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次次滑开那个红色的交友app,上一条消息依旧在一个小时前,那还是她自己发的──“东城悦丽酒店703号房,带上体检报告。”,陆嘉郁感到烦躁,这人生的下坡路就像是自由落体,现在约个炮都能被鸽,自己还跟傻子一样开好房在这里等......
尽管交友资料卡一眼望去是“30+熟女人妻欲望强”的人设,陆嘉郁本人却是相对自律和节制的,回国几个月,每日忙到焦头烂额,连用小玩具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只有在事业上失意时,才会产生放纵自己的冲动,纵情一夜过后,她又会丢下不知姓名的男伴,不动声色地切换回精英女强人的状态。
就拿今天来说,本来志在必得的投资,陆嘉郁作为投资公司合伙人跟进了一个多月,就差敲定细节签订最终的意向书了,那家初创公司却突然另选他人。就在接完电话处理好一切后,她迅速掏出手机下载了“约会”app.
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陆嘉郁平息了下怒气,还是决定下楼看看,或许“Jason”是电梯刷不了卡呢?她在空旷的酒店大厅转了一圈,决心在浪费掉一晚的时间前,离开这家酒店。
“哦...嗯~~嗯~哼...”,陆嘉郁刚刚回到7楼,就听见压抑的叫床声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男的叫床,百转千回,估计又是哪个骚浪的小0吧,陆嘉郁暗暗吐槽着,脚步却不受控制地朝那发出声音的房间走近。
“唔...唔...啊!”随着她的靠近,叫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陆嘉郁惊讶地发现,那房间门竟然是虚掩着的。怎幺会,酒店的房间门都该是自动关上的。
或许是出于好奇,她伸手在那门缝处摸索了一下,一张夹在中间的客房服务的塑料片就这幺被她碰了下来,那门立刻就要关上了。
来不及想太多,“唰”地一下,陆嘉郁赶紧伸手一推,把住了门,接着就要把那“客房服务”塞回门缝里──她擡起头,隔着刚被她推开三寸的房门,和里面床上那人四目相对,她呆住了。
那人浑身赤裸地跪趴在床上,布满汗珠的身体微微发红,脸看起来极年轻,大学生模样。他此刻正紧紧咬着嘴唇,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他双腿间夹了个枕头,身体正小幅地前后摆动着,在那枕头上蹭着裆。或许是因为陆嘉郁这位不受邀请的观看者,那人的呻吟并没有之前那般大声放浪,而是喉间小声的哼哼。
陆嘉郁呆滞地看了整整一分钟,才想起自己的冒犯来,“对不起...”,她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生平的中文英文词汇加起来都不够用:“打扰了。”,说着就要迅速关门。
“等等!”那人对她说话了,陆嘉郁下意识刹住了车,朝那声源看去,就看见那人半弓着腰,枕头斜在一旁,阴茎伸出来了一些,龟头和前半段都露在外面。
陆嘉郁一眼扫过去,又赶紧别开头。还...挺粉的...那根东西的形状和颜色一下就印在了她的脑子里,她努力地把这淫靡又诡异的画面赶出脑海,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还极不礼貌地在门边堵着。
“等等...你是来...哈啊──找我...的吗?”,床上男人把枕头下压,又死死将那根翘起盖住,但布料的柔软刺激又让他忍不住缓缓挺身摩擦几次。
太色了。陆嘉郁花了几秒钟才听清他在问什幺。当然不是,她只是路过...然后很没有礼貌地在门口看了几分钟的自慰现场。很明显,那特意半掩的门是为了等人,只是被自己这个不速之客先闯入罢了。
“不是,我只是......”,陆嘉郁刚刚开口,突然想到了什幺,试探地问:“Jason?”,没想到那人竟真的猛点了几下头。陆嘉郁又仔细看了下那人的脸,怎幺也不像35岁啊。
Jason的交友界面只有两张腹肌照,陆嘉郁回想了一下,看着这人腹肌线条比网上的略浅一些,怎幺也算不上那健身狂魔肌肉猛男的样子,难道是P图?她狐疑地问:“你本科在哪读的?”
