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慕烟醒得很早,昨晚慕泽没有折腾她到很晚。
早上看了一会儿书,下午简单收拾过后就去了电台。
“小慕,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的璀璨星夜,同时段收听率第一!”
一踏进公司门,台长就拉着她兴奋不已:“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晚上蔷薇庄园订两桌,酒菜随便点。”
办公室顿时一片欢呼之声,慕烟也笑着和大家闹成一片。
晚上,蔷薇庄园。
慕烟回家换了一身衣服才到。
一身杏色针织长裙,恰好将她流畅优美的线条勾勒出来。外面套了一件白色兔毛大衣,配上一双同色系高筒靴。头饭用鲨鱼夹随意挽起,额前几缕碎发垂下,温柔而不失知性。
慕烟推开门,同事们的眼神都惊艳了一下。
“烟烟姐,你今天也太美了吧,我都要心动了。”实习生毛毛兴奋地蹭到她身边。
慕烟顺从地揽过她,指尖擡起她的下颌,“怎幺样,百合吗?”
小姑娘被她撩得脸红,低着头像熟透的桃子。
“哦,我还不知道慕小姐原来喜欢女孩,看来我是没机会了。”
低沉的嗓音冷不丁地响起,慕烟皱眉回头:“你怎幺来了。”
“不欢迎?”黎湛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可偏偏是她的邻座。
小姑娘被突如其来的冷面大佬吓到,赶紧窜回了自己的位置。
台长也笑着打哈哈:“黎画家是我请来的,咱们的节目,他可是必不可少的大功臣,慕烟,咱们得敬他一杯。”
慕烟整理好情绪,举起酒杯:“黎先生,多谢。”
“慕老师客气了。”黎湛回礼,绅士而礼貌。
几杯酒过后,饭桌上热火朝天。
慕烟微醺,腿上却多一抹明显的触感。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黎湛。
黎湛依旧是那抹云淡风轻的笑意,但桌子下的另一只手却探进了她的腿心,挑开她的内裤。
“黎先生,你在干什幺……”她的声音在喧闹的人群中显得很小,小的只有黎湛能听清。
“感受不到吗?烟烟,我在干你啊。”他低低在她耳边落下一句话。
灵活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着饱满的阴皋,指甲划过阴蒂的花核,被他恶作剧般地夹揉。
身体里的阀门被打开,止不住的水意。
她呼吸渐乱,咬着唇,浑身发软,不自觉地夹紧了腿。
“别弄了……唔……”她钳制住他满是蜜液的手。
她明明穿的不多,此刻却燥热缠身。
“烟烟姐,你还好吗?不舒服吗?”实习生小姑娘见她神情异样,额间似有汗滴,表达了关心。
慕烟努力递给她一个微笑:“我没事。”
黎湛见她还有空和别人搭话,失却慢慢来的耐心,修长的手指深入穴口,疯狂抠弄,如同游走的毒蛇,一点点地蚕食,侵占。
水越来越多,声音渐响。但比起喧闹的觥筹交错,桌底下的动静显得微不足道。
黎湛越发放肆,手指在湿滑的甬道探到一个凸起的肉点,狠狠一按。
“唔——”短暂而克制的叫声,一波波潮水向她涌来。
旁边的人听见,好奇地看向她。
她骤然起身:“我去一下卫生间。”
慕烟狼狈地望向镜子里潮红的脸,醉酒而已,不是别的原因。
她自我安慰般地从包里抽出纸巾走进最里面的隔间。
“烟烟姐,你还好吗?”小姑娘追出来。
慕烟手上擦拭的动作顿住,“我没事,可能喝多了,你别担心,先回去吧。”
小姑娘徘徊了一会儿,见她久久没出来便道:“那我先回去了,烟烟姐你要是不舒服就和我说。”
“嗯,好。”
慕烟丢下沾满淫水的纸巾,冲了水才开门,却看见黎湛那张道貌岸然的脸。
“你——唔——”
黎湛没给她给她说话的机会,勾过她纤细的腰肢,直接将她堵回了隔间,单手在背后落锁。
舌头撬开她的唇齿,轻咬搅弄,吞没她的一切,又热又软,和她的下面一样。
喘息声交织,黎湛略带沙哑掐着她的下巴,“几年不见,你倒是连女生都敢招惹啊,嗯?”
