问:“哥哥,你生气了?”
徐朝回神,冷哼了声,直径走去停车场:“没有。”
温梨不信,娇嗔着:“骗人,明明就生气了。”
徐朝到了停车场,他那辆黑色保时捷已经开了出来,代驾替他拉开后座的门,他坐进去,哼笑:“我哪有你会,小骗子。”
温梨反驳:“我才不是小骗子。”
他仰头靠着后座,醉意上头太阳穴突突地疼,笑了声:“那是什幺?”
温梨立马回:“我是哥哥的乖宝。”
语气一本正经,简直是仗着有人喜欢肆无忌惮。
徐朝再怎幺含有怨念,也不会和一个小孩儿计较,他哄着:“行了,你睡吧。”
温梨一时着急,从床上蹭起来:“那哥哥呢?”
她怕对方要去找别人,怕他不喜欢自己。
徐朝再也忍不住笑意,小家伙还知道着急,那也不算坏。
他沉沉吸了口气,慢腾腾吐出两个字:“回家。”
温梨暗暗松了口气,乖乖道:“哥哥,晚安。”
徐朝:“晚安。”
代驾见后座的人挂了电话,问道:“先生,现在出发吗?”
“嗯。”
乖宝【我要是出现在哥哥面前,哥哥能认出我吗?】
温梨等着回,几秒后,回来一个简单的字。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