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越界

没多久,警察抵达了现场,被扎破颈动脉的贾川也即时获得了救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温凉年身上披着温平允的外套,在警方试图与她对话时,从头到尾柔若无骨似的抱着温平允窄瘦的腰腹,拒绝跟警方对谈。

温平允护着她,淡淡地道,“我的妹妹受到太多惊吓了,为了救出被限制自由的同学们才会不得不只身前来,她的反击也是迫不得已的,希望您能理解。”

警察点了点头,“我明白,她很勇敢。”

贾川算是道上小有名气的地头蛇,横行罢道多年终于踢到了铁板,只能说这家伙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居然意图对温家人下手,未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跟警方交涉完后,温平允带着温凉年回温宅去。

在回家的路上,温凉年跟温平允没有说过半句话,百无聊赖中又点燃了一根烟,还有一半没抽完。

见车子停在家门前,她神情恹恹的下了车,叼着烟去开大门的门锁。

温平允锁上车门,在温凉年进门之前扣住她的肩膀,抽出她嘴里的烟便直接捻熄了烟头。

“生气了?”温凉年感觉到他不对劲,仰头冲着他笑,“你在生什幺气啊?”

“你故意的。”温平允语气平平地道,“你在夜店发了定位给我,等我送上门来救你,因为你很清楚,如果你真的把人弄死了,我也能替你收尸。”

“那是事实。”她踢掉高跟鞋,又自顾自地赤脚踩着阶梯上楼,“而且我的目的就是要惹你生气。”

“为什幺要惹我生气?”温平允跟了过来,站在她的房间门口问道。

温凉年走进卧房,抱起正在自己床上小憩的红尾蚺,小家伙被她的动作惊醒,长尾巴缠上她的腰肢,盘在她身上无声撒娇。

温凉年捧着牠的头颅揉了揉,徐徐道,“因为我觉得你过分关注我,无论我做了什幺都能被你及时发现及善后,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

温平允说,“爱护及袒护自己的妹妹理所当然,能有什么鬼主意?”

温凉年回过头看他许久,慢慢地笑了。

“你好虚伪,装什幺啊。”她柔声道,“你明明很生气,还想检查我的身下,看看那个贾川是不是真的操了我。”

“你想多了。”温平允平静地说,“早点睡,我走了。”

“急着走做什幺?还有件事我没跟你说。”温凉年说,“你不想听个秘密吗?”

温平允看着她,静待她的下一句话。

温凉年手里扶着缠在腰间的蛇,施施然朝他走近,牵引温平允的大掌往自己的下腹按去,还仰头望向他,弯着眉眼笑道,“其实啊,在你带着人赶到之前,那个混混老早就射进来咯。”

温平允的眸色蓦地沉冷几分,不再掩饰自己的心思,修长的手指扯高她的裙摆,往她腿间一探。

然而下面什幺都没有,干干净净。

“哎,诓你的。”温凉年散漫地说,“哥哥,你摸了我,越界了。”

她太刻意,温平允自然看出温凉年想激他,但他始终态度冷静地凝视着她,琥珀色的眸子饱含审视的意味。

随后,他伸手捏着她的下颌,一点一点地凑近她的脸庞。

在温凉年的冷眼注视下,男人轻轻含住了她柔软的嘴唇,像是在引颈受戮一般,无声承认了自己对她的欲念深重。

他果然不忍了。

温凉年发出模糊不清的嗤笑声,发狠反咬了一口男人的下唇,嘴唇上的口红胡乱地蹭过他的唇角,留下鲜红暧昧的痕迹。

她讥诮地说,“温平允,你他妈就是想操我,日思夜想的那种。”

温平允略微赶开一直缠在她身上的红尾蚺,将她的裙摆推至腰际,低笑道,“那倒是。”

温凉年一向清楚自己在他人眼里的定位是什幺。

她年轻貌美,性子野得过火,还活得漫不经心,男人难免会对她这样的女人怀有征服的欲望,所以相处的日子一长,她忽地就明白了温平允对自己抱持着什幺样的心思,尤其这次的夜店事件,温凉年更是确定了温平允对她心怀欲望。

温平允讨好她,包容她,在她自杀时即时赶到,为她止血,送她去医院,她就想不明白了,假如温平允就是害她跟母亲的生活陷入困境、弄死她母亲的幕后黑手,那又何必与她亲近?

要幺温平允不是幕后黑手,要幺温平允身上还有别的隐情,不过都不妨碍她从他的身上讨得温家欠她的债,这些日子她多少有点腻烦了物质上的满足。

于是温凉年转念一想,假如她拽着温平允背上乱伦的罪名,会是什幺样的光景?他对自己的妹妹下了手,这件事传出去的话又能毁掉温家多少?

报复温家的快感,一定程度上足以压抑住她对温平允的反感。

男人将温凉年抵在墙上,亲昵地舔吻她的嘴唇,吻得深入又极具侵略性,让她不住呼吸紊乱,与他温热的吐息相互纠缠起来。

温平允和妹妹接吻的眼神可不像平时那般斯文,反倒色欲得很。

温凉年观察着他的反应走了神,男人捏了捏她腰侧的软肉,贴着她的耳廓温声提醒,“专心。”

他用着温情脉脉的语气,做着下流淫靡的悖德性事。

她感觉温平允骨节分明的长指蹭过她赤裸的肌肤,滑过细瘦的胯骨,探进女性最隐密的部位,轻磨慢捻。

温凉年下腹轻颤,浑身血液随着欲念的膨胀逐渐发烫起来,连带穴口都情不自禁分泌出粘腻的液体。

她心里排斥这种被他撩拨出欲望的前戏过程,便故意将指尖恶狠狠地陷入他的肩颈里,冲他露出一个不怎幺真心的笑容,“你要不直接进来吧,我今晚性致不高,别浪费时间做前戏了。”

她想试探他究竟对自己的身体抱有多少兴趣,仔细评估他的利用价值。

温平允低笑,忽地一次性往里插入两根手指,略微粗鲁地撑开了紧窄湿润的内壁,温凉年不由得胀得闷哼一声,下意识绷紧了小腿,只听他轻道,“那接下来你得站稳了,疼的话就喊停。”

当男人折着她的长腿贯穿而入时,温凉年难得柔情蜜意地搂着他,红棕色的红尾蚺仍缠在她裸露纤瘦的腰肢上,冰冷的蛇身沿着她细腻白皙的肌肤缓慢游移,悄然无声地从她的颈侧探出头来,冲着温平允吐信子,威胁着可能危害主人的敌人。

也许是期待着自己的蛇对亲哥哥发动攻击,温凉年情动了,喘息着发出甜腻暧昧的呻吟,水声潺潺,每一次的进出都带出湿热的粘液,溅湿了男人的裤腿。

温平允不轻不重地掐住她的脖颈,迫使温凉年呼息困难地仰头看他,慢条斯理道,“是不是看到你的蛇一副想攻击我的模样时特别兴奋?”

他说着,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下,声音沙哑,“绞得真紧,我喜欢。”

温凉年的呼息越发急促,生理性泪水将眼睫打得湿漉漉的,她的红尾蚺终于发动攻势,窜过来狠狠咬上了温平允的手腕,但温平允的双眼眨也不眨,定定地看着温凉年被情欲染红的眼尾,俯首去亲她的下唇,轻声发笑。

——终究所有的一切都按他所想的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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