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玉倾坊的路上,三个人就此案的情况同昨天的那桩联系在了一起,讨论着。
“如果按照顾清昨日的说法,凶手是被田锦麟抛弃的女人就有些说不通了。”苏衍琛边走边说道。
“的确,他们两个的死法如出一辙,也就是说凶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那幺他们两个总不会同时抛弃同一个人吧!”袁瑾琮附和道。
“他们的确是不会同时抛弃同一个人……”顾清似乎依旧持有些不一样的想法:“但是他们可以同时玩弄同一个人啊!”
“你的意思是……”袁瑾琮有些惊讶于顾清的说法,只是碍于颜面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轮x!”苏衍琛小声说道:“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这个被他们轮x过的女子?”
这是个问题,三个人沉默的想了半晌,一直想到了玉倾坊的门口也没想到,只好暂且作罢,先查玉倾坊这条线索。
苏衍琛提议直奔玉倾坊,顾清则是提议回去换下官服再去。
“为什幺?”袁瑾琮不解。
“风月场所的人多半是惧怕官府之人的,若是不隐瞒身份,我怕那老鸨会有所隐瞒。”
“那这样的话……我们岂不就是去……逛窑子……”袁瑾琮神色有些尴尬,连带着苏衍琛也有些脸红。
“嗯!”顾清点了点头:“装成客人的话,能够降低她们的戒备心,更容易套出有用的线索。”
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后,三人换上了一身常服,马不停蹄的前往了玉倾坊。
玉倾坊纸醉金迷,裘马声色,三人站在大门口就已经感受到了里面是何等的淫靡奢华。
袁瑾琮和苏衍琛看着玉倾坊门口那接待顾客忙到应接不暇的老鸨子,心里莫名的紧张……
反观顾清,一派的泰然自若宛若情场老手。
顾清倒是有些不解了和怀疑,袁瑾琮是个女子逛窑子感到尴尬也说得过去,这苏衍琛是个大男人,怎幺倒也羞涩起来了,难不成这人真的表里如一到如此境地?
说话间,那老鸨子的视线落到了袁瑾琮三人身上,看这三位的气质出众,肯定不是达官即是显贵,风月场所里讨生活了半辈子,老鸨子都是最会看人的。
“哟,三位爷,里边请~”老鸨子满脸堆笑,捏着嗓子就直奔袁瑾琮三人招呼了过来。
扑面而来的脂粉香气让袁瑾琮有些望而生畏,苏衍琛也是一脸的不自在,再反观顾清,已经同那老鸨子热络的搭起了话,大抵是哪个姑娘活儿好啦哪个姑娘会什幺绝活啦之类的,听的袁瑾琮和苏衍琛是一愣一愣的。
袁瑾琮甚至开始怀疑顾清是不是故意为了公费逛窑子才故意要隐瞒身份的了……
顾清要了一间最大的雅间,老鸨子推荐的姑娘也要了好几个,最后说道:“听说那长邑四少也经常来你这玉倾坊?”
老鸨子闻言一脸自豪:“那是,我这玉倾坊的姑娘可都是长邑城里最漂亮的!”
“哦~”顾清饶有兴味的哦了一声,随即说道:“能让这长邑四少恋恋不忘的姑娘究竟是何等天姿国色,我今天倒是想见识见识。”
老鸨子闻言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爷,这可就不巧了。”
“怎幺?那姑娘今儿有客了?”顾清故作狐疑的问道。
“嗨,要是有客倒还能商量……”老鸨子闻言卖起了关系,顾清只得耐着性子同那老鸨子继续问道:
“那是为何啊?”
“她从良了!”老子言语间倒是有几分讥讽那位姑娘不识好歹:“放着好好的头牌姑娘不做,拿着这几年的积蓄为自己赎了身,找了个杀猪的,还是打铁的来着,反正从良去了。”
“唉……是我来的不巧咯。”顾清佯装着些许失望的说道。
“这位爷您哪的话,我这又不止那一位姑娘,您说吧,您喜欢什幺样的,我包您满意。”老鸨子闻言夸夸其谈。
“嗯……”顾清清了清嗓子,略微靠近了那老鸨子几分,神秘兮兮的悄声说道:“您看我这两位兄弟,都是未经男女之事的郎君,劳烦您给找两个年纪大点的,经验丰富的姑娘。”
老鸨子闻言瞥了袁瑾琮和苏衍琛一眼,只见这两位小郎君一个粉雕玉琢冰肌玉骨,一个英气逼人但是一脸的冷清禁欲,立马咧开红唇了然一笑,直把苏衍琛和袁瑾琮给笑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老鸨子执起手中的丝绸手帕,轻轻的自顾清的胸膛撩过,说道:“您放心吧,爷,您就瞧好儿吧~”
老鸨子说完,吩咐小二把他们三个带到了雅间里,三个人方才刚刚坐下,美酒佳肴和花枝招展香气扑鼻的姑娘就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一个接一个嗲叫着就往顾清身上扑,顾清游刃左右逢源的招架着这几个姑娘,把袁瑾琮和苏衍琛给看的那叫一个呆若木鸡……
苏衍琛不漏声色的靠近袁瑾琮些许,悄声问道:“这个顾清的底细你查了没?为什幺会来当你的随行官吏?”
袁瑾琮盯着顾清摇了摇头,说道:“他曾经先后两次救过我的命,后来到大理寺应征杂役,说是老母亲年迈,急需要谋个差事,我见他武功了得,做个杂役可惜了,便收他做了我的随行官吏。”
顾清那边已经同那几位姑娘玩起了飞花令,看的苏衍琛直接又是一问:“这个顾清真的是出身寒门吗?我看他这般游刃有余,倒像个风月场所的常客,跟那长邑四少也有一拼……”
“嗯……”袁瑾琮缓缓的点了点头,看着左拥右抱的顾清,心里竟然莫名的升起了些许憋闷感,烦恼道只想上前去踹顾清一脚……
就在袁瑾琮和苏衍琛看顾清同那些个妓女玩的不亦乐乎之时,那两个被顾清特意叮嘱的年纪稍大经验丰富的两个姑娘推门进来了,秉持着老鸨子的嘱咐,一进门便直奔苏衍琛和袁瑾琮,不由分说的就对这俩人上下其手一顿乱摸……
袁瑾琮和苏衍琛被这俩姑娘如狼似虎的架势给吓得瞠目结舌,忙不迭的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接着便是猫和老鼠的游戏,袁瑾琮躲,那姑娘追,苏衍琛逃,另一个姑娘追……
整个雅间里充斥着一片欢声笑语,路过的老鸨子一脸得意的笑:“我就说嘛,就没有男人能受得了我调教出来的姑娘!”
和谐,甚是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