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眼睛半眯,双睫止不住颤动,两手抵在他胸前,一时间忘了反应。
只是唇贴唇,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柔软的双唇轻触,近在咫尺的馨香缠绕,冷贵的温教授止不住叹气,他或许真的沦陷了,不想松手。
伦理观念和男人的欲望交织,折磨着他,又侵蚀着他,难以做出抉择。
炙热的鼻息缠绕,拉回两个人的思绪,温寒轻叹,嘴唇离开她的,额头轻轻贴上。
骨节分明的手从下巴伸向脑后,用力拖起她的脑袋,额头紧紧相抵,享受片刻的温存。
温澜的双手也在一瞬间卸了力,手指微微蜷起,整个人懒懒的被他拥在怀里。
良久,温寒使劲闭了下眼睛,脸颊轻轻蹭了下她的,才不舍的擡起头。
像是挣扎了好久,开口带着一片暗哑,“别搬,留下来。”
温澜擡头和他对视,各种情感涌出,亲情和情欲交织作对,看谁胜过谁。
她小心翼翼的望进他的眼底,去找这句话的可行性。
之前发生了那幺多情色的事情,她懂这句话的意思。
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邀请。
她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漂亮的眼睛直直射进他眼底,温寒也有点熬不住,渐渐浮上一丝忐忑。
良久,温澜移开视线,眼神放空,看向一旁的白墙,不知道想些什幺,两人还保持着暧昧的姿势。
见她久久没有说话,温寒也觉得自己冲动了。
这可是亲侄女,他怎幺能发出成年男女之间的邀请?
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嘴唇颤动,他准备解释一下,“我的意思是先住着,找到合适的房源再.....”
“唔。”
还没等说完,腰被紧紧抱住,重新冲进怀里的姑娘,打断了他的话,也瞬间切断了他的神经。
她....这是?什幺意思?
心脏碰碰跳的厉害。
几秒钟后,温寒伸手想要将她推开,“你.....”离得太近了。
小姑娘从他怀里擡头,揽着他腰的手不松劲,漂亮的小鹿眼染上水雾,温寒难以预判事情接下来的走势。
藕断丝连的窗户纸是破还是...?
女孩儿委屈的开口,“小叔叔...也这样邀请过别的女人吗?”
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控诉。
划拉,最后一层窗户纸彻底被撕破。
几秒钟后,温寒弯下腰,手臂慢慢擡起,又紧紧锢住她,脑袋也埋进她的颈首,将她整个人死死揉进身体里。
声音颤抖,带着激动,“没有,就对你一个人。”
炙热的呼吸撒下,屋里安静了,两个人紧紧相拥,快要喘不过气来,按的骨头都疼,可谁也不肯先撒手。
温寒的脸在她脖颈间蹭了又蹭,不受控制的吻上去,叼起一块软肉含在嘴里吮吸。
温澜被唇腔里的温度烫的头皮发麻,小手松开劲腰,放在腰窝处轻轻推他。
他感受到了,很轻的推力,跟调情似的。
不知怎的,突然心情很好,喉腔滚出轻笑,狠狠嘬了一口软肉,又毫不留恋的离开,发出暧昧的嘬肉声。
小姑娘不敢擡头看他,脸颊发热,温寒坏笑着把手背伸过去,故意贴她的脸感受温度。
温澜炸了毛,拍开他的手,整个人也从他怀里跑出来。
“我....我先出去。”
温寒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你...你怎幺出来了?”
她很紧张,语无伦次,不知道说点什幺。
好像事情都说开了,一直阴翳的情绪也慢慢变好,温寒的坏心眼又上来了,忍不住逗她,“出来帮你。”
“帮什幺?”温澜疑惑的看向他,对视一眼,又红了脸,小心的移开。
“帮你收拾东西。”
“啊?不是说....不搬了吗?”温澜越说越小声,眼睛里漫上水雾。
难道小叔叔没有那些意思,是自己理解错了吗?
一想到这些,温澜情绪明显低落,又开始唾弃自己心思不纯。
温寒怎幺看不出来,一句话,小姑娘鼓起的勇气,又全部缩了回去。
轻叹一声,走上前摸她的小脑袋,“搬到卧室里去。”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又不敢和他对视,疑惑和害羞涌上心头,小耳朵红嫩嫩的。
这幺快吗?
自己好像还没准备好,和小叔叔.....
温澜有点怕,欲擒故纵的怕,心里想着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又有点高兴,那股不舒服劲也慢慢消散。
她心思浅,温寒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幺,手掌滑过红耳朵,轻轻拨弄了两下,“你住卧室,我住客厅。”
顿了两下,手掌不安生,又来到后颈捏住,调笑的开口,“偶尔我也会住卧室。”
本来听到第一句话还有些难过,听到第二句话,温澜的小脸烧得通红,挥开不安分的手掌,忙乱的收拾东西。
抱着行李箱往卧室走,还能听到他调笑的声音。
温寒的嘴角止不住上扬,两只狭长的眼睛也弯起来,染上浓浓的笑意。
小姑娘不能逼得太紧,也不能不逼,不然会难过的。
温寒深谙这个道理,两个人本就血脉相连,好不容易戳破暧昧的窗户纸,不能一上来就真刀实枪的干,也不能像往常一样,维持单纯的叔侄关系,不然她会不安。
还是得给个缓冲啊!让小姑娘真正过了心里那道坎。
听着卧室里捣鼓的声音,温寒满足的笑了,眼底全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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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有话说:情感过渡这块想写的自然点,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