他霸道而强势地吻她,小腹下坚硬的阴茎隔着裤子不住摩挲着她的腿心。
“你放开我,黎湛,王八蛋……”
她越动,腿心坚硬的触感便越明显。慕烟不解,他从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的黎湛,绅士又温柔,纵着她的一切,很少这样强势。
“还动?想让我在这儿要你?”黎湛撩起她的裙子,捏了捏一下她恰到好处的臀,探进她早已湿淋淋的穴口,三根手指往更深处抽送。
快感堆叠,她眸光潋滟,浑身软得像话,身子下滑。
“黎湛,你变了。”
他眯眼笑了笑:“是你对我了解不够,烟烟,你的心没在我身上。”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
他将她提了提,将她的裙子往上推,连带内衣一齐推开,雪白的乳立刻跳进他眼里。
他喉咙发紧,想要她,狠狠地进入她。
但没有带套,而且这种地方……
他五指复上去,用力地拢紧,和记忆里一样软,百捏不厌。指尖抵上突起的粉色奶尖,轻轻刮擦。
“嗯哼——”慕烟身体一抖,不自觉靠在他肩头,艰难地出声,“黎湛,你说了的,做完就忘,你为什幺说话不算话。”
他轻笑,眼镜里折射出不为人知的晦暗,“没让你记得,忘了上一次还有下一次。烟烟,你尽管忘,我们继续做。”
太无耻了,她像只愤怒的小兽,在他肩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嗯——”黎湛闷哼一声,舌尖离开她的唇,移到胸口,一口衔住。
“你别——”慕烟推不开他,胸口全是他的呼吸,好烫。
乳尖被又湿又软的舌尖包裹,他一寸寸地吮吸,轻扯慢舔,酥酥麻麻的感觉流淌全身,她不自觉地抱起他的脖子仰头呻吟。
“嗯哈……别吸,黎湛,不要……”她带了些哭腔。
他恍若未闻,大口大口吞吐着她胸前的花蕊,手指还在下面进出,汁水四溅。
真的要疯了。
慕烟觉得这一切荒唐又失控,欲望颠覆了她的原则和底线。
她头皮发麻,那种自我厌弃的感觉和情潮一齐涌向她,慕烟剧烈地痉挛。
“要去了吗,烟烟。”
黎湛手里满是她身体里流出的水,粘腻又暧昧。
他轻吻着靠在他肩头的慕烟,“烟烟,回到我身边。”
小小的隔间里热气蒸腾。
腥甜的味道混着空气清新剂,慕烟头晕想吐,她现在不想搭理他。
*
黎湛帮她清理好下体,便直接绑着慕烟上了他那辆银色宾利。
“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被他绑在副驾驶,像只不安分的小猫。
“再乱动,我们就一起死在这条公路上。”他扣住她的手,眼底溢出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安静下来,偏过头去,去看车窗外急速退去的风景。
车一路往沿海公路开,白色的雪钟花开了一路。
她忽然想起在意大利的冬天,他们也是这样沿着一条靠海的公路一路闯进佛罗伦萨。
那是文艺复兴的源头。
他们在那儿呆了整整一个月。从乌菲兹到巴吉洛,从维纳斯的诞生到酒神像。达芬奇、但丁、米开朗琪罗……他们身体力行地感受着这座城市的辉煌与浪漫。
黎湛的灵感在那段时期爆发,他后来不少得奖的作品都是在那一个月里完成的。但谁也不知道,他画得最多的是慕烟的身体。
她是他的缪斯,他的创作的源头,情欲的出口。
他送她一条漂亮的绿裙子,却一次次将它弄脏。
他的画笔之下,是她沉睡的样子,高潮的样子,饱含情欲又欲求不满的样子……
每一面的她,都让他惊喜且愉悦。
那是他为之着迷,成瘾的东西。
除了绘画,他只想做爱,和慕烟做爱。
每一次进入她,他都如同回归母体般温暖,安全。
他愿意在她身上死去,一次不够,千万次也只是刚好。
最后一天,他们去了百花圣母大教堂。
面对那副举世闻名的《最后的审判》,她潸然泪下。
如果人类注定要背离神明,真的还能被神明拯救吗?
她本以为出国就可以忘记一切,但此时此刻,国内那个少年苍白的面孔,在她脑海无比清晰。
或许,她是唯一被神明遗忘的人。
“别哭。”
黎湛读懂她的脆弱,他拥住她,心疼吻去她的眼泪。
“烟烟,我爱你。”
那天以后,黎湛成了她地狱里的神明。
*
“烟烟。”他的声音将她从回忆里抽离。
沿海公路的风让她清醒,这里是海城,不是佛罗伦萨。
她低头问他:“黎湛,你到底想怎幺样?”
他在无人的路边停下,手臂撑在车窗上,衔着一根烟,白雾缭缭,薄唇轻启:“回到我身边。”
慕烟没有迟疑,本能地抗拒道:“不可能。黎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都往前走,重新开始不好吗?”
他轻嗤,“我过不去。”
慕烟气笑,“那和我有什幺关系,你都结婚了……”
“没结。”他打断她的话。
“你说什幺?”她愣住。
他烦躁地掐灭烟头,直接将她扯到腿上:“我说我没结婚。我满脑子都是你,怎幺和别人结婚。”
“可你呢,一声不响丢下我,问也不问一句就给我判了死刑。慕烟,不带这样的。”
他语气颓然,想起自己从婚礼上逃跑,却发现她早已人去楼空,还被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不由自嘲。
“我……”
她一时语塞,想逃避,挪了两下屁股,却发现底下一根坚硬炙热的棍棒逐渐擡头。
“你……”怎幺跟饿狼似的。
黎湛嗓音微哑,“你什幺你,你不知道我一碰你就硬吗?刚才你爽过了,现在轮到我了吧,宝宝。”
他狠狠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