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像往常一样在大门口停好车,看见关时松背光而来的身影便殷勤地迎了上去。
只不过这次不同,他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女人,说是女人,其实女孩更合适。
娇小的身形和只能窥见三分之一稚嫩面庞……
老板是换口味了?
司机脊背发凉,连忙去开后门,关时松脸色阴沉地弯下腰,将人抱放在座位,随后面无表情走向另一边,坐进去。
整个车内满是低气压,除了在后座睡得正香的关黎,她丝毫没有察觉关时松锋利的眼神悄然无息地落在她身上。
斑驳的路灯照进黑暗的车内,入秋已然微凉,凌晨更是凄冷。
关黎缩在后座慢慢将自己挤成一团,无意识地向唯一热源靠近。
关时松挪开身,避开她的靠近。
她纤细的手腕搭在他的膝盖上,看起来能轻易被他的手指圈住,一点力气下去就能捏得粉碎。
易碎的,麻烦的。
尚未退的婴儿肥让她显得柔软而稚嫩,皮肤盈白,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明显就是个孩子。
睡着了倒是比醒着可爱。
关时松一直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抚上关黎的侧脸,对着嘴角那块软肉戳了戳。
指腹滑嫩的手感让他不禁反复摩挲。
关黎醒了,睁眼就是她那冷硬的父亲一只手搭在她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亵玩着。
她马上弹坐起来,挪到距离他更远的一侧,然后别开眼睛不敢和他对视,但他强硬地掰过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看着他。
“怕我?”
关黎心跳如鼓,摇了摇头。
“那就过来。”
男人已经面露不悦,隐藏在阴影中的他纹丝不动,神情阴郁,目光锋利得如寒夜的刀。
关黎重新坐回去,低着头,腰背绷直,甚至不敢大喘气。
车内气氛压抑,偌大的空间她只占小小一点,匿藏在黑暗中的野兽张牙舞爪地恐吓着她,仿佛是在排斥着她这个外来者。
一只手按上她的肩膀,亲昵地轻拍着她的上臂:“关黎,爸爸让你害怕了?”
“没有。”关黎无辜的擡起头,“不害怕,不会害怕爸爸。”
男人默不作声,手指轻敲她的肩头,正好对上她心跳的频率。
下车后,关黎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在门口她有些踌躇,关时松自顾自走在前,脱下大衣搭在一旁
“还没来得及准备你的东西。”
他侧身瞥了眼站在门口的关黎,蹲下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拖鞋。
不是她的尺寸,男款。
几乎比她的脚大了好几圈。
“谢谢……爸爸。”
关黎走了几步,拖鞋底打在地板上的声音有些吵,上楼时,她干脆脱下鞋,拎在手里,光着脚。
她被安排在客房,等到了房间脱下外套她才想起来自己的背包落在了月蚀。
关黎打开衣柜,翻遍了各个抽屉,都没有找到备换的衣服,空荡的房间连浴袍和毛巾都没有准备。
以此可见,这个家根本就没有客人会来。
她洗了脸,壮起胆子准备去问关时松。
轻轻敲响爸爸的房门,关黎等了好一会,门才开。
脚步声渐近,“咔哒”,关时松打开门,“有什幺事?”
带着湿意的发丝黏在着她的脸颊,小巧尖俏的下巴与粉嫩的唇瓣勾勒出美好的弧度,睫毛轻颤,毛茸茸的挠得人心痒。
“爸爸,我忘记带睡衣了。”
关时松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等着。”
又因为这刚被捡回来的猫儿破了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