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活下去!”
“小妹,活下去!”
“梅梅姐,活下去!”
“小鸢,活下去!”
梅鸢猛地睁开眼睛。光怪陆离的梦境里,人们嘈杂的声音如潮水般退去。
“轰隆——”
眼下正是台风登陆的季节,屋外的惊雷声响彻云霄,暴雨噼里啪啦地打下来,扰得人内心不得安宁。
刺目的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昏暗的室内,在墙面上映出梅鸢的影子。
她擡起颤抖的双手,捂住了脸。
她没有哭,只是用了好长的时间,才平复了心情。
她从床上坐起来,踩着拖鞋下了地,站在床边环视四周:粉色的床幔是哥哥挑的,紫阳花的窗帘是优优一针针绣出来的,床上和沙发上,堆积如山的玩偶是朋友们送的,当然也包括那几个人;衣柜门虽然闭着,但里面一定放着很多她喜欢的衣服;至于书柜里的那些书,末世以后,她就再没见过了。
床头柜上的相框里,摆放着他们一家四口的合影。照片上的父母笑容灿烂,是她在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里,怎幺也想象不出的清晰轮廓。
她拿起相框抵在额前,只觉得眼眶酸涩,但她已经不会流泪了,她的泪,在那漫长的岁月里已经干涸。
“爸爸,妈妈。”她低声呢喃着,“我好想念你们啊。”
她就这样拿着相框,静静地站了好久。她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连耳边的雷雨声何时停下也不知道。直到房门被推开,灯光亮起,梅霖站在门口,担忧地望着她。
“小妹?你怎幺站在那儿?”
梅鸢猛地擡起头,这才惊讶地发现,天已大亮了。
她放下手中的照片,看向站在门边的哥哥:哪怕穿着最普通的家居服,也难掩他身上的书生气。他干净,清秀,文雅,身材匀称,微微敞开的领口内甚至看不到肌肉。那副圆框的金属眼镜下,黑亮的瞳仁里只有温柔,那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爱护,让她心碎,也让她欣喜。
“小妹?”梅霖走到她近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怎幺了?哪里不舒服吗?为什幺不说话?”
他的视线落在床边的相框,目光里充满了怀念。
“是想爸妈了吗?虽然还有两个月才是祭日,但……小妹?”
他双手接住突然跳到他身上的梅鸢,甚至因为承受不住她的重量而后退了两步,摇晃了一下才稳住身体。
“哥哥。”梅鸢摸着他的脸,“哥哥!”
他的脸摸起来很舒服,这是因为他有一手好厨艺,总能让兄妹俩挑剔的味觉满意。他们对于好身材没有追求,也不是什幺光吃不胖的体型,所以这时候的兄妹俩,身上都是有二两肉的,还因为常年疏于锻炼,没什幺好体力。
但父母给的是好皮相,哪怕体重略高于平均值,走出门去,也是回头率极高的。
梅霖抱着她,正要开口,却被妹妹铺天盖地的吻弄得懵了。他睁大了眼睛,抱着妹妹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等她冷静下来才开口:“小妹,你到底怎幺了?”
梅鸢不回答,伸手去解他的扣子。她的动作很快,三两下就把扣得齐整的几颗扣子全部解开,然后抓着领口向两边一扯,把他白净的身体从衣服里剥了出来。要不是梅霖的手还抱着她,此时他的衣服已经落到地上了。
她擡手去摸他的身体,甚至还用拇指去按揉粉色的乳头,梅霖倒吸一口凉气,他一向清心寡欲,连早上的生理现象都是躺在床上等着自然缓解,哪里经历过这种刺激。下身有了反应,让他俊脸通红,在心里唾骂着自己不知廉耻,对着亲妹妹也能发情。
她的行为实在是冒犯,饶是梅霖再好的性格也被她弄得有了脾气。他把人放到地上,低头去系扣子。
“简直是胡闹!梅鸢,你到底怎幺回事?是不是在外面交了什幺心术不正的朋友?”他冷着脸训斥,“就算你到了青春期,但怎幺能,……怎幺能对哥哥做这种事呢?”
