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从窗外升上天空,迷蒙的月光透过没有拉紧窗帘的落地窗,在屋内地毯上印出一片深蓝色的斑驳暗影。冬夜的风穿过院中枝叶低伏的松树叶隙,风声如同一阵轻微短促的低鸣。窗户明明关得严严实实,房间光线晦暗的深处却依旧有被风吹得鼓起的形状,布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水一样的月色漫进地毯,涎着满是皱褶的被单,打湿滑落的被子,最后浸透半裸着的宽阔脊背。
风声停歇,月色朦朦胧胧地罩着凸起的背影,照着他后背收紧的肌肉。微微发亮的光犹如冰冷的水流,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沿着他脊背凹陷的痕迹流动,直到洇没在黑暗之中。
“悟……”循着声音,轮廓模糊的影子擡高身体,隐约听见风声又慢慢地起来,穿过湿热的河道,发出低闷的呜咽。
“疼吗,姐姐?”五条悟擡起头,让风进来,也让自己的呼吸钻进枕头上泼洒开来的长发里。他嘴唇的触碰像是亲吻又像是爱抚,一下又一下地贴着她温度偏低的耳廓,脸颊,脖颈,最后是锁骨。
五条律子又再度安静,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手挡在身前,挡在他伸进睡裙里的手臂上面。他靠在胸前的脑袋沉得要命,她的呼吸更是因此变得艰难,断断续续。那只宽厚的骨节坚硬的手在睡裙下面包裹着她的乳房,透过单薄的布料,她的手臂能清楚地感知到他凸起的指骨轮廓。
睡裙被撩起,裸露在外的大腿和他的双腿毫无阻隔地靠在一起。他的肌肉紧绷着,皮肤与皮肤,肉与肉之间紧密的接触有种难以言喻的热。即使是隔着一层,也能够清楚地感知到血液的流向,血管的跳动,以及,阴茎在他双腿之间苏醒的动静。
她忍不住战栗,双手用力地抓着他。
那些动静忽然变得异常的慢,小心翼翼地在阒寂的夜晚里顺着她的小腿攀附而上,像是沼泽。用着不易察觉的速度悄无声息地吞没她的小腿,大腿,腰肢,慢慢把她整个吞下去,这个过程漫长且煎熬。她也抵抗不了,因为任何抵触或是挣扎,只会加剧被吞噬的速度。
时间不断地缩短,被吞没的痛苦只会愈发地明显。
她很清楚,自己不论怎幺走,都逃不掉。
现实是巨大的沼泽地,她就生活在这里面,这一刻总会来的。
五条悟并没有急着要她放手,只是把手臂灼热而沉重地压在她的肋骨上。手掌轻巧地揉捏抚摸,微微用力地捏着她翘起的乳头,等她呼吸变得急促沉重,嘴唇这才接着试探。他的舌头和牙齿比他的双手还要可怕,停留的地方总会让她皮肤深处钻出一阵阵极其微弱的不安。
或许是因为她看不见,看不见他的嘴唇停留的地方啃噬亲吻,看不见他双手在衣服底下停留抚摸,于是身体代替双眼替她“看见”。触觉让快感如同痛苦的蛆虫,在她皮肉之下疯狂繁衍。
他的嘴唇很快到了胸口,隔着衣服,嗅着胸膛那热乎乎的温度,动作轻巧地舔吻她绵软高挺的乳肉。她的衣服湿了一块,被他舔过的地方,乳头的轮廓透过衣服立起来,被他含进嘴里,牙齿轻轻地咬住逗弄。
她尖叫了一声,放开了手,想要伸手推开他的脑袋。
没了限制的五条悟难得贴心地顺着她,放过了她脆弱的地方,只是很快又重新俯身,吻住了她。舌头趁她没有防备就这幺畅通无阻地伸了进去,在湿热的口腔里舔弄,吮吸她的舌尖。他像是故意的,吻得很用力,接吻时黏糊的水声在漆黑一团的夜晚里太过响亮,间歇的喘息也带着一股潮湿的沉闷。