床上那人难耐地在床单上蹭了几下,似乎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的确上过大学。“...美国...”他的回答很小声。
得到了和账号资料相符的答案,陆嘉郁缓缓进门,将门在身后关上。她那因不好意思产生的局促感瞬间消失,一步一步走近床上拧着身体的男生:“你怎幺弄成这样来了?”
Jason看起来已经快受不了了,他哑着嗓子冲门口的女人轻唤:“嗯...过来...帮帮我...”,说着慢慢挪开被自己玩到皱巴巴的枕头,双手捧着洁白的软枕,让自己那根笔直的性器像珠宝一样卧在上面,那红润有水光的龟头还真像什幺玉制品一般。
这献宝的姿势彻底逗笑了陆嘉郁,她走过去,手指关节在枕头上轻轻敲着,引得那根家伙也跟着一起微微抖动:“你该不会以为,你这能算什幺宝贝吧?”
“嗯嗯嗯──我要不行了...想出来...帮...我...”,Jason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在空中胡乱地挺腰,那根家伙连带着下面的卵蛋一甩一甩的,几次敏感的前端都擦过他自己的小腹,激出他舒爽的呻吟。
陆嘉郁不会承认,她的内裤已经被打湿了,她坐在床边去摸了摸那人的头:“说真的,到底是怎幺回事?”,看那人还在犹豫,又加了一句:“你不说我可走了。”
“酒吧...给人下药了...”,Jason自暴自弃地揪住枕头狠狠摩擦了几下,又改用手圈住自己的前端自慰,喘息着上下撸动,可似乎是太过刺激,他每撸动两下,手就跟抽筋了一样很快停了下来,如此反复几次都没有达到高潮。
“啧啧,真骚啊...”,陆嘉郁感叹到:“网上约了人不够,还要再去酒吧钓一个是不是?”,Jason拼命摇头:“不是...不是...啊~~不行!我出不来...”,他盯着自己肿的像个大红李子似的龟头,目光移到了陆嘉郁身上,什幺意思非常明显。
大家都是成年人,陆嘉郁也和他玩够了前戏,索性干脆地将他推倒在床上,拍开他自己撸动着的手,自己用掌心包裹住了那胀大的龟头。“啊啊啊啊──”,Jason猛地尖叫着坐了起来。
陆嘉郁手上动作不停,狠压着龟头旋转摩擦着:“先出来一次,免得等下早泄。”她说得直白,Jason哪听得了这个,他迅速接话说:“不会...早泄的...”,只是这虚软发抖的声音让他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手掌旋转的速度突然加快,同时另一只微凉的手握在了茎身上,跟着旋转的节奏加速撸动着,这下Jason完全受不了了,他一声声高亢地叫床:“啊──别停!弄我...太舒服了...”
Jason的动作变得急不可耐,他不住地将阴茎往陆嘉郁的手里顶,大腿开始打颤,“呜──呜──”地叫着,看样子是离高潮不远了。陆嘉郁看着他脚趾抓在床单上、浑身发红,感到很满意,及时撤开了双手。
快感的攀升被骤然打断,那阴茎在空气中弹动了两下,什幺也没射出来,Jason几乎要发狂了,不顾体面地大骂起来:“你他妈!玩我呢!你...啊──”
阴茎又被一把抓住,用力握住套弄几下,接着又停了。陆嘉郁饶有兴趣地看着那根,慢条斯理地说:“是你先玩我的。”
和陆嘉郁约过的老外比起来,Jason的这根并不算特别傲人,大概16cm左右,粗度适中。但是颜色和形状都很漂亮──茎身粉红,龟头在充血时是蔷薇色,通体没有一点黑色素沉淀。包皮割过,但是在撸动时依旧可以在蘑菇头的边界滑动,龟头有点上翘,冠状沟不算深,中间的肉眼干净...她伸出大拇指按了一下,好软的马眼。
“呵啊──”,被这幺一按,Jason几乎要跳起来了,他一边自己伸手去握住撸动,一边狠狠瞪了这女人一眼。陆嘉郁倒没有生气,她也不想在第一轮耽误太久,就用指甲轻轻搔刮着马眼,一会儿又用指腹狠狠摩擦过冠状沟。
这幺弄了几下,Jason就再次叫了起来,挣扎得比刚刚更激烈了:“哈啊!啊!憋不住...要...出来了...”,说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就缓缓停了下来,陆嘉郁干脆包住他的手,用力握着套弄,比他自己弄得更快。
Jason果然受不了,呻吟只剩下一些音节“呜呜呜...啊哈!哈!哈!”,陆嘉郁盯着那李子一样的龟头,在其敏感的马眼上打圈揉弄着。她突然感觉胸口一重:那叫Jason的男人竟然扑进了她怀里!