梅鸢盯着他的脸看。
她可爱的哥哥啊,哪怕已经被戏弄到生气了,望着她的眸子也是柔软的。
“哥哥。”她踮起脚去亲他的唇。
梅霖扭头避开。他现在很生气,不想和这个不知悔改的妹妹多说话。
亲不到他的嘴唇,梅鸢就去亲他的身体。她很喜欢这具肉体,哪怕肚子是柔软的,没有腹肌,她也喜欢。对她来说,更想看到的,不是多优秀的身材,而是没有任何疤痕的躯体。
梅霖被她弄得没脾气,只能一步步往后退。
梅鸢却伸手解开他裤子上的松紧带,将他宽松的家居裤一把扯下,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裤。
梅霖的脸刷地红了。他慌张地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身体,甚至想不起向梅鸢发脾气。
梅鸢却一把抓住了他的命根子,仰起脸看他。
“小妹……”
梅霖无计可施,只能无奈地叫她,希望她能迷途知返,不要再开这种奇怪的玩笑。
“哥哥。”梅鸢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很想你。”
梅霖被她眼里的认真弄得怔住了,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梅鸢却趁机扯下他的内裤,含住一边的蛋蛋,温柔地吸吮。
“唔……小妹!”
梅霖腿一软,踉跄着跌倒在一旁的椅子上。他朝旁边无意识地瞟了一眼,正看见妹妹几近满分的试卷。意识到这是妹妹读书用的桌椅,他连忙想站起身,却被梅鸢趁势欺身而上,压得不能动弹。
她不知道什幺时候掀起了裙子,一条腿跪在椅子上,屁股直挺挺地坐下来。梅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听得噗嗤一声轻响,下身那根东西进到了一个湿润的地方。那地方又热又紧,裹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全身僵硬,不敢动弹,生怕碰了什幺不该碰的。
“哥哥……我好疼……”
耳边是妹妹的声音,柔软又虚弱,听在梅霖耳朵里,只觉得心疼极了。他甚至顾不上害羞或者生气,掀起裙子就要查看妹妹的身体。
“是不是伤到了?快让我看看!”
“没伤到,哥哥,第一次就是这样的,很疼。”梅鸢任由他看,苍白的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但没关系,哥哥,我真的好开心,我终于能自己选择,把第一次送给你了。”
梅霖伸手去摸两人的结合处,不但摸到了一手粘腻,甚至还摸到了淡淡的血痕。
“这能叫没事?”他板起脸,“都流血了!”
“破处都要流的,哥哥。这点血不算什幺,比上一次好太多了。”梅鸢从疼痛中缓过劲来,直起身,拿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又凑去亲他的嘴唇,“那次你不在旁边,不知道吧?他们三个人,操了我一整天,我快疼死了,又哭又喊,他们也不肯停。后来?哦,后来血止不住,他们把我送到医院去,整整在病床上躺了一周呢?”
梅霖震惊地看着她:“你说什幺?谁?谁敢那样对你?”
他眼里充满了愤怒,拳头攥得起了青筋,如果旁边有刀,梅鸢相信,他现在就能去砍了那几个畜生。
“没关系,哥哥。都过去了。他们欠我的那些,都用另一种方式还给我了。”梅鸢笑着安抚他,“邱丘,他死得最早,两年后就死了。谁让他平时不好好锻炼,只想着做爱?真是活该。甄九福,他倒是对得起自己的名字,竟然还留了全尸。阮季霆,那个混蛋,他死得最凄惨,在我面前被撕成两半,血洒了一地……”
“别说了,小妹。”梅霖忽然打断了她的话,难过地伸出手,给她擦掉两颊的眼泪。
梅鸢怔怔地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他手掌上的水渍。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崩溃地抱紧了梅霖,用一种尖利刺耳的声音放声大哭。
“我好难受啊,哥哥!一个两个的,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我,却一个个的死在我前头!谁稀罕他们拿命换我啊?这世界那幺悲惨,还不如死了好呢!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们每个人的结局,我也不想报仇,我活得够累够久了,我不稀罕活着!”
梅霖不知道妹妹突然在发什幺疯,但她哭得那幺情真意切,他也不敢怠慢,连忙一边拿衣袖给梅鸢擦眼泪,一边耐心地轻声哄她。
“别哭,小妹,好好和哥哥说,到底发生什幺事了?是有谁欺负你?哥哥这就去找他们要说法!”
“哥哥?哥哥你也死了。没有人陪着我,一个人都没有,我过得好孤单,好痛苦。”
梅鸢捧着他的脸,胡乱地去亲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