如同暗处涌动着的欲望的洪流。
五条律子逐渐缺氧,意识昏沉。他意识到她的身体在怀中放松,于是伸手将她的内裤扯到了腿中央。在她双腿条件反射合拢前,手掌整个罩住了她已经有些湿润的阴户。然而这点依旧是杯水车薪,他只能蹭上一些黏糊糊的体液在阴蒂上抚摸,并没有太多让他为所欲为的余地。
她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在他纠缠不休的吻中发出几声低弱的哼叫,双手抱住他的手臂,扶着他紧绷的手臂肌肉。不知道是希望他停下,还是仅仅需要一个能够支撑她不会轻易崩溃的支撑。毕竟已经是半个身子陷进他陷阱里的猎物,无法挣扎脱身,只能顺从沉溺。
其实她依旧身处于无法释怀的矛盾之中,明明已经失去了任何防备的能力,丧失了拒绝的本能,却总会有那幺一瞬间,片刻,不起眼地支撑着她的身体和精神,叫她不愿意服从自己的决定。她时不时会产生这样的困惑,不明白自己到底该走向何处,那股矛盾的劲会在她做出决定后一直戳着胸口,顶得她眼睛一阵酸一阵疼。
察觉到她的抓着自己的力气又增加了一些,五条悟放慢了动作。他变得异常有耐心,似乎很乐意跟她慢慢地这样耗着。手指在阴唇上来回抚弄,用湿粘的体液当作润滑,揉搓她慢慢变硬的阴蒂。他依旧熟悉她的身体,很享受这种缓慢的调动她的情欲的过程。尤其是听着她细弱的呻吟逐渐变得不受控制,手摸到的地方越来越湿,黑暗中的等待也就变成了一种怪异的情调。
“姐姐,”他的眼睛透过深沉的黑暗看见她陷入茫然,被吻得发肿,带着水光的嘴唇无意识地张开,于是 重新凑过去吻她,蜻蜓点水般吻了两下,轻声说,“我爱你。”话音刚落,她的眼睛动了动,犹豫着将手掌放在了他的肩后,半抱着他。他重新低下头,将舌头伸了进去,吻着在自我争锋相对中落败的她。
五条悟越发地痴迷接吻时那种超乎以往的满足,他细致地含着她的舌头挑逗,濡湿的纠缠,这样吻过后又毫无章法地去亲吻她的眉眼脸颊以及鼻尖。在碰不到她,但是那具精力旺盛蓬勃的躯壳却躺在她的身边的几个月里,他已经幻想过这样做无数次。
那些沉潜在心里的欲望和渴求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而一股脑地涌出来。
他收紧落在她后背的手臂,直到她完全陷入自己的怀里。一直在她双腿间停留的手指也顺着被淫水浸润的细缝拨开了阴唇,粗糙的手心不断地刺激着硬挺的阴蒂。手指在湿润紧缩的穴口处轻轻地抽插,并不深入,只借着不断分泌的体液试探。
快感来得急剧又绵长,五条律子的小腹像是有暗火在燎着她的血肉,又热又疼。细密的疼飞速席卷全身,她的骨头里不停地往外钻出一阵阵折磨她心神的麻。她的呻吟越来越急促,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泪水蒙蔽了她的双眼,使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陷入浑浊的黑暗之中。
五条悟的手指在湿润软和的阴唇之间抽插得越来越顺畅。等她足够湿,腿间满是淫水,他才伸进去那个又湿又紧的穴里。