Jason紧紧将脸贴着陆嘉郁的肩颈,刷子一般的睫毛在她的脖子上快速扫动,气息从鼻尖喷在她锁骨下面,嘴唇颤抖着,若有若无地划过她乳沟的顶端,而Jason那只空余的手,正紧紧搂着她的后背。
陆嘉郁惊得石化了,她手上的动作随之停了下来,不过没关系,Jason已经迈过了那临界点,他小腹抽搐着,大腿一缩一缩,又往陆嘉郁的手心缓缓顶了几下。
“啊...啊......”,随着两声叹息般的小声呻吟敲打在自己胸口,陆嘉郁感觉手心一湿,怀里人剧烈地发着抖──他射精了。
陆嘉郁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在Jason身后的手臂往里收,下意识搂住怀里人紧绷的身体,而环着他龟头的那只手下移圈住柱身,开始一下下有力又快速地撸动起来。
一股,又一股,随着陆嘉郁的动作,Jason身体一耸一耸,又接着连续射出了好几股,“嗯!嗯!嗯!”,他咬着唇高声哼了几声,接着身体一软,歪倒在陆嘉郁怀里。
高潮过后的身体尤其敏感,陆嘉郁哪怕是轻轻地套弄,那人也激动得叫出声来,身体像脱水的鱼一样猛地一蹿。直到手里的家伙泄到软趴趴,陆嘉郁才移开了手。
“...谢谢...”,Jason从她怀里擡起眼来,狗狗眼望向陆嘉郁的脸,开口道了谢后又埋首回了陆嘉郁的胸间,还跟小猫似的轻轻蹭了蹭。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鬼使神差地,陆嘉郁低头在他发顶上迅速亲了一下,又擡起头装作无事发生。
陆嘉郁好心地搂着他让他平复了一会儿,心想这人吃了什幺药,估计很快就能再硬起来,她伸手去床头柜上拿了两个避孕套,直到她听到窝在自己胸口的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了起来。
睡着了?那刚刚自己这是...单方面服务了?陆嘉郁气的就想将人摇醒,可是看着那人熟睡的样子...还...蛮帅的。好吧,若是他半夜醒了或是明天早上再做也可以,陆嘉郁想着,将死死抱着自己的人轻推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也合眼睡了。
第二天天色大亮之时,陆嘉郁才醒来,身边已经空了,她一下就清醒了,四下一看,果然连人带衣物都直接蒸发了。只有床上的一滩精斑显示着昨夜并不是什幺荒唐的幻觉。
什幺约炮,自己分明是被白嫖了!陆嘉郁心底的无名火蹭蹭地往上蹿,她穿上外套,理好衣物,准备回到自己开的703号房,就在她伸手往包里摸门卡时,却摸到什幺硬硬的,凉凉的东西。
陆嘉郁疑惑地掏出来一看,一只男士手表,还是他妈的「江诗丹顿」!真被嫖了!陆嘉郁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对着空气骂了出来:“WT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