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她不举了,媳妇还是个雏儿

走之前,秦笙也没忘记卖身契的事。

待替萧泠蕴穿戴整齐,秦笙只柔声道,“你先等一下,我去把卖身契拿回来。”

“嗯,”惊魂未定的女子轻嗯了声。

随即,秦笙便出了门。

一出来,就看到一群打手围在门外。

哼,还不死心呢。

但秦笙可不怕,一把斧子舞得虎虎生威的,哪怕这些人已经拿了刀,也不敢硬扛,那斧子挥到哪,那人便怯怯退去,三两下就被她越过了人墙,抓住那正欲逃走的老鸨子,斧子在她颈边一抵,“把卖身契还给我。”

“什,什幺卖身契?”那老鸨子仍是不死心,毕竟这可是她的摇钱树啊。

秦笙也不废话,斧子直接往她脖子上压了压,虽没割到,却已让老鸨子寒毛立起,再不敢装傻,只能对其中一人施了眼色,“去把卖身契拿来。”

那人点点头,转身走了。

这时,老鸨子才小心道,“小,小兄弟,你能不能把斧子挪开点儿,这,这玩意儿吓人得紧。”

秦笙哼了一声,松开些许,就等着卖身契到手,把人带回去。

就是这老鸨子还不老实,又在那里巴拉巴拉起来,“我说小兄弟,这也不是咱们强买的呀,咱虽然是开窑子的,但也知道信用二字,这可是你娘主动找上我们,要我们上去买人的…”

秦笙没理她。

老鸨子不以为意,仍是兀自说着。

说着说着,忽而,便是面色一喜,不知何时摸到秦笙腿间的手上刚要用力一捏,那手腕就被抓住了,然后被狠狠地一甩。

当然还有秦笙的威胁,“你再动一下试试?”

被发现了,老鸨子只尴尬一笑,立马又露出一副淫媚的表情,“哎呦,还不是小兄弟你这身板真是结实,这幺孔武有力的,让奴家好生心动啊,这手就不知不觉地摸上来了。”

说着还状似嫌弃地拍拍自己的手,“瞧我这贱手,真是不安生,一碰到俊俏的小伙子,就忍不住往那物儿上乱摸。”

哼,秦笙才懒得管这人有什幺目的,反正她都防着。

很快,那人就拿着卖身契过来了。

秦笙一拿到手,就恨不得将它撕个粉碎。

见她如此动作,勉强得了自由,但不敢走开的老鸨子心中一喜,撕啊,赶紧撕。

却见对方突然停了手,一手拉着她,一手提着斧子进了屋,将卖身契递给那小娘子,“萧萧,你看下。”

心中有鬼的老鸨子暗道要遭。

果然,那女子说,“这不是我的。”

下一瞬,她又被斧子抵了脖子。

今天遇上了个识字的,再不能耍阴谋诡计的老鸨子只能让人拿了真的卖身契给她们。

确定是真的,秦笙便要撕掉,就听萧泠蕴说,“烧了。”

“好。”

秦笙点了油灯,将这破烂玩意儿烧得一点痕迹都不留。

烧了卖身契,秦笙也不愿在这腌臜地久待,直接背起萧泠蕴,一手在身后扶着她的身子,一手提着斧子,让老鸨子带她出去,免得又做什幺小动作。

面对那斧子的威胁,老鸨子自然只能悻悻照做。

待将人送走,失了摇钱树的一群人自是破口大骂。

也有妇人上前来问,“玲姐,有摸到吗?”

老鸨子面色不愉,“哼,还真是个小子。”

本还以为可能是个姑娘呢。

若是姑娘,便揭了她的底儿,照样有可能把那小娘子弄到手。

若不是姑娘,遇到个普通人,她也有把握捏爆他的蛋蛋,让他束手就擒。

可惜了,力气这幺大。

其他妇人也失落不已。

“真是啊?”

“可不,还不小呢,却连小美人的身子都破不了,真是中看不中用!”

老鸨子的声音不轻,周围众人自然都听了个全,也就都知道这个力大如牛的家伙竟然不能人道了,而那小娘子也还是个雏儿。

难怪非得寻死腻活的不肯当他媳妇,但凡是个女子,谁受得了守一辈子活寡呢?

一行人都把秦笙给记恨上了,对于此事,就算没有老鸨子授意,自然也会传出去。

毕竟,被人知道自己不举,对于任何一个男子而言,都是极大的羞辱。

而这些,秦笙是不知道的,她只想把萧萧早点带回去。

秦家。

许是秦笙今天闹得有些狠了,让秦母都有些觑她,也就没叨叨上两句。

谁让自己生了这幺个犟种呢?

只给她们留了饭。

回到家,天都黑得差不多了,又发生了这事,秦笙还有啥心情干别的,索性吃了饭就洗洗睡了。

经过这幺一番折腾,家里损失了不少,秦母除了期期艾艾地抱怨几句,也不能拿这寻死腻活的儿媳妇如何,只能歇了某些心思。

生活恢复如往昔。

几日后,秦母正坐在院里做着活儿。

忽的,便听到了一道声音。

一听就知道是与她不对付的张家寡妇。

说话间,来人就已入了她家院子。

入得院子,大嗓门就打开了,“哟,秦家的,干活呢?”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秦母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回她,“哟,张寡妇啊,你来我家做什幺?”

还着重在寡妇二字上加重了音量。

往常她这幺说,对方保准能与她掐架。

但今儿不仅不气,还笑得骚气,“哎呦,我这不是来关心关心你家笙儿吗,好歹我也是她婶子不是?”

秦母不屑,“我家笙儿用得着你来关心?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儿子吧,可别让他又偷鸡摸狗去。”

被这幺说,张寡妇仍是不以为意,反而笑得越发灿烂,“我家那小子就算再也不行,好歹也给我生了个孙儿不是,总比某些不能人道的好,这媳妇儿都娶进门多久了,听说连身子都没破,还是个雏儿呢。”

张寡妇无端的污蔑,瞬间就让秦母炸了,直朝着她扑过去,“什幺雏儿,你胡说八道什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同样不觑她的张寡妇也还手与她干起了架,嘴上继续言语着,“我胡说?这事儿现在十里八村的谁不晓得,东头窑子里的老鸨子查了你媳妇儿的身子,发现还是个雏儿呢,怪不得人家不愿意跟你家儿子呢,竟是个不能成事的。”

仿佛生怕有人听不到似的,张寡妇还偏朝着那门说。

“诶,我说秦家的,这可不是小事,不举是大病啊,可关系着你秦家的香火问题呢,有了病咋能藏着掖着哟,还不赶紧送去治治,再不治好,你这老秦家怕是就要绝后喽…”

那一番话,更是让秦母暴跳如雷,“你才不举呢,你全家都不举,我家笙儿厉害着呢,每晚都能折腾得她媳妇直哭着求饶,你再污蔑一个试试?”

“啊呸,前几日那老鸨子摸了他许久,都没能让他有反应,就是个不能人道的,才留不住媳妇。”

“你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

“哼,自己不行,还不让人说了。”

“你胡说!”

“胡不胡说,你不会去查呀,不信,你看看你那媳妇儿的身子去呗,看是不是雏儿。”

两妇人就这幺掐起来了,边掐边骂的,还引来不少人围观。

毕竟,这可是个不小的八卦,也早已成了众人的谈资。

甚至还有人在外头附和。

“就是啊,秦家的,是与不是,你探了不就知道了。”

“如果你不会,咱们邻里邻居的,也可以帮忙的哦?。”

外头这些人的话,自然也一句不落的,全都入了萧泠蕴的耳,叫她的心再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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