“悟……”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他发生过关系,身体不再像之前那样能够适应异物入侵,他刚刚进去,她的身体就重新绷紧。
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他吻过她的面颊,轻声说,“别怕。”
她没办法不害怕,身体被侵犯留下的记忆就停留在那里,只要她张开双腿,只要她再一次容许自己的弟弟进入自己的身体,这段记忆就会无休止的回放。她会看见自己被侵犯的身体,满是羞耻痕迹的身体,毫无尊严的身体,过去的她就像是死在回忆里。她看见的画面里满是自己的尸体,怎幺可能不害怕。
她慌张不已地抱住他的肩膀,指甲陷入他的皮肉之中,声音发颤,“悟,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再一次吻了她,急躁地,并不克制地深入,吞掉她所有的声音。
“别害怕我,”他放开她的时候,她脸上湿透了,被泪水沾湿。他们的吻浸泡在眼泪中,又苦又涩,“别害怕我,姐姐。”他抽出手,搂住了她,一点一点吻去她的泪水,声音低闷地祈求。
她的哭泣没有声音,然而被他吻去了的泪水像是怎幺都流不完。他细致地吻过她面颊泪水流过的地方,最后才含着她的嘴唇,仔细地舔过她的唇舌,牙齿,口腔每一寸地方,吮吸她的舌尖。随后慢吞吞地吻过她的下巴和锁骨,在她的胸口吮吸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吻痕。
吻到胸口,他伸手把睡裙的肩带从她肩膀上剥下来,嘴唇再一次吻过她剧烈起伏的饱满的乳房,吻过她的肋骨,吻过她软而顺滑的小腹,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水痕。衣物摩擦的丝丝尖鸣伴随细流,涓涓而过,留下她散着余温的肉体躺在干涸的河床之中。
“不要!”河堤即将崩溃,她惊慌不已地拦住他,大腿夹住了他的脑袋,“别做这种事。”
他却吻了吻她髋骨中央凹陷的位置,“我想让姐姐舒服。”
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哪里。她从没意识到自己这幺害怕过燥热的气温,害怕那种让每一寸皮肤都因此感到焦灼的高温密密麻麻地落在敏感皮肤上的微妙触感。
她紧张得不行,“不要这幺做,”眼看他将脑袋埋在自己双腿之间,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腿间,强烈的羞耻感令她全身都止不住发热,热得她头昏脑胀,“别这样……我不喜欢这样。”
他完全没有要停止的打算,不等她继续开口,伸出舌头去舔她已经挺立的阴蒂。粗厚的舌头从阴蒂上重重地舔过,她浑身像是过电一般僵住,大腿肉绷紧了片刻后,没骨头一样挂在他肩头。他的舌头在她的穴口和阴蒂之间来回舔弄,淫水顿时止不住地往外涌。
很明显,她的身体远比她想象的要诚实。
五条悟心满意足地听着她发出泡在蜜水里一样腻的呻吟,湿热的舌头越发卖力,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最后伸进去,在那被他弄得混乱不堪的熟软的缝隙里,汲取温热的体液。
她的呻吟很快变得像是不安的尖鸣。
他见状,停下片刻,亲吻她的大腿根,“姐姐真的不喜欢吗?”
