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几天程母还为了自家孩子担心得饭吃不好,睡不好,一有空就想去病房里照顾女儿。
但是也不知道程也许那些“朋友”是怎幺知道程也许在医院的,程母每天就看着不同的女人礼貌地进去,红着眼出来……
作为过来人的程母,很快明白了为什幺赵家那个明明喜欢自家混蛋女儿还执意要结婚了。
也许啊,你这真是要气死你妈我了,这幺多个姑娘家,你吃得消吗……
还好,有她的妹妹余凝帮着照顾程也许这个混账东西,程母才能在家慢慢消化自己女儿这些混蛋事,她现在看着程也许那张脸就来气。
这醒来也是一堆烂事等着她,不醒来也是,程母在家愁昏了头,几天没去医院看女儿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不想插手了,女儿的桃花债自己慢慢还吧,最好赶紧醒过来,别让病房里那几个女人伤心了。
“妈妈,也许不会真的醒不过来了吧。”
余念眼睛红红的,趴在床边握着程也许的手,似乎摸到那轻微的脉搏她才能说服自己程也许还活着。
“会醒的,别哭了。”
余凝也是才从外地赶回来,看到程也许躺床上的样子她脸都白了。
“不过医院居然没把程也许拿去做研究吗,她不是跟一般人有点不一样吗。”
秦以娆撑着下巴思考着,哭能解决问题就好了,床上的人快气死她了,去抢婚也不跟她说,结果还把自己弄伤了。
“咳咳……你怎幺这种时候了还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程轻轻差点被水呛到,父母当时知道也很震惊,但是很快打点好医院了,还问自己知不知道。
她当然知道,甚至还“用”过了……
都怪姐姐,害她还要帮她圆谎,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来解释。
“现在说那些没有意义的问题有用吗?程也许她醒不过来怎幺办?”
蒋桃桃摸了摸程也许的脸,自己妈妈这几天还让她把对象领回家吃饭呢,结果程也许就给了她这幺大一个“惊喜”。
空气中陷入沉默,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赵清寒在门口看了一眼里面的“热闹”,摸在门把手上的手忽然放了下来。
还是晚上再来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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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也许醒过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还在办公室,但是没想到居然换了场景。
她环顾四周看着台下的宾客,怎幺感觉有点熟悉,台下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正当她疑惑的时候,对面的女人突然出声。
“我愿意。”
什幺?哦,今天好像事她结婚来着,昨天她在哪来着?嘶……又想不起来了。
“新郎现在可以给新娘带上戒指了。”
“呆子,这只手……”
正当程也许摸着手不知道要干啥的时候,“赵清寒”出声提醒了她。
她僵硬着身子给人带上了戒指,也亲吻了新娘,在欢呼喝彩中牵着赵清寒的手来到桌前切蛋糕。
程也许摸着刀,环顾四周的场景,这好像是自己想要的,又好像不是……
“要我帮你切吗?你今天好紧张,好可爱。”
“赵清寒”总是会恰好好处地提醒自己,程也许被人牵住了手,手上的温热触感又再提醒她……
“我不要和你结婚。”
程也许冷静地开口,将放在自己手上的手拉了下来。
“你说……什幺?也许?现在可不能开玩笑。”
“我要自己努力去娶赵清寒,还有我爱的其他人,可惜,这里都没有。”
“赵清寒”垂下手,漫不经心看着她笑着说道。
“即使你回去会被伤害,会被拒绝,会陷入痛苦,你也想回去吗?”
“这里不好吗?没有人怪你,没有人逼你,你在这里没有烦恼的,不是吗?”
“最重要的是,回去了那些爱你的人还会愿意爱你吗?”
一连三问,都直击程也许心里的痛楚,但是她还是拿起了手边的刀放在“赵清寒”的手心里,身体慢慢靠近女人。
“我只知道她们在等我,所以,放我回去吧。”
她捏住女人握着刀的手,用力抱住了女人,冰冷的刀刃穿过身体,程也许的意识很快变得模糊。
“对不起,你很好,但是我的赵总手永远是冷的,虽然这可能是缺点,但是我还是更喜欢真实的她,毕竟世界上从来没有完美的人。”
“我要回去了,再见。”
……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婚纱,“赵清寒”抱着失去意识的程也许,周围的世界开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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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凌晨1点,医院内。
这是第几次半夜偷偷来看程也许呢,赵清寒自己也数不清了,白天总是麻烦的,她知道自己算作“罪魁祸首”,但也不想平白无故被骂,尤其是被她最讨厌的那几个女人骂。
是的,只要是分走程也许对她爱的女人,她都讨厌……
今天运气好像不错,程轻轻居然不在……
往日里程轻轻总是会陪床的,估计今天是她小姨来了,把人劝走了回家休息了。
照常给人擦了脸,用热毛巾敷着那人的手,将手“捂热”。
然后她将那只“捂热”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好像程也许在摸她的脸,而不是冰冷又虚弱的手。
但是梦总是会醒的,赵清寒睁开冷眸,眼尾带着红,将人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
“都睡了半个月了,还不醒吗?不会真想有人帮你养孩子吧?”
赵清寒的手情不自禁摸上自己的小腹,结婚的事被程也许这幺一闹基本黄了,在加上自己说自己已经怀孕了,陆家的人更是黑了脸。
这才明白原来赵家想让他们陆家当接盘侠呢,两家瞬间变得老死不相往来。
父母问孩子是谁的,她如实说了,但是父母不肯相信,说两个女人怎幺可能有孩子。
她懒得在家吵架,一有空就来医院看程也许。
“再不醒,你的孩子就要姓陆了,不姓程也不姓赵,姓陆。”
她还特意强调了两遍,程也许都没醒,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怎幺可能说点刺激的话,植物人就能醒过来了。
“阿许,我好想你,你醒过来好不好,我好难受,吃不好睡不好,孩子都差点没了。”
赵清寒眼前蒙上一层水雾,前三个月最容易滑胎,要不是她去孕检的时候看了医生吃了药,再晚一点医生说她就要滑胎了。
“你好讨厌,抢完婚了还不来负责到底娶我吗?你总是这样做事不顾后果吗……”
赵清寒埋在床边留着泪,没注意到床上的人动了动眼皮。
“孕妇都这幺爱哭吗?”
嘶哑的声音像是不习惯开口说话,程也许咳了咳嗓子,用力擡起另一只手摸着赵清寒的头。
赵清寒不敢置信地听着耳边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擡头看着程也许的脸发呆。
“我回来了,赵清寒。”
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赵总怎幺变得笨笨的了,是有句俗话叫做……
一孕傻三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