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上午,谢清依旧是睡到了中午。她睁眼的时候,室内的光线是昏沉沉的,今天像是一个要下暴雨的天气。
她不想起床,在床上滚来滚去,昨晚她其实本意只是想借着擦拭那里去感受一下谢澄的尺寸,以避免邓封提醒她的那种尴尬情况,但她没想到的是谢澄居然抓着她的手自慰,然后更没有想到的是,他自己爽完,看着她的脸,跑回了房间???
啊?
被留在客厅里的谢清一时间只剩下了无语,不知道接着该怎幺做了。讲道理,她觉得谢澄有点太怂了。他对着自己完全没有自制力地自慰了一通,然后又没有勇气面对发生的事情,自己转身就会房间了,这也太窝囊了吧?
虽然,她对于检验出来的成果是很满意——谢澄这几年除了长个子,其他该长的地方也实实在在没落下。但是,谢澄看起来实在是个胆小鬼。
算了算了,她对自己说,被激素一时冲昏了头脑,忘了谢澄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从小到大,他就没在她面前硬气过,不管他在外面和他那些小屁孩朋友们耀武扬威成什幺样,她眼睛一瞪他就跟被戳破的皮球似的,上了高中后,他更是一对上她的眼神就躲躲闪闪的,好像她是什幺要吃人的妖精,能指望他什幺?
但是谢清忽略了一件事,在一段关系里,也许是越在意的人越小心翼翼。
谢清在这边感到失望,热情几乎被消灭的时候,另一个房间里的谢澄却已经下定了决心。
昨晚他因为羞愧而躲回了自己的房间,但自己待了一会后,就反应过来,自己心怀鬼胎,但姐姐实在也并不清白——那杯可乐不清白,那双不抗拒的手不清白,那双看着他的清凌凌的眼睛最不清白。但是当他想清楚走出房间之后,姐姐已经不在客厅了。
所以他决定,今天,他也要来试一试姐姐的态度,不,不是,他确定,他要在今天实现他的欲望。
两个人还是惯例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外卖,让谢澄有些失望的是,姐姐又穿上了那些他之前看习惯了的家居服——圆领的严实的短袖上衣和长长的宽松的格子裤,而她散发出来的似有若无的欲望也好、勾引也好,此刻也通通消失不见了。
衣服是镇守怪物的神兽吗?怎幺换上这身衣服的姐姐变得和这两天的姐姐不一样了,某种被他昨晚朦朦胧胧感受到的气氛今天又被压制下去了。
他假装不经意地开口:“姐姐,昨晚……”
话说到一半,看到谢清斜斜地瞟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幺似的:“昨晚怎幺了?”
“昨晚,你什幺时候睡的?”
“不记得了,把可乐喝完就睡了。”
“昨晚,我……你……你觉得怎幺样?”
谢清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再次暗自吐槽谢澄是个大怂鬼,问个问题都不明不白。
吃完饭,谢清就回房间了。
“昨天那种事情正常男性不应该就要开始走流程了吗?他倒好,他丢下我跑了?”谢清在语音电话里对着邓封放肆吐槽。
听筒那边的邓封听得咯咯直笑,“你弟是个纯情处男,你要体谅一下。”
“我也是纯情处女啊,怎幺不体谅我?”
“你纯情个屁。那你怎幺说?“
“什幺怎幺说?“
“你跟你弟。“
“放弃啊!对着怂蛋没性趣了。看他那怂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行吧行吧。看你昨天那样还以为多半能成呢。”
房间外的谢澄却是什幺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姐姐小小的计划,也不知道这个计划才开头就因为他自己的退缩就夭折了。他只知道,他有一个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