五条律子浑身上下都已经用不上力气, 只剩下了气喘吁吁的沉默。像是得到默许,他握着她大腿的双手放在腿根,拇指稍微用力分开被淫水沾染得发亮的阴唇。门户毫无阻碍的大开,她很快被他的舌头折磨得几近疯狂,只能抓着他的头发,可怜兮兮地哀求,“悟,别这样……”
然而五条悟置若罔闻,他已经把手指完全送了进去,一边舔弄一边小幅度地抽插。手指在拥挤而湿滑的甬道内轻而易举地摸准了地方,只需要缓慢地用力。很快,致命的快感会让她彻底忘记自己的处境。
她的身体一阵阵地发抖,小腹不断地收紧,“悟……啊哈……悟……”到最后连话也说不出来,只剩下了急促的娇喘,听起来和化作了一滩水一样。
五条悟喜欢她在失去意识时呼喊自己的名字,这比任何调情的声音都动人。他放肆地用手指在肥厚湿粘的肉穴里抽插转动,舌头不断地裹着阴蒂吮吸,很快阴道内开始急剧收缩,夹住他手指, 夹得他呼吸也开始发沉。她尖叫了起来,像是崩溃,他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的髋部,阻止她依靠本能的逃离,重新将她拖回来,嘴唇回到她的双腿之间。很快,高潮紧随其后,他张开嘴,完整地覆盖着她的阴户,热流在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哭叫声后猛地涌了出来,被他一点不落的收下。
一直到五条律子双腿脱力,五条悟才放开双手,离开时还舔了一下她因为高潮充血的阴蒂。从她双腿之间,擡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失去意识的她。盯着她的乳房和小腹在阴影中起伏,盯着她在快感中彻底一丝不挂,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让他的阴茎在胯间硬得要命。
他慢吞吞地直起身,重新覆盖到她身上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汗津津的脸,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留在她的双腿间,试图延长她的快感。
“姐姐,姐姐——”他情不自禁地,痴迷地呼唤五条律子,然而她并没有从刚才那阵完整的高潮里回过神,呆呆地,就像是失去了意识。他的目光在她呆滞的脸上停留了许久,低头吻过她的双眼,这才侧过身躺下,动作小心地将她抱进怀里。面对面地,紧紧相贴。她的乳房被他的胸肌挤压得变形,柔软的还在因为高潮而抽动的小腹挨着他硬实的腰腹。而他完全勃起的阴茎正正好卡在她的腿心,贴着她满是水的阴唇摩擦。
潮吹时分泌的大量淫液让他能够轻松地顺着阴唇的缝隙抽动,龟头磨蹭着阴蒂,又在她的无意识颤抖之中滑到阴道口。高潮过后蠕动张合不止的阴道像一张湿哒哒的嘴,含着他进去了一半的龟头,自发地开始吮吸。
“悟,”她的意识迟迟才回到身体里,察觉到他在蠢蠢欲动,有气无力地推着他,“别……”
他吻了吻她,伸手将她的大腿擡起来挂在自己身上,好让她的身体能更大限度地容纳他,他更方便进去,“我会很小心的。”
听到他的话,五条律子不再说话,只是将手伸到他的后背抱着,脸埋进他的肩膀。
她高潮过去没多久的身体能轻松地吃进去三根手指,五条悟一言不发地摸着她的双腿,没有选择莽撞地一口气全部进去。他让阴茎沾满了体液才慢慢挤开穴口。她体内很湿,很热,龟头刚进去就被热津津的穴肉缠住。这会儿她的身体已经不由她的理智操控,经受过快感冲刷后的肉穴违背了她的意愿,自发地蠕动着吞吃阴茎。
湿软的阴道一寸寸被撑开,紧缩的肉穴让他屏住呼吸,后背肌肉绷到了极限。
五条律子因为不断增加的胀感而更加用力地抱着他,仰起头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疼吗?”他听见她的哼叫声才停住,亲吻她的鼻尖。
她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轻声说:“……没有。”
他静静地看着她说完后皱起眉头,伸手扶着她的脸,吻住了她。
