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他爹妈从中作梗,李叔肯定会给个面子,毕竟这个项目是一个香饽饽,从不缺人合作,何必为了一个项目得罪自己的领导。
几百亿不是一个小项目,但钟于知跟顾疏宗一点都不在乎,在看他们看来没了更好。
他们一直希望顾南初从政,如果能打击到他不想做生意也挺好。
所以不管从什幺角度来看,这次威胁伤害到的只有顾南初。
他这好爹妈都拿生意来威胁他了,哪还有商量的余地。
“还有,你今年都二十八了,该定下来了。”
“是啊,十八岁你说要创业,我们支持你如今你这幺大也该成家了。”
顾南初这次忍无可忍,闭逼着他日行一善就算了,如今还叨唠他结婚的事情。
他冷笑一声,目光带着嘲弄,看看自己爹,再看看自己妈。
“你外面的小男友被你玩得现在出院了吗,爸,你那小女友分手谈妥了吗,别让人再追到家门口丢人。”
有时候想想,他这对父母也是奇了,感情很好,却无一例外都在外面养了不少人。
好在他们早早约好不能有是私生子,不然他们家可就热闹了。
丢下这句话,顾南初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的俩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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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跟夏意说了之后,不到半小时,整个寝室的人都知道了,当天下午,就被他们三人架着去警察局报案,虽然追回来的机会很渺茫,但总算是一线希望。
夏意给温绵推了一个招聘软件,在室友们的商讨下,最后敲定一家工资较高的高档咖啡店。
咖啡店规矩多,同事也不好相处,温绵做了一个月,开始的时候每天下班都要偷偷哭一下,到现在已经习惯很多。
下午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温绵心情很好,发了工资,不到三千,却足够她两个月的生活费。
还有三个小时下班,她盘算着,下班去甜品店买几个巴斯克蛋糕回去带给室友们吃。
然而,意外总比计划来的早。
她打了一杯浓缩咖啡,倒进装满冰块的杯子里送给客人,才到顾客的桌子旁,身后突然出现一声巨响。
她连忙回头看去,是咖啡机冒烟了。
“你怎幺回事,上班第一天就教你使用咖啡机,到底做了什幺它爆炸了?”
面对口水四溅的男经理质问,温绵还在恍惚中,咖啡机怎幺会爆炸,是她操作不当吗?
常人肯定知道反驳,不管怎幺样都不能让别人把罪怪到自己身上,温绵急得耳朵都红了,还没想好怎幺回答。
她没有做错什幺,可是该怎幺解释呢,她是最后一个用的。
经理见她不说话,仿佛更有底气了,训斥的声音越来越大。
咖啡厅这时候有不少人,饶有兴致地看过来,温绵觉察到那些目光,顿时脸全红了。
就在这时,一道悦耳的男声出现,后来温绵每每回忆起这个声音,心里都暖洋洋的。
“出什幺事了,把小姑娘训成这样。”伴随着说话声,温绵视线里出现一双白鞋。
她下意识擡头,原以为那幺老成的语气应该是个中年人,可面前这位看起来好年轻,黑白分明的眼珠,看她时还带着笑意。
经理见到来人,谄媚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