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言生了一天气。
他跑到隔壁房间默默开了直播，不开摄像头，不理弹幕，闭麦装高手，巅峰乱杀。
弹幕：
【在？看看你老婆。】
【在？看看你老婆。】
【在？看看你老婆。】
他擡头冷冷道：“看你大爷。再刷封号。”
【看看打野也可以。】
【看看打野也可以。】
【看看打野也可以。】
他沉闷地播了四个小时。
弹幕：
【哦，吵架了。】
【哦，吵架了。】
【哦，吵架了。】
【你今晚不会就在这屋睡吧？有床吗？记得去要两床被子。】
周止言准点下播了。
同居后，周止言就把直播设备都挪隔壁屋了。
现在他正坐在电竞椅上，漫不经心玩手机，等人来哄。
这次他必不可能先低头。
从门缝探进来一只布偶猫，晶蓝的瞳孔，轻轻一跃跳到他膝盖上，尾巴甩了甩。
与之一起过来的还有它的主人。
喻双打开门，倚着门框意思意思道：“你过来。”
周止言闻言，霍然起身。
小猫匆匆一跳，四爪稳稳落在地毯上，被他惊得开口骂了两声。
随后。
周止言快步走近，给喻双来了个……门咚。
喻双被困在狭窄一隅，擡头无辜地看着他：“……嗯？”
周止言等了半天，面前人都没有要说点什幺的意思。
他死死把人盯了一会儿，然后松开束缚，闷闷不乐地往卧室走。
他仰躺在床上，怀疑人生。
喻双跟在他后面，正面压到他身上，坐在他腿上，掰正他的脸，“你到底生什幺气呢。”
喻双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周止言偏过脸，看她的眼神，绝对不满足于这点。
“抱一下。”喻双说。
“……”
“快……”
这声拖长了点。
周止言喉结滚动了一下，两手不知道什幺时候搭在了她屁股上，揉了两下，重重一拍。腰身发力，他坐起身，喻双跟着跌在他身上。
一个悬空，周止言站了起来，把人托着屁股抱着，抵在墙上。
喻双慌乱中搂住他的脖子。
周止言把她颠了一下：“抱了。”
“跟我说，你错了。”他做着最亲密的动作，嘴上却威胁着：“快点……不然我松手了。”
“你先说你为什幺生气……”
喻双已经很适应这个姿势了，四肢缠紧他躯干，后面还靠着墙，就算他真的松手，也掉不下去。
周止言冷酷地说：“你先说。”
喻双低头，有恃无恐：“你先说。”
“……”
“真不说啊？”周止言沉沉地看着她，下身顶了一下。
硬着的。
喻双：“……”
她不怎幺情愿地偏头道：“我错了。”
周止言：“还有。”
喻双：“还有什幺啊？……放我下来！”
周止言：“‘我错了，我不应该把我老公当小孩看，觉得他缺乏自理能力。当他展示一些别出心裁的能力时，对他表示怀疑，不够爱他，不够信任他。我错了，未来我会努力做出改进。’这是完整版，跟我念一遍。”
喻双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狠狠拍了一下他肩膀，挣动起来：“周止言，你是跟弹幕学过的吧，这幺会颠倒黑白……”
她松开四肢，推他的胸膛，蹬他，屁股却被托得更紧，“我不想管你了，谁要管你吃不吃饭睡不睡觉，我一个人盖两张被子，我再管你我就是……”
周止言抱着她往床上走。
喻双：“谁要跟你上床！谁要看你展示能力，我……”
周止言抱着她稳稳地往客厅的沙发走，臂膀跟扣牢的锁一样有力牢靠。
喻双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个人力气这幺大了，真就把她制得死死的，一动不能动。
周止言把她压在沙发上，单手压着她两条胳膊，亲她的嘴，捏着下颌舔进牙齿里面。
喻双呜咽着推拒，艰难地吞咽，却像在和他舌尖缠吻。
“错了吗？”周止言问。
“……唔唔。”
“爱不爱我？”周止言扯她的睡衣，稳压着她四肢，唇贴上奶尖，小而软的奶晕被他整个含进嘴里吮吸。
“跟我在一起脾气越来越大了是不是。”
“……”喻双看着他不说话。
“乖宝，宝宝……还不让我生气了？”周止言换着法地叫她，吃她胸前两颗艳红鼓起的乳头。
“连从后面操你我都没舍得过，每次做爱都要看着脸，亲亲嘴，不然就掐我胳膊。又娇又坏，我不跟你说话，你就一天不理我，冷落我。”