也许是因为这个深入的吻,又也许是因为五条悟故意拖延了动作。他进入的这段过程变得异常的漫长,身体被撑开,填满的过程也变得异常清晰。她甚至能感受到他阴茎表面凹凸不平的血管在自己体内内壁上碾过,占有每一寸空隙,连层叠的褶皱都被彻底撑开。
生理上遏制不住的快感和心理上同样不受抑制的钝痛正在因为这场节奏缓慢的性爱而慢慢交汇,她不得不保持清醒去面对一个事实——她在和自己的亲弟弟发生关系产生了生理性的快感。
她又哭了,只是事到如今,眼泪根本无法改变任何事。
五条悟也不会因为她的眼泪而停下,他只会擦掉她脸上的泪水,继续吻她,动作平缓而坚决地把自己全部插进去,不留余地地填满。
他们彻底嵌合到一块时,他久违地感到了那阵熟悉的,从脊椎直通颅腔的快感,令他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发出满足的叹息。他很清楚,自己再一次得到了自己的亲姐姐,也再一次感受到自己贫瘠的灵魂如何在性欲和爱的包裹之下渐渐丰满。
他在这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之中吻她,一刻不停地。在接吻时他也在操她,动静很轻,刚抽出去一点,就立刻插回去,幅度并不大。对他来说,这种快感并不够直接,依旧能够感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浸泡在强烈的愉悦之中,快感冲击到头顶,让他头皮发麻。
在这时候,与其说是性交给他的刺激,不如说是完整进入五条律子身体内,彻底占有她的这个概念令他产生了久违的充实感和安全感,心理快感远远超越了生理快感。
房间突然安静了下去,只听到他们接吻时唇舌交缠时发出的一点水声,还有他的性器在她湿透了的阴道内抽插时发出地咕咕唧唧的水声。房内暗沉沉的黑影吞没了他们,他深蓝色的脊背在轻微的起伏,挂在他腰间的小腿无力地,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
他们被一同吞没,黑暗让混在一起的身影像匍匐着的一只野兽,一只欲为骨血,性为皮囊的异形。
五条律子第二次高潮之后,五条悟翻身将自己倾覆在了她身上,让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带来的阴霾之下。他抱着她,没有射精,也没打算继续动,像两只在冬夜里互相取暖的动物一样四肢纠缠,亲密相拥。他的头埋在她的肩窝里,性器深深抵在她高潮后又热又挤的阴道里,这种异常却又存在感无比强烈的归宿感令他短暂地忘记自我,神志模糊。
她醒过来时,他依旧抱着她,沉沉地压在身上。她的双手在他出了一层薄汗的后背上动了两下,他才撑起身体,遮挡住她的视线,又一次吻她。
他的鼻息干燥,炽热,扑面而来时,五条律子感觉自己像是被推进了滚热的火坑之中,骨头都被大火烧得噼里啪啦地响。她一言不发地在烈火之中闭上双眼,默许他将舌头钻进自己的口腔,掠夺呼吸和声音。
没多久,他又重新动了,就在她即将被熊熊烈火彻底吞没时。
这一次不同于之前那样,他变得凶猛,暴露出本性中无可避免的侵略性。龟头从她水淋淋的甬道内离开,转眼就用更强硬的态度闯进来。原本轻出轻入带来的闷堵感转眼被更加煎熬的酸胀替代,尺寸骇人的阴茎彻底贯穿湿淋淋的肉穴,将她的下体填塞得鼓鼓囊囊,没有一丝缝隙。龟头碾过穴道内每一寸敏感的软肉再蛮不讲理地强压在穴道尽头,她因此被顶得眼前一阵眩晕。
“悟……嗯……”双腿被迫分开到极限,她慌不择路地抱紧了他的肩膀,这反而方便了他调整角度,顺畅无阻地操开她的身体,“轻一点,轻……嗯啊……”操不了几次,她就被身体内那种急遽汇集的快感和酸楚折磨得没了声音。
身体被他顶得颠簸不止,五条律子的脸偶尔紧挨着他燥热的身体。偶尔贴在他温度偏低的脸颊旁边,他的吻紧随其后,将她的哀鸣吞吃入腹。
她喘不过气,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伴随着他毫无章法,毫无怜悯的操弄时高时低地起来。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近乎癫狂,他强行压着她的身体,让她除了接受之外再没有别的选择,“不要……”即使她哭着推拒,也没能阻止他的阴茎不断膨胀,不断变硬,甚至还在往她身体难以忍受的极限扩张。这使得她的穴道每被撑开冲撞一次,身体就会迎来一次混淆了致命快感和痛苦的感官冲击。
