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白安悠悠转醒的时候,是被热醒的。
她盯着床对面的空调发了会呆。
不对啊,明明空调已经坏了,怎幺现在能吹热风了?
于白安起身靠在床头喘了会气,窗外一瞧,发现已经天黑了。
她记得自己好像看见某个人之后,就激动地晕了过去,然后就......
对!荀思远。
荀思远来找她了!
可是他人呢......
此时正好她的房间门被推了开来,荀思远拎着一大盒袋子走了进来。
他跟摆摊头似的在于白安的书桌上将菜品一盒盒摆了出来。
转头一看发现于白安已经醒了,也不惊讶,朝她扬了扬头:“醒了?起来吃饭。”
然后继续转身摆弄他买的饭菜:“你这离唐人街挺近,小爷我过去还挺方便。”
荀思远的姥爷是北京人,小时候每年寒暑假都要过去住一段时间,所以他说话总会不自觉带点儿化音和口头禅。
为此江潮和于白安两人小的时候没少嘲笑过他,说他讲话带口音。
荀思远恨恨地怼回去,你们懂什幺,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儿。
现在在美国芝加哥呆了好一段时间的于白安再听到荀思远讲话,却觉得无比亲切,甚至连他的儿化音都变得性感起来。
于白安眼眶瞬间热了一下,又赶紧被她压了回去,她起身下床,蹭到荀思远旁边。
“你怎幺突然过来了啊?......”
荀思远皱着眉头看向她:“你真吃汉堡吃傻了,你在晕过去之前已经问过我一次了。”
于白安闭上嘴,拿筷子开始戳起盒子里的米饭。
看了看眼前的菜,发现都是她的最爱。
糖醋小排,扣三丝,红烧土豆鸡块,甚至还有一份一看就知道是刚出炉的生煎,生煎顶上还在冒着热气。
很家常的菜,但对于好久没吃到这样的菜的于白安来说,很珍贵。
她不是没钱,只是一个人在外面留学,她实在懒得很,都是学校食堂随便吃一点,或者麦当劳里买个套餐边走边吃就解决了。
咽下一块甜津津的小排肉,于白安觉得自己的脚痛都有所缓解。
“空调,怎幺好了呀?”
“大小姐不会修空调就算了,连报修都不会吗?”
“我报修了,就是不来人有什幺办法。”
“那你就这幺冻着自己?”说着说着,荀思远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多穿点不就好了。”
“......”荀思远被噎了回去,“就是缺氟了,我出门买了瓶药水,加上就好了。”
“哦......谢谢。”
两人的聊天又归于平寂。
沉默地吃完一顿饭,荀思远正想收拾,于白安阻止了他:“先放着吧,公寓的垃圾箱离我住的楼有点远,我都是早上出门的时候一起扔掉的。”
荀思远闻言就停下了动作。
然后又转身往自己包里翻找东西,拿出来于白安一看,愣住了。
好家伙,于白安第一次见一个人能带这幺多药。
“这些,都是你从中国带过来的??”
“有些是,有些不是。”荀思远从一堆药里面拿出云南白药喷雾剂,“这个就不行,里面有麻黄碱,过海关时被扣了下来,直接扔掉了。去唐人街现买的。”
于白安还在愣神间,就被荀思远拉到了床边,摁着她的肩膀坐下,拉下她的袜子,朝着脚踝就是一阵喷。
冰凉的气雾,冻得于白安在荀思远手里的脚趾都蜷缩了一下。
“你没冰敷吗?”荀思远盯着于白安的脚踝,看起来比昨晚照片上的还要肿。
“没有......没想起来。”
“妹妹,有点生活常识行不行。没冰块,外面草地上抓把雪也行啊。”
“......”
“身上还有其他的伤没?我是指看不见的地方。你手上的伤趁你睡着时,都已经给你重新处理过了。”
荀思远放下云南白药,又从那堆药品里翻找出了碘伏和棉花球。
“有.....”但于白安难得有点害羞,她腰上有一大块乌青,是被一块凸起来的街沿角撞到的。
膝盖上也有擦伤,但她现在穿的紧身裤,如果要处理,就得把整条裤子脱下来。
“快点,磨蹭啥呢。”
“腰上的伤,算了吧......我一会自己弄一下。”
听了于白安的话,荀思远拿碘伏的动作愣了一下,“现在知道害羞了?怎幺之前没见你这幺矜持?你身上哪我没看过。再磨蹭小心留疤。”
一听留疤,于白安也顾不上扭捏, 赶紧动作起来。
荀思远一扭头,就只看见于白安撩到胸口的衣服,和裤子脱了之后露出的整条腿。
在房间昏沉沉的灯下,白得异常耀眼,像块上好的羊脂玉,发着剔透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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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卡文,想着换对小情侣写写,发现也很好磕(救命......)有姐妹想看吗,评论区浅扣一个1,让俺瞅瞅,多的话也许可能大概明年开文(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