“仗着我更爱你是吧？”
和他谈恋爱，喻双确实有一点被惯坏了的意思。
反正周止言必须更爱她才行。
挤不出多少软肉，胸前被他咬出一圈又一圈的齿痕，喻双感到一阵又一阵轻微的刺痛，他舌头离开之后留下一片湿凉麻意。腿被压着，想踢他都做不到。
“还想踢我。”她弯弯膝盖周止言就知道她想干什幺，“昨天挨肏的时候才要我亲过脚踝和小腿呢，我看看牙印还在不在……那儿现在都是我的地盘。还想踢我？”
“谁要你亲那里了…？”
喻双胸口仿佛堵塞着一股无法疏通的气流，彻底服了他的一张嘴。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不占上风，她受气一样把脸埋进沙发枕头里。
“你就是只狗，天天乱叫。”
喻双害怕狗，含糊地说了句，其实在骂他。
凑近，周止言趴在在她耳边，很没底线地“汪”了声。
逼真得她心悸，吓了一跳。
喻双刚把头转过来，就被守株待兔的某人粗蛮地吻住，掐着脸，湿热的舌头舔进去。
“给你当狗好不好？”
亲吻间隙冒出来这一句，让喻双耳尖一点点变红，羞耻感上来，她短暂地失去思考能力。
周止言故意贴着她，用脸颊去探她脸上的热意，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喜欢这样子喜欢得不行，柔着声音说：“养了狗就要永远爱他，一辈子只能有一条狗。还要天天摸摸毛，给饭吃，陪睡觉。不然就咬你，知道没？”
“有你这幺横的狗吗？”
“因为是你一个人的狗。”周止言给她揉揉一边手腕。
“那要听我的话。”喻双盯着他喉结，扯了扯他胸前坠下来的项链，“你先不准生气了。”
周止言点了点头：“好。然后呢？”
“然后从我身上下来，在沙发上躺好。”
周止言挑了下眉，低声应了，在她身上撑起身，又顺从地揽着她腰坐起。
两人不多时换了个位置。
他躺着，喻双坐在他腿上。
“手放好，不准摸我。”喻双擡高下巴。
“好。不摸。”
周止言道：“要给我绑起来吗？”他设身处地地替喻双着想，“管不住手可怎幺办呢？”
他从沙发枕头下面摸出一条细细的皮带来，接着建议道：“就用这个吧。”
喻双被他一系列流畅自如的动作镇住，然后接过皮带，呆呆“嗯”了一声。
她在周止言的示意下，将他双手绑好，扣在头顶，看起来像是待拆的礼物。
未知而不怀好意。
喻双跪在他腰身两侧，撑着他胸肌一点点往后挪，直到按在运动裤的边缘。喻双把裤子往下拽了一点，露出内裤的边缘和塞在里面的鼓起的一团。在周止言赤裸目光下，她把脸贴在了硬热的阳具上。
隔着内裤，用脸颊的细嫩软肉，蹭了蹭腥物。
周止言被这一蹭，眼神一下变深，腰不由自主地跟着挺了一下，让那张小脸埋得更深。
从他的角度，还能看到喻双因为腰塌下来趴在他下面，翘起的小圆屁股。
喻双扯开内裤，肉筋弹了出来，周止言的鸡巴颜色不深，看起来挺干净。她咽了咽口水，把唇在冠头先贴了贴，温度比她嘴唇还高，又热又硬。
“找过别人没有？”
没含进去，喻双居高临下审问道。
周止言不知道她在玩什幺情趣。
找谁啊？
太他妈会钓了。
他在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回答慢了两三秒。
喻双愠道：“真找过别人啊？”
周止言反应了一会儿，道：“追不到你，也不让我找别人？”
坏心思冒上来，他扬了扬眉，半真半假道：“哥哥长这样，大学也被挺多人要微信的。”
喻双脸色变了，坐回他胸上，膝盖抵着他耳后，手掐住他脖子。
周止言弯着眼角笑：“生气啊？”
喻双神色凝重：“找了几个啊。”
周止言：“一次只能找一个啊。”
喻双定定看着他说：“你要是跟好多人好过，你就是……骗子，脏东西。”
周止言被说愣了，艰难地消化了一下，问：“我跟别人好过了，我就脏了？”
喻双点头，看着他：“你要是脏了，我就没那幺喜欢你了。”
周止言不笑了，现在只想立刻堵上她那张小烂嘴，把几把塞进去。
矛盾再一次被激化。
他手还被绑着，开口语速都快了：“我他妈找谁啊？喻双双，用你的小猪脑壳想想，懂点事起就喜欢过你一个，还他妈白浪费这幺多年。”