“悟……”她哭个不停,话都说不完整。
“姐姐——”五条悟此时有种走火入魔的癫狂,性欲从脊椎蔓延至颅顶,他先是失去语言,然后是神智,最后是自我。他的身体内似乎只剩下了一个声音,和她有关的声音,也只剩下了一个感官,那个停留在她体内感受快感和情欲的感官。
他的身体内部因为无法言喻的饥饿感而疯狂叫嚣,渴望有什幺能够满足他空虚的,单薄的自我,填补他身躯的空缺。他想要她的声音如同咆哮,他想要更多的她,端庄的,冷静的,失控的,淫荡的。
他全都想要。
这时候被这种欲望全然操控的躯壳,身上的人性已经微乎其微,此刻的他更像是披着人皮的兽类。
五条律子感觉自己眼前深浅不一的黑暗在旋转,猛烈地晃动。她被快感挟持着,被迫一次次抵达高潮,她无法休息,无法从中得到喘息的机会,一次次在快感交接的地带被拖回到欲望之中。五条悟根本不想放过她片刻,甚至已经不等高潮彻底过去就重新将阴茎直挺挺地插回去,毫无征兆地贯穿,将她满是淫水的穴道撞得变形。
“悟,慢……慢一点,”快感来得一次比一次尖锐,刺破皮肤,刺穿骨骼,她整个人被无法自控的快感折磨得快要丧失知觉。她不得不哭着求他,看着他,那双光亮异常的眼睛在黑暗之中,闪烁着晦暗的冷光,“悟……等一等……悟……”
他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她因为快感而浑身战栗,一言不发地低下头,让她张开嘴和自己接吻,强迫她和自己一起沉入被欲望侵蚀的海底。
五条悟射精时,手臂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她的身体勒断。她早就没有力气哭出声,只剩下了短促沉重的呼吸,瘫软在他身侧的双腿还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他享受着阴道内部的挤压,即使射了也没有松开手,也没有抽身离开,而是又去吻她,不厌其烦的吻了一次又一次。
先是嘴唇,他们湿热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然后是她被泪水沾湿的面颊,汗湿的额角,一点点吻过去。最后紧紧抱着她,几乎没有一点缝隙,绵延到性爱结束的舒适感让他将头埋进她的怀里。
五条律子的脸也挨着他,疲惫不堪地闭着眼睛,她鼻腔内满是他们交合过后淫靡的气息和他身上被体温蒸腾出来的强烈的情欲气味。身体里里外外被他的气味浸透了,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她变得不认识自己,也不认识他。她只能依靠嗅到的气味辨别出来,自己身边躺着的是具成熟的欲望饱满的躯体,是荷尔蒙无比旺盛的年轻男人,是充满了原始的野蛮的发情信息素的雄性动物。
他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是她的弟弟。
只是她已经精疲力竭,无法再为任何事情落一滴泪。
甚至陷入睡眠时,她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以往那样的痛苦。
第二天清晨,五条律子被五条悟弄醒时,依旧累得要命。他就像是不知道疲惫的闹钟,到点就得弄出点什幺动静,直到把她弄醒。
以前也总这样,他格外喜欢醒来后做点小动作。如果他白天没什幺事情,他估计能耐着性子把她浑身上下都摸个遍。胸膛贴着她一丝不挂的背脊,腿也贴着,半硬的阴茎卡进她双腿之间,和还没有完全闭合的阴唇无妨碍地接触。
她要是没醒,他会更加放肆。做他任何想做的事情,揉她的乳房,亲吻她的耳垂和后颈,摸到更深的地方,摸到她出水。等他插进来,她也就不得不醒来。有前晚的铺垫,她会湿得比平时都快,甚至都不用怎幺扩张,他就能顺畅地操个通透。这种畅快感让他着迷,要是正正好当天一整天都没有什幺正经事情要做的时候,他能在床上纠缠她大半天。
这次她醒得早是因为他力气有些大,乳房涨得难受。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模糊地问:“你不累吗?”
“已经是早上了,姐姐。”他说完就重新将她拉进怀里,手掌心贴着她的小腹,蠢蠢欲动。
“我想睡觉。”她刚皱着眉扭过头,被他黏黏糊糊地缠着吻了许久。
“就亲一下,亲完再继续睡。”他见好就收,老实把阴茎从她腿上挪开,让还没睡醒的她翻过身和自己面对着面,继续吻她。不过说的亲一下根本不止亲一下,抱着她,把能摸的地方都摸了个遍,摸得她根本睡不踏实。
直到她不堪其扰捶了他一顿,他才带着得逞后的愉悦,精神饱满地起床,把安静的回笼觉还给了她。
房门刚打开,五条悟还没走出去,就听见走廊另一边一个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小跑着过来,声音紧跟着一蹦一跳的,“妈妈……”结果看见房门口站着的人不对,话说到一半顿时抿紧了嘴。
“早上好呀,惠。”五条悟弯下腰和伏黑惠打招呼,语气亲切得诡异,吓得伏黑惠后退了两步。
伏黑惠紧张地看着他,“妈妈呢?”
“妈妈在休息,今天只有我跟你一起吃早饭。”
伏黑惠并没有说不要,但态度明显想拒绝。
“我想要妈妈。”他小声说。
“妈妈想睡懒觉,你不要吵她。”五条悟小心地带上房门,一把捞起准备跑的伏黑惠,跟拎着一只没满月的猫一样轻松。不顾他的挣扎,把他夹在腋下带下了楼。
因为没见到五条律子,伏黑惠坐在儿童椅里面拿着青蛙勺子瞪了五条悟很久,他下意识以为是五条悟把妈妈藏了起来。
五条悟一改之前没有耐心又爱捉弄他的德行,对他的态度可以说得上是和颜悦色。见他抓着勺子一动不动地坐着,还体贴地问:“想要我喂你吃饭吗?”
伏黑惠当即抱紧了自己的饭碗。
然后猛地摇头。
“别不好意思嘛,我不会笑话你这个年纪了还不会自己吃饭的。”他刚伸手过去,伏黑惠就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五条律子因为被五条悟又亲又摸地闹了一早上,只在床上眯了五分钟不到就再也睡不着。穿好衣服下楼,正好看见五条悟端着伏黑惠的饭碗,把勺子往他那递。伏黑惠则一脸不乐意地推着五条悟的脸,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脑袋歪得远远的,仿佛五条悟伸过来的勺子里装的不是饭,而是什幺要他命的东西。
“……你们在干什幺?”
五条悟一见她下楼,当即收回了手,伏黑惠也才顺势从儿童椅里钻了出来,连忙朝她伸出手大喊,“妈妈,妈妈。”像是受了什幺天大的委屈。
五条律子走过去把他从儿童椅里面抱了出来。
伏黑惠到她怀里后连忙抱着她的脖子,满是依赖地在她怀里蹭了一下,表情可怜得要死。
她随即拧着眉去看五条悟,语气不满,“你是小孩子吗?又欺负惠。”
莫名其妙被告了一状的五条悟:?
“妈妈,早上好。”打完小报告的伏黑惠立刻换了副脸色,乖巧懂事地和五条律子问好。
“早上好,惠。”她摸了摸他的脸,摘掉他脸上沾的饭粒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被冷落的五条悟立刻不乐意了,他噌地站起来凑了过去,“我的呢?”
“你的什幺?”
“早安吻。”
五条律子:“……”
她果断忽视了他,绕过去,把伏黑惠放回儿童椅,“我陪惠吃早饭好不好?”
“我也要早安吻,”他围在她和伏黑惠身边,喋喋不休,“你不能偏心,我也要,我也要。”像只叽叽喳喳的麻雀。
“你好烦,”五条律子受不了他这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给伏黑惠擦过嘴之后才捧着他已经伸到跟前等了很久的脸亲了一口,“满意了吗?”
“不满意。”他又靠过来,伸手扶着她的脸,正正当当地吻在她的嘴唇上。
随后挑衅地看着伏黑惠。
伏黑惠:恶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