“都跟你情深似海成这样了，还说没那幺喜欢我……”周止言深吸了口气，“没良心的小畜生……”
“要是早知道我未来老婆也能看上我，高中晚自习就把你拖小树林里扒了校服裙子强奸，晚上直接跟我回家睡双人床！”
谁要听他说这个，喻双拧他的奶头，指甲掐进柔软的胸肌里，又要跟他吵架了：“你闭上嘴！”
周止言“嘶”了声，任她没断奶一样，没轻没重地揉奶子，口中却道：“说我脏是吧……那是被谁用脏了的？天天撅个小屁股坐我脸上的是谁，唔……”
喻双往他脸上重重拍了一下，两只手都盖在他嘴上，急红了眼：“你还说！”
“怎幺，要……跟我打架啊？趁人之危是不是？”
周止言快被她蒙窒息，擡头露出泛红的脖颈和明晰的喉结，在喘息的缝隙里含糊道。
喻双快被气死了，气到眼前模糊。
啪嗒。
一颗泪珠没留住，砸了下来。
周止言有所觉，看过来。一时无言，他呼吸都跟着平静下来。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周止言叹口气，把手递到她面前，示意她给自己解开。
喻双泪眼朦胧地给他笨手笨脚解开，哽咽道：“解就解，谁乘人之危了？也不是我要弄的，没有这个我也不是打不过……”
周止言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慢慢吞吞讲话的可怜样，“嗯”了两声说：“我哪有你厉害？说两句就要哭给我看，娇生惯养小草包。”
喻双愣愣地看着他，停住了动作。
手上已经松了，周止言自己两三下解开，他擡起喻双下巴，摸到一点水迹。
他垂着眼道：“你说‘老公我错了，我最爱你。’说了就哄哄你，给你擦眼泪。”
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周止言一般不会招惹她到这个地步。
喻双想也没想，对着他“呸”了一声，挥起手里的皮带，狠狠在周止言胸上抽了一下，错开了乳尖，留下一道惊心的红痕。
看着吓人，其实还没有喻双拧他那两下来得痛。就那点力气，还大言不惭说她打得过自己。
周止言没等到她开口，自己手先擡了起来。还没摸到脸，就被她用力地打开。
喻双擡手抹干净被气出来的几滴泪，不哭了，红着眼眶看着他说：“不爱你，我最讨厌你。”
说完就要从周止言身上下来。
“……”
脚趾刚挨上地板，就被拦着腰凌空猛地拉了回去。
周止言不知道什幺时候站起了身，制住她之后，就轻轻松松托起膝盖把她横抱了起来。
“天天家暴我，打完就想跑是吧？还有这幺好的事儿？”
他冷笑一声，今天一点都不让她，气到了什幺地步只有周止言自己知道。
裙角狼狈地滑落，喻双眼看着自己离卧室越来越近，不配合地乱动，不想这幺任他拿捏，开口带了哭腔：“干什幺，要强奸？你信不信我报警？刚刚还说是我的狗，现在就反咬一口，你就是纯骗子，狗东西，周止言……”
周止言把她颠正，不为所动道：“没骗。太晚了，大小姐。”
“该陪你的狗睡觉了。”
周止言把她丢在铺得弹软的床上，睡裙向上翻扯，露出柔嫩的腿根，那里还有他昨天咬下的痕迹。
“刚刚打了我多少下？记得没有。”周止言压上去，“占我便宜是吧？”
喻双脚踩在他胸口上，身体几乎折叠起来，被捏住脚心，吻住。
“主人打狗，天经地义。”她狠狠地说，“我打死你。”
喻双说：“而且你不是可爱小狗，是条恶狗。”
她最害怕的那种。
“那你亲亲坏狗。”周止言看着她眼角处未干的湿痕，喉结滚了滚，“亲对地方他就变好了，宝宝。”
喻双带着泪擡眼看他，扯着他衣领让他往下靠：“想要我舔你的脏东西啊，嗯？”
周止言跟她对视，半天嗯了一声。
“本来是想这样的……”喻双轻轻说，“但是你这张贱嘴气到我了。”
她理所当然道，“所以你现在想得美。”
周止言：“……”
喻双继续说：“你要是现在松开我，我马上就出门。”
周止言：“这大半夜的，你想上哪儿逛呢？”
喻双：“你管我，看见你就生气。”
周止言：“那你试试看，能不能跑出去。”
喻双：“等你睡着了我就跑。”
周止言：“我看谁先睡着。”
喻双不说话了，瞪着眼睛看向另一边。
“……”
周止言轻轻叹一口气。
他放的狠话永远是假的，但喻双说的话，他永远不敢去赌这是气话还是在她心里真就是这